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但神魂国的咕噜果食本就无所谓成本,楚国提高多少关税,神魂国就降低多少出售的价钱。”
陈先生说着,神情越显忧虑。
“神魂国是要让郑、楚大乱呐他们的咕噜果食,绝不是郑、楚自产的能够竞争,如此下去,不出一年,郑、楚诸多产业都将被迫停止,举国都会以咕噜果食为生存必须。人们对咕噜果食的依赖程度之深,超乎想像在神魂国,鱼肉的价钱比咕噜鱼肉果食更低廉一些,也根本没有人去购买食用仿佛神魂国人只吃得下咕噜果做成的食物,这咕噜果食必然隐藏着莫大的古怪”
凌落思索着道“如此说来,郑国要应对这种情况,必须加快推进咕噜果树的广泛种植,尽快能够学得神魂国的种植技术,推行自产的咕噜果食物才是解决之道了”
“眼前来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陈先生说罢,又对左庶长道“如今必须预防的大患还是善商团,如果不对他们加以阻止,国宗将来势必成为摄政王的一人之宗。”
左庶长听了点头问到“陈先生有何对策”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左庶长与凌落听了不由眼睛一亮。
陈先生十分沉着的缓缓道“北君此计毒辣,此刻破坏其计已经太晚。只有用北君之计反制,才能够应对。郑国本有国中国飞仙宗。飞仙宗大开武学方便之门,信侯的神宗也大开方便之门,都是能够限制国宗的力量。尤其飞仙宗如今的门徒数目超过百万,只要左庶长与信侯寻郑王,说让飞仙宗与神宗也信奉神魂宗,把原本会被推入神魂宗的那些人推入飞仙宗与神宗,如此既能利于郑国新制改革的实现,又能够限制神魂宗的势力发展,更能成为将来对抗国宗独大的手段。善商团购买奴隶,飞仙宗也买,神宗也买;善商团传道吸引信徒,飞仙宗也行传道之名,神宗也行传道之名。”
左庶长认为此计十分可行的缓缓点头,却不无忧虑的道“只是飞仙宗与神宗财力不足以与善商团对抗啊”
陈先生晒然失笑道“此事不难解决。左庶长与信侯寻郑王说时,不可有防范摄政王之意,只说为了加快新制改革的实现。如此一来,郑王必然愿意以国库支持飞仙宗与神宗购买奴隶,而摄政王绝没有理由从中作梗阻拦。”
“先生之计高明此时宜早不宜迟,父亲,我这就去寻飞仙宗宗主商量此事,而后入宫求见郑王”
“信侯且慢。”陈先生这时张开折扇,轻轻摇动扇风。每每这个姿势,就是他要说的话即将说完。凌落忙又坐下,拱手作礼道“请先生指教。”
“还有一事,信侯务必留心。楚国近期有多起押运的国金被劫的大案发生,在下以为,此事与神魂国或许有关。如果事情确实如此,北君身为摄政王,很快也会在郑国动手,如果有国库金银押运的事情,必须加倍谨慎小心。”
“多谢先生提醒”凌落这才作礼告退。
凌落走后,左庶长罕见的长叹了口气,望着陈先生道“如果不是有先生,真正是不妙之极。”
那陈先生收起了折扇,轻叹道“恕在下直言,其实在下以为,神魂国制在郑国实现未尝不是好事。如果不是当今君上英明,也有心学习神魂国制,改革推行新制,在下纵然察觉了北君的阴谋,也未必愿意说出来。”
左庶长听了,不禁巍然长笑。
“先生总是如此坦诚诚如先生所说,北君确是千古奇才,这神魂国制,的确影响深远。我也是为其折服,故而才全力以赴的支持君上改革推行新制。诚然神魂国制让人向往,但君上也是位不可多得的明主,郑国既然也能实现神魂国制,自然不能让北君得逞。”
陈先生听了,不禁肃然起敬,起身作礼道“天下也只有左庶长才有这等为国为民的胸怀志向。如左庶长这般,还能够向往、支持神魂国制的推行,天下间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在下虽然没有什么才能,但一定竭尽全力对抗北君阴谋,绝不让郑国成为北君的囊中物。”
