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凡人而言,你的力量已经足够的强大了”在高深莫测的消失于空间中之前,艾瓦梅尔恩如是评价道。
这个评价让术士有些默然他精神之中的星空,已经成为巨细而微的无尽世界,明亮的星光排列成为与记忆中相类,却又并非雷同的璀璨天河虽然其中接近一半的星光刚刚经历了一番易手,但那道无尽细碎的,完全的能量集合体,却经过淬炼一般,更加无暇而且纯净。原本的亮星更是放出或七彩,或五色,或炽白,或赤红,或湛青的光芒来。将那微微翻动着的深黯的夜空渲染成为一种奇异的群青色。
不过,康斯坦丁却非常清楚,这里的夜空,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一幕了。
当艾瓦梅尔恩转移了他选民身份的一瞬,带走了那些细碎星光铸成的星河。也抽尽了那无尽的黑暗的星空而赛达洛斯给予他的帮助,却并非直接的重建这位奥比利斯领主的只是半戏谑的送来了一道精神上的问候,以及一份庞大的记忆,让术士已经透明的世界,借助一颗透明的,似星非星的能量的崩解,而重新建筑起来。
实际上这个过程,即使是作为精神世界之主的康斯坦丁也无能去理解,他只能顺应着力量的运行,让一切自然地产生,唯一稍有印象的,便是那颗重新构筑了星空的透明星体记忆中,那似乎是从某个死神的信徒身上抽取而出,被赛达洛斯净化过的一丝神力。
这新构筑起的空间与原来的一般无二,只是当术士每当用精神扫视,总会在其中找到一种若有若无,却又莫名的亲切应和就像在感受自己身上每一个器官。
除了这些似乎不大的改变,从福克斯身上剥取的灵魂或者确实是最大的收获,一个大法师的记忆称得起是一种令人称慕的宝藏,施法技巧,各种层面的知识和丰厚的施法经验,足够让一个对法术一无所知的人进入到这座神秘殿堂的深处,而这个强悍的灵魂对于星空的助益。也让康斯坦丁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成长
魔网第八层的门扉,已经向他敞开。
当然,之前那场死斗的收获远不止如此而已,虽然说福克斯和他手下的四个高阶法师都已经死亡,不过剥夺了这位大法师灵魂的康斯坦丁,基本上已经完全的掌控了这座大法师塔。而或者可以称之为幸运的,就是艾瓦梅尔对于法师塔里的东西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因此基本上这些破烂儿就全部归属了康斯坦丁进行调配。
在那些坊间的传说中,法师塔可是跟恶龙的巢穴一样,是遍布着财富的宝库,墙壁和地板亮闪闪的黄金。到处镶嵌着宝石金碗银勺可能马桶都是金子的。
当然,这是市井小民们对于法师们平日里的言行进行的想当然的猜测但如果论及价值,法师塔又确实不会低于传说之中的龙穴这不只是因为其中的各色宝石等贵重施法材料,那些魔法器械之类的物品更是价值连城
但问题也因此而来了
法师塔这种建筑物,顾名思义就是给法师使用的塔,其中的物品大部分都需要法师来使用和操控。但是现在的现实却让康斯坦丁只能扼腕叹息这座法师塔之中原本一百多个学徒,十余个高阶法师的施法者阵容,现在剩下的只有他之前从监视室掠夺的那二十几名剩余的部分,除了动力室的几个是被他和克里斯汀分别杀掉之外,都已经成为了福克斯用于束缚艾瓦梅尔恩那个法阵的祭祀品。
即使把自己都算上,也只能维持这座巨大的建筑日常的运作而已计算了一下现有的人手,术士只剩下仰天长叹的份儿
卡伦城领主,西莉娅塞缪尔森贝尔哈珀姆女爵的主管,名为维克多的三等男爵替补阁下仰起头,长长的向上吐出了一口大气,把自己肥硕的身体陷进那张硕大的硬木椅子之中。从衬垫下面透出来的硬木触感妥帖的顶住他的腰身,让那光滑的面孔上细小的眼睛几乎陷没成为一道肉褶。
这位总管大人现在的心情相当的不错而这自从菲尼克斯的内乱开始之后,难得出现的好心情,来自于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那整齐摆放着的一叠儿羊皮纸。
即使每天都要处置上几张羊皮纸的文件,甚至在如厕时都有可能拿来应急。但是却没有那种羊皮纸能比现在这些更加令维克多感到由衷的喜爱精细的小羊羔皮硝制的恰到好处,微黄的表面上,那些湛清的墨汁构成的每一个字符,似乎都带着一种奇妙的香味儿,尤其是刻印在那最下方的微微散发着令人愉悦的光泽的魔法刻印那代表着它们是可兑换金币的羊皮纸通用汇票,而眼前这一叠儿,即使是放在最上面的,面额最小的那一张,也代表着一千枚亮闪闪的金币。
历史上的大智者博鲁图似乎说过,在众神的星空之下,没有好的战争和坏的和平。
这句话中蕴含的是否是颠簸不破的真理,维克多并不清楚,争论其中的意义是那些通常吃不饱饭的哲人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对于另外的一个道理已经体会颇深战争总会给少数人带来巨大的利益。
那最初的一大批武器和铠甲被换成了金币,这些金币继而再换成了更多的成箱成箱的刀剑和武器,而经历了两次以上的过程之后,眼前这足有维克多脑袋般厚重的羊皮纸就是最终的结果回忆起自己组织的那一场盛大的拍卖。维克多总是会兴奋不已。
本来这样的普通武器,并不是那种稀世难遇的宝剑宝刀,即使是进行过重新抛光磨砺,通常来说只能作为成批的商品来进行贩卖。用拍卖的方式也无法抬高太多的价格,而那高昂的场租费也会大大削弱成本。而且竞相叫价的方式极为耗费时间。
可是那位卡恩先生却让自诩为商人的维克多大开了一次眼界,按照他的说法,维克多租借了一块价值不菲的拍卖场,并用了一种匪夷所思的买卖方式所有人将出价写在纸上,一同交上来,然后让卖方按出价的高低从高到低排列,取出价最高的前十人成交,每人的成交价格,按这前十人出价最低的一人计算。
这听起来实在古怪,即使是多年的老商人也以为这样的拍卖方法会少赚不少钱,但实际操作的时候,大总管就发现结果和想象中的并不一样买家们都不是傻蛋,有人自然想到,若是自己出价十万金币,但第十名只出十个金币,那么自己也仅需要交上十个金币便能成交。如此一想,所有人的出价自然不约而同的偏高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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