是来告诉你,我现在开始接管。外面在下雨,我的头发淋湿了,现在干了,但乱了,我需要梳子,你这里应该有。”残韧喃喃自语般的说着,飞月心下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地上的八人,受伤都在同一处,咽喉,是剑伤。
飞月同时很惊喜,为残韧的状态感到惊喜,飞月想起一个传闻。飞月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将一把自己常用的梳子,递给残韧,残韧一言不发的,自顾梳理着头发。
“残韧,他们是你杀的吗”
“恩,我是叫残韧,我记得。他们你说的是谁”残韧语气迷茫,轻手将梳子放在桌上。“门外的八人。”飞月轻声说着,“是的,我记得是。他们的杀意同时锁定了我,而且,动了起来,所以我杀了他们。”残韧语气迷茫的回答着,罢了又道“我要走了,外面在下雨,下雨时是舞剑的好时候。”
“不如我陪你舞剑,怎样”飞月柔声说道。
“你会舞剑那很好。”残韧说罢,自顾朝院外行去,飞月顾不得加件衣裳,顺手取过房内挂着的兵器,跟随步出。
飞月压抑不住自己心头的惊喜,想起沉默当初说过的话,想起沉默的极力推崇。飞月发觉自己运气很好,两百万两,竟然招来一个这样的人,实在,太划算,太划算了
一个竟会历来没有多少人修成的真上忘我意境的人,飞月现在几乎可以断定,残韧的状态,确实是修炼真上忘我意境后的表现。
第三节
残韧正式接管黑夜堂,没有繁琐的交接手续,没有跟堂口属下之间的繁琐交流。黑夜堂的人,都是杀手,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明白自己职务的正确意义,这里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交流。
甚至彼此间的交情,也是一种多余。黑夜堂有三名武功尤其出色的人,原本堂主之职应该是从这三人中挑选的,倘若飞月并没有找到更适合担任的人。不过,残韧来了。
残韧正式接管黑夜堂时,飞月亲自陪同前往宣布,飞月希望尽量表示自己对残韧的器重,甚至准备为此大摆宴席全庄重要人物。不过,最后飞月打消了这念头,飞月觉得残韧对此不在乎。
飞月此时难得的开始患得患失,飞月庄虽然在江湖上极负名望,但是飞月仍旧觉得,对于现在这种状态的残韧而言,不足以能将之长期挽留,一定会有许多江湖大帮派对残韧招手。
飞月担心失去这个难得的人物。
那日深夜的舞剑幕幕,仍旧让飞月无法忘记。飞月很久没有淋过雨,记忆中的这种时候,也极有限,那有限的几次,也全是因为在与敌交手,实在不可避免。
那夜,飞月不但穿的少,且单薄,本就无法遮挡身体许多要害,被雨湿透之后更是几如透明。飞月返回卧室照了镜子时,才发觉那般模样的自己极是动人,有一股过去不曾出现过的清新美。
但却没能吸引住残韧的注意力,飞月颇是失望,绑住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一个男人的感情,飞月杀死过许多男人的感情,如,血屠剑的感情,就死的很彻底。
飞月送了八名姿色气质各异的漂亮女人,名义上是服侍残韧起居,实则这八名女子均是飞月自幼收养,教授武功的徒弟,她们最主要的作用不是武功,而是杀死目标男人的感情。
哪怕无法用感情,仅仅是用赤裸的身体,也曾经多次做的让飞月非常满意。
可是八人,都失败了。飞月觉得,残韧实在不像是一个淫贼。飞月患得患失的心情,却因此变的更浓郁,飞月为此偶尔叹息,飞月的心思,猜到的人不多,但血屠剑是其中之一。
血屠剑心中几年未曾燃烧过的妒忌之火,因此再度点燃。
成为黑夜堂的成员,入堂之时,都要执行一次任务,独立执行的任务,当完成这趟任务之后,才算是真正黑夜堂中的人。堂主也不例外,残韧不知道是否飞月庄本就需要有人去执行这任务,又或是随便寻一个有杀除理由的目标。
但这,并不重要。
只是任务的内容,显得很可笑,残韧要杀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可能根本不会武功的女人,一个青楼的妓女。
经营青楼,在飞月庄财源收入中战局非常重要的位置,飞月庄开设的青楼,达五十余处。大半年前,位于西夏城的二十七号分驼青楼,遇到一个强劲对手。落红院,新冒起一个红牌,红遍西夏,逐渐有闻名江湖的红牌。
飞月庄费尽心思,也没能将这个叫缤纷的红牌招揽过来。缤纷的出现,让落红院抢走了很多大客户,红牌的作用,不仅是本身的身价,对于大客户而言,往往具有绝对的左右效应。
因此,缤纷必须死,缤纷的存在,已经让位处西夏的飞月庄分驼,每年少赚了太多钱。缤纷的资料不多,但会武功的机会不大,但要杀她,却也不易,落红院对缤纷非常看重,寻常客人,根本见不到她,寻常身后,尚未靠近她之前,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所以,这趟任务其实并不简单,却也未必难。
“残韧,你是否会觉得这次任务太委屈了你”飞月的声音总是温柔动人的,很容易勾起人蠢蠢欲动的情意,哪怕仅仅是占有欲。“无所谓。”飞月嫣然一笑道“残韧,虽然这缤纷未必懂的武功,那些护卫自然也难不倒你。不过,听说这女子修炼媚功且练的成就不低,对男人却极具吸引力。”
有些话,很容易让人觉得,含着些引人遐想的暗示。这本是飞月要的,残韧什么也没有说,一人一剑,飘然离去。在残韧离开之前,只有一个人也离开了飞月庄,血屠剑。
第四节
夜晚,本是落红院这类地方最热闹的时候。然后夜过于深时,恰恰相反,那时候,反而是落红院防备最松懈时,绝大部分客人都已离开返家,会在这种地方留宿的,总是少的。
但其实无论人多人少,并没有太大区别,因为残韧像一条幽灵,凭借落红院中的构造地图,轻易穿梭游走。在残韧移动过程中,生出戒备心,感知到情况有异的人,并非没有,也并没有因此大意松懈,只是在同时,残韧的手指如同剑刃一般无声的割断对方的咽喉。
残韧的前进没有受到丝毫阻泄,残韧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应该是缤纷所在的房间。
哪怕是凌晨时分,总会有人推开缤纷的房门。推门的人很难猜测到是谁,有可能是总护院,有可能是老鸠,还有可能某个爱慕缤纷又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甚至是某位身价不菲,却没抢夺到跟缤纷一见的富贾,常会花大笔银子打通关节,借此机会在这时候跟缤纷见上一面。
总之,自从缤纷来到落红院,自从缤纷出名之后,早已经习惯了毫无征兆的被人推开自己的房门。因此,缤纷早已经没有锁门的习惯了,哪怕锁了,来的人仍旧会有办法打开,既然如此,锁与不锁,实在没有什么区别可言。
缤纷见过各色的人,当然仅指男人。
当残韧推门而入时,带进一股寒风,让今夜恰巧失眠却躺在被褥中的缤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缤纷看清了缓缓踏入房内的男人,一身流动着紫光的长袍,一头梳理极整齐的长发,长发因长袍的亮光影响,看起来如同是会深紫色般,如鬼魅。
“有茶吗”残韧问道,语气平淡无波。
gu903();缤纷想过这个反常闯入者的身份,只想到两种可能,一是落红院组织上面地位更高的人物,一是某个敌对组织派来刺杀自己的高手。残韧推门而入之前,外面没有任何异常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