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轻张轻合,却无半点声响,也不知是在唱歌,还是在喃喃自语。
“你不用求久久了,刚才久久已经先答应了我,无论你说什么,都不理睬你。你开口晚了,久久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会做到。”依律语气不冷不热的说着,已是察觉到旖旎的清醒。
“残韧,你想怎样”旖旎恨声说着,近乎喊叫,语气带着些许恐慌。残韧头也不回,冷声道“律,先让她安静着。”依律轻声应着放下酒壶,转身一脚踢在旖旎的穴道,旖旎再度陷入昏迷。
旖旎再次清醒过来时,房间的光线很昏暗,仅有星点烛光照亮,旖旎听见一阵阵喘息声。而后见到,飞月正在残韧身下,节奏时快时慢的扭动着身体,口中呻吟不断。
旖旎心下很害怕,半点声响也不敢发出。依律仍旧神色冷淡的微垂着头,手里端着盆水,盆边搭着布,静静站立在一侧,久久还是坐在圆凳上,将依律的身体当成椅子靠背倚着,眼神迷离,嘴唇却是闭着的。
当卧室内一切归于平静时,旖旎觉得自己仿佛渡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旖旎冷眼看着飞月满脸迷醉的神态,跪在床边,吸允轻舔的模样,却无任何好恶感产生,这些,曾经见过听过太多。
残韧似笑非笑的将视线投向旖旎,“很多年前,我还在南风国时,那时候你还是高贵的公主。却当着几十万人的面,高声诉说着曾被我如何奸淫,那时候,你猜测着可夕对我的气恼,猜测着我心里的愤概,一定很快乐吧”
旖旎紧咬牙关,突然恨声道“少废话大不了一死,义母定会替我报仇,母后也绝不会放过你。让你品尝这么多的痛苦,我算是赚回本了。我不过是比你先死一步而已,你以为你自己打得过我母后,打得过我义母你也得意不了多久,残韧”
残韧笑将出声道“杀你,那多无趣。我要替你制造一段虚假的记忆,给你一个新的过去,新的思想,新的认知。你不久后的新身份,是扬州最大青楼中的红牌姑娘,你自幼失去父母,而后被卖进青楼,已在青楼里当了八年姑娘,而且还会继续当下去,一直当下去,心甘情愿的当下去。是否很激动快乐吧”
“混蛋”旖旎恨声骂着,朝残韧和身扑上。
第三节
旖旎的拼命飞扑,对残韧没有产生丝毫威胁性,依律身形猛动,一脚将旖旎踢的吐血瘫倒地上。
“伤成这样,就剩1成内力了,还想垂死挣扎蝼蚁在怎么挣扎也无法改变命运。现在你还能张牙舞爪,不过等你有了新身份后,你就会忘记自己会武功,忘记怎么运做和感应内力,如同废人。”
残韧冷笑着,飞月已替残韧将衣赏穿戴整齐,残韧轻轻在旖旎面前蹲下,单手托着旖旎下巴,突然露出微笑开口道“好了,旖旎,现在就开始吧。接受你身为蝼蚁的命运,去青楼按心的当好红牌妓女。”
旖旎用恨恨的眼神,紧盯着残韧,此时此刻,反倒不害怕了,心头只有恨意,也只剩恨。
残韧的双眼泛出紫光,口中凝视着旖旎,语气飘渺的开口说着,下一瞬,人却仿遭雷击般,震飞了开去,轻轻甩了甩头,依律急,便欲上前朝旖旎踢将过去,残韧却伸手制止着道:“好,倒是我小看你。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意志力,是什么让你如此顽强我明白了,蝼蚁的恨,蝼蚁面对强大无匹存在的深深恨意。律,封住她的功力,从现在开始,教导她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奴婢。既然你喜欢恨,我就让你从高贵的公主变成低贱的奴婢好了,专门跟着依律一起,服侍我。让你恨个够”
残韧说罢任由依律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反身一把将赤落着的飞月推倒在床塌,继续行乐宣泄起来。
依律轻步走近,将手里的木盆放到旖旎身前,语气平静的道“公子吩咐,此刻起,由律教导督促你如何当好一个奴婢。”久久端着圆凳,移开一段距离,仍旧将依律的臀部和后背当做椅背靠着。
旖旎刚欲开口痛骂,突然硬生住嘴。
在忍受耻辱和死亡之间,会选择什么旖旎会选择忍受耻辱。依律芊细的中指,压在旖旎的咽喉上,旖旎只能这么选择。旖旎无比悲愤,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想起了过往的皇宫。
西明,上清,再不存在,如今均已变成中秦的土地。尽管仍旧有数量不少的黑怒叛军和原朝廷官员组织的抵抗军队,但却也无法改变西明和上清不复存在的事实。
“只剩南风了。”风流轻声说着,心下大是宽慰,中秦一统天下,时不久矣。南风却是最棘手的,王辛早已娶了平风为妻,其后不久,南风过的所有权利,几乎全被王辛掌握在手,平风早成了傀儡女皇。
风流极是感叹,女人终究是女人,平风女皇这般简单就把江山送到了王辛手中,而那传闻中厉害无比的南风国皇后,却也不过如此,对于王辛的作为,丝毫阻止不得。
风流正自顾感叹着,阑风晨沉着脸行至,语气沉重的道“南风国整国投降中秦,皇上对于王辛的表现极感满意。朝中千宰相突然宣称王辛是他布在南风的棋子,因此之故,王辛得到皇上重重赏赐。”
风流神色顿时黑沉下来,冷声道“不对”
“确实不对。事情透着诡异,那王辛绝不可能是千宰相所布棋子,当年我们早就见过他,倘若他是千宰相的人,怎都不可能出生在那种地方,被一个地方小县令抚育长大。”阑风晨道出其中的古怪之处。
“还是不对。”风流沉声道。
“不错,王辛恨你,恨中秦,绝不是做作。我们的密报一直得到相同的结果,他哪怕是装,也不可能在私下这般做作,更不可能将你我的眼线全部查知而故意如此。凭南风国的力量,虽然不足以抗衡如今势大的本朝,但顽强抵抗几十载,并非难事。”阑风晨继续补充着。
“所以,王辛此举必定透着其它目的和动机,千宰相也有古怪,千宰相此举,分明是要帮助王辛,让王辛即使是降将过来,仍旧会得到本朝信任,得到皇上肯定,得以担当大任。”
“难道,他们意图谋反”阑风晨神色愕然的道,风流沉思半响,突然笑着道“或许不过是我们多疑,千宰相毕竟没有直接忠心于他的亲信兵马,大概想借此机会将王辛收归门下,增强自身的实力罢了。”
“也许。”
千若自从成为王妃,罕有外出,除非必要,总是安静的呆在王府,做着自己该做的本分事情。风流秦极是喜欢千若,对千若特别呵护疼爱,千若的门,王府中只有一个人敢不招呼的就推开,也只有一个人会。
自然是风流,风流此刻,便满脸怒气的一把推开千若的房门。“王爷,回来了。”千若神态安详,带着几分欣喜的微笑,起身相迎,风流冷哼一声道“有些话,有些事情,你是否应该对我说个清楚”
千若微笑着道“王爷所指何事”
“不必要再出言试探于我,我既然开口问了你,自然是你心中所想之事。”风流冷着脸,语气颇是不善,千若轻叹着道“贱妾只是不想这么快就让王爷操劳烦心,这事即使王爷不问,过些时候,也是会告诉王爷的。不过,王爷真的做好了心理准备么只怕王爷,未必接受得了贱妾要告诉你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