说罢,又抬头定定望着左庶长问“只是在下虽然素来相信左庶长的胸怀,此刻却依旧不能不问。一旦神魂国制实现,左庶长的封地、良田、权势、富贵,都将在新制中变归国有。左庶长难道真的能够舍得越是一无所有之辈,越支持神魂国制;越是权贵,越是反对神魂国制。左庶长之权势,在郑国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左庶长之富贵,虽不致富可敌国,但也足可让子孙后代数世无忧。为何左庶长又能够舍得这些”
左庶长面挂笑容,缓缓立起,迈步走到大厅门口,陈先生见状信步跟随,立在他身后。
“先生还记得当年一起在白云山顶看大地的情景”
“自然记得。左庶长当时曾说,越高的地方,看大地一切越渺小,却看到的越多、越远。”
第九章万人敌左岸第十三章群龙争斗第一百零三节渗透三
第十三章群龙争斗第一百零三节渗透三
“不错。许多人都以为,为自己、为宗族是必然的责任。古往今来的传世将相,则是为国为民。但凌某相信,顾己、顾亲、顾国、而后顾族。比起能够让天下人的将来更好,固守顾己、顾亲,实在微不足道。”
陈先生不禁再度肃然起敬的躬身作礼道“陈某人此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相信并追随了左庶长。”
“先生过誉了。”左庶长渭然长叹道“只是先生计策虽然高明,奈何郑国已被神魂国渗透,纵然先生之计顺利进行,将来恐怕也要变成分庭抗争的局面啊”
那陈先生不禁惭愧低头道“恕陈某无能,只怪察觉的太迟,时至今日,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以应眼前局面了。”
“凌某不是要责怪陈先生,只是忧心先王的基业呐”
郑都天空,渐渐为阴云所笼罩。
黑压压的乌云罩盖在人们头顶,在郑都街道上的人们一个个奔跑着赶着回家,街道旁的一间店铺老板看到奔走中的熟悉人时,叫嚷招呼道“再不快点就下雨来不及收衣服拉”末了又自叹晦气的回到铺头里面,计较着这场大雨没完前,一定不会有什么生意了。
黑云压的天地间一片昏暗,不多久,人们预料中的倾盆大雨终于落了下来。
豆大的雨滴咂在房屋上劈啪作响,而街道上也再难看到有人。
大多店铺的掌柜都已经关门,与其在这种雨夜等待几乎不可能出现的生意,不如回去热壶酒,做些吃的跟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唯独一家店铺的掌柜犹自开着门,独自一人坐在铺头里,也热了壶咕噜果酒,边自喝着吃咕噜牛肉果。
倾盆大雨中一条人影头戴斗笠,身穿蓑衣,径直走到铺头里。
那掌柜大喜过望,想不到这种天气还有人来买东西,忙放了酒壶过去招呼。
“客官需要买些什么”
“劳烦掌柜的热壶酒,借张板凳。”
这店铺卖酒,却并非酒馆饭店,但客人有这种无伤大雅的要求,他自然愿意满足。他看不清这人蓑衣下的衣装,一时吃不准这位客人的银子有多少。就试探着拿了壶价钱中等的,问“这酒行吗”
“差了。”
掌柜听了,脸上的笑容更见灿烂,忙换了最好的酒又问。“客官,这就是最好的了,您要是还看不上眼,小店真没办法了。”
“也可将就。”
掌柜忙欢喜的拿到里屋去热,又殷勤的搬来板凳,还端出来张小方桌,又将店里卖的些咕噜肉果推荐了给客人下酒。
那人坐下吃着咕噜肉果,酒热时,自顾吃饮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店铺对面的一座屋院。
掌柜看见,不由心中起疑,猜想这人是否来抓跟人通奸的相好女子,却不敢直言相问,便道“客官是等人”
“不错。”说着,那客人放下酒杯,问掌柜道“一个时辰前是否有人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