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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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韩城和苏笑笑这些年存下的钱不用变卖金条也足以盘下一个院子, 就是盘完之后手里就没剩下多少现金了,虽说上大学有补助不但不花钱, 还能赚钱, 韩城每个月也都还领着工资,但苏笑笑还想在附近再买一个院子当铺面,还是让韩城去把那条金子变了现。

小五门路多, 这事还是由他来办, 这年头国际金价疯涨,黑市卖的价格比正规渠道高很多, 一块金子的价格就已经是买两个大院子的钱, 苏笑笑不禁想要是桥墩里的金子都挖出来变现, 能买多少院子啊。

想归想, 现在的确还不是时候, 等再过两年真正改革开放的时候, 才是陆续入手宅子的好时候。

今天苏笑笑和韩城去办理过户手续,孩子们都留在家里。

韩家老宅今天则来了一位稀客。

韩松柏努力调动记忆,辨认半天才认出来人:“你是江槐?”

江槐和韩松柏年纪相仿, 衣衫整洁, 不怒而威, 和颜悦色的时候倒是和江雪有一二分相似, 他点点头:“松柏兄, 二十年不见,别来无恙。”

韩松柏:“真的是你, 外面冷, 先里面请。”

江槐一边往里面走一边仔细打量着院子, 只可惜银装素裹覆盖,看不出任何异样。

事实上对于这个院子, 他明里暗里已经查探过无数次,闭着眼睛都知道该怎么走,愣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一次跟着韩松柏进入正屋,扫了全屋,连房梁和墙壁都没有放过,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连多年的积灰都不曾扫落。

韩松柏在炭炉前给他沏了茶:“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江槐抿了口茶放下杯子:“正好路过,看见你家屋顶冒出炊烟,姑且敲门一试,没想到真的有人。”

江槐大量着四周:“说起来,你家这宅子已经有二十多年没住过人,需不需要我找人来帮忙修葺一番?”

江槐指了指屋顶和横梁:“屋顶的瓦片都透光,横梁都歪了,再不修葺的话,来几场大风雪都顶不住。”

韩松柏笑了下:“有心了,主架构没问题,就是瓦片有点松了,我已经找了人,等天气稳定点就会帮我修屋顶,这些年你们都好吗?”

江槐垂下眸,抿口茶掩去惋惜,点头道:“老样子,没什么好不好的,”江槐拍了拍腿,“前两年伤了腿退到了幕后挂了几年闲职,我这腿一到雪天就难受,今年干脆退了下来,过了年算是正式退休了,对了,嫂子和孩子们都出去了吗?”

韩松柏叹了口气,不多愿意提,说了句:“出了点意外,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江槐愣了下:“抱歉,我并不知道。”

韩松柏摆摆手:“无妨,就是看到你们含饴弄孙,我孑然一身,多少有些唏嘘罢了。”

江槐摇了摇头:“说来惭愧,我那两个不肖子女,一个不愿意生孩子,一个不愿意结婚,我哪来的孙子?”

这会轮到韩松柏愣了:“没想到啊,我记得你们家江风和我们家韩旭一般大,小雪和我们家韩城一般大,韩城最大的孩子已经十一岁,最小的都快四岁了。”

江槐自嘲一笑:“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们家小雪当年就是喜欢你们家韩城追去了清风镇,在军区一待就是六七年,错过了大好年华,说起来还是我不会教女儿,她眼睁睁看着韩城结婚生子还不死心,后来韩城的前妻走了,又娶了现在的妻子,她才心灰意冷回来,有家也不归,又不肯结婚,我这头发就是这么愁白的。”

韩松柏半天没回过神来:“韩城的四个孩子不是笑笑亲生的?”

江槐诧异地看着他:“韩城不是带着妻儿来看过你了吗?他没跟你说?”

韩松柏如果细心留意江槐的话就该问一句“你怎么知道韩城带着妻儿来看过我”,只可惜他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注意到江槐前面那句话。

韩松柏摇摇头:“韩城没跟我说,孩子们跟笑笑都特别亲,看不出来是后娘,我还以为都是笑笑亲生的。”

江槐说:“哪能啊,大的那两个是前妻生的,小的两个才是苏笑笑生的。”

韩松柏抬起头:“看来韩城跟你的关系还不错,什么都跟你说。”

江槐愣了下,连忙摇了摇头:“我也是听江雪说的,韩城不怎么愿意跟我们联系。”

韩松柏随口说了句:“他跟张家关系一直有联系,回来都住老张家里。”

江槐转移话题:“松柏兄,我说真的,你这都太旧了,看着这房梁都觉得危险,我在住建局有熟人,可以借调一队工程队来帮你翻新院子,也就几天的事,我边上还有个空置的院子,你可以先去住几天,保证给你一个全新的院子过年,一点都不麻烦的。”

韩松柏摇摇头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房子,轻易不动土,更不会动横梁,用工程队来翻新难免有所损伤,我得把它完整交到韩城手里,要修葺要翻新,以后让韩城去办吧。”

江槐:“这……”

韩松柏起身:“老江啊,时候也不早了,家里啥也没有,要不我出门买点菜去,你留下来和我小酌两杯?”

江槐起身:“不了不了,我也就路过进来讨杯茶喝,今天家里做了我的饭,改天我把象棋带过来,咱们边下棋边聊。”

韩松柏:“那就改天。”

……

把江槐送出去之后,韩松柏回来看了眼苏笑笑给他买好菜,狠狠甩了下袖子,自言自语道:“这个贪得无厌老狐狸,为了我们家金子居然想把女儿嫁到我们韩家来,还想利用工程队来挖我们家的金子,真当我老糊涂呢。”

韩松柏看了看四周,目光停留在横梁之上,呐呐自语:“不过祖上到底把金子藏到哪里去了呢?难不成真的藏到横梁上,横梁承受不住重量所以要断了?”

韩松柏又想起了当年的事,重重叹了口气,猛地灌了一口茶,悲从中来。

与此同时,首都军区文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