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目睹全程的李眉峰嘴角无语地抽搐着,又低头看了一眼身前虽然在帮自己的前襟制造伤痕,却不断地扭头偷看路姚的女工作人员,心里的无奈终于迸发出来,最终变成了心头的一句呐喊:老子好不容易不用顾虑江某人了,怎么这帮工作人员又开始了!老子以后不仅要跟男的抢,难道还要防着女人吗?!
发泄过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李眉峰,看到工作人员弄好之后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反而扭头红着脸朝路姚说了句加油之后,又没忍住地在心里恶狠狠地说:你们这帮花痴!花痴!
默念完,他抬头看着路姚有些茫然的脸,心里的不满突然像泡泡一样,噗一下就没了,反而像是被猛戳到了萌点似的,陡然激动了起来。看看那迷茫的眼神,微张的小嘴,路路你怎么那么萌!那么萌!
路姚看着又跑的没影了的工作人员,扭头看向了李眉峰,刚准备问一下对方刚才那两个女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了李眉峰脸上有些可疑的红晕,咧着嘴笑的特别傻。于是,路姚及时地闭了嘴,只是心底暗自琢磨:这些人都怎么了?!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是一副春心懵懂的样?!
服装和道具弄完了之后,路姚和李眉峰面对面地站好,等着导演进一步的指示,好补完后面的几个镜头。
此时,李眉峰的前襟上被道具组‘制造’出了两条撕裂的痕迹。而路姚的左边袖子也被弄出了剑痕,耷拉下来了一节,露出了白皙的手腕和包着血迹斑斑的布条的手。身前还放着本来准备当做寿礼的玉佩,只是此时的玉佩摔碎了一个小角。
导演一声令下,路姚和李眉峰也快速地进入了状态。
刚才的争斗,傅凌天和慕容诚可以说是彼此彼此,谁也没有占到上风。要是再较真一点的话,傅凌天可以说还是吃了亏。对方只是被自己弄坏了前襟,而自己不仅袖子被划坏,连精心准备良久的玉佩也摔坏了。
傅凌天没看对面的慕容诚,反而是低着头看着身前的玉佩不知道想些什么。而慕容诚看着好像突然没有任何活力的傅凌天,皱着眉头,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刚才为了阻挡傅凌天而出剑的侍卫。
那侍卫看到自家主子充满威压和怒意的眼神之后,身上一颤,就赶紧低下了头,寒蝉若噤。
傅凌天心里虽然因为自己的玉佩被毁而泛起了愤怒,但是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她看着那块摔破的玉佩,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这样即使面对依旧冷漠的母亲,自己也不会太难过了吧?
虽然她坚持地雕琢了那么久的玉佩,就是为了讨母亲的欢心,可是其实她心里有太多的害怕。因为失望了太多次,她的内心其实并没有她的行为来的那么自信。而因为倾注了自己这么久的心血,所以这次的恐惧就来的更加汹涌。
如果母亲面对自己亲手做的包含所有真心的礼物,还是不削一顾,那到时候她该如何自处?而经历这次失望的她,以后该如何面对她的母亲?到那时,她是不是就该放弃争取也许从来也不会属于她的亲情?
雕刻玉佩的每一天,傅凌天都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她想过放弃,可是却又不甘心。总想着,万一母亲看到这个礼物感动了呢?万一母亲想起来原来自己这个‘长子’也还是需要母爱的呢?所以,就这么纠结着、矛盾着,傅凌天还是完成了这个玉佩的制作。
而现在,因为这个对面这个人,她为自己的逃避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如果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视,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自己全心全意准备的礼物被摔坏了缘故,而并不是因为她的母亲一点也不爱自己……
傅凌天就这么想着,思绪纷杂和错乱。然后她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想不出来要用什么表情对着对方。恼怒?愤恨?感谢?不,这些单一的感情都不足以表达自己心里的复杂。于是,傅凌天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慕容诚本来想开口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可是看到傅凌天的眼神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小到大都是高高在上,却也真的不知道怎么放下身段跟对方道歉。于是,过了一会,也只是干巴巴地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这位兄台……”然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傅凌天没有理会对方未说完的话,只是突然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去,脚步有些着急,但是却有种轻松的感觉。
慕容诚弯腰捡起了地上有了瑕疵的玉佩,低头看了一下,又抬起头望向了傅凌天的背影,然后低头露出了一个充满兴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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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两场的拍摄,路姚坐在片场附近的椅子上休息,一边揉着因为刚才拍打戏被对方震的有些发疼的手臂,一边思考着后面要拍的剧情。
李眉峰看到路姚的动作之后有些内疚,想了一下,就跟郭天说:“诶,把我那个药贴拿来两盒。”
“你一共就三盒,给出去两盒,你过两天吊威亚怎么办?”郭天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你可真是为了泡妞都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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