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但现在,皇后有孕,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不过,是否是大逆转就不好说了,可是,无论如何,对自己的家族和刚降为淑媛的侄女都无半点助益,而且,还有无穷的阻碍。
“这一次,哀家决不会将帝位让出的”慈惠太后自言自语道,保养得宜的脸上是一种不择手段的阴狠。
当年,先帝独宠长子,慈惠太后也是因抚养皇长子之故,才得以立为皇后,为了保住后位,在立储的关键时刻,她听从永宁王的“建议”,主动拥立隆徽皇帝。
“陛下钟爱皇长子殿下,娘娘若违圣意,臣真要为娘娘担心了,毕竟娘娘的后位可有不少出身和势力都不逊的后宫在觊觎娘娘若失去皇上的爱护,不知”
当年永宁王半是劝说,半是威胁的话,慈惠太后永远都忘不了。
于是,她只得上书拥立隆徽皇帝。
隆徽皇帝却没有那么多烦恼,十分开心地到长和宫慰问紫苏。
皇嗣繁多对皇室总是喜事,尤其隆徽皇帝即位以来还没有嫡子,朝臣见皇帝高兴,自然也立刻向长和宫敬贺,一时间,宫廷内外一片喜气,至于喜气背后的真心,只有天知道
云贵妃是最恼怒的人,可是她还是得去笑着恭喜皇后,只是回到自己的景昌宫,发了一通火,她立刻将自己倚重的辅政大臣刘桑弘找了来,商量对策。
刘桑弘也是眉头紧皱,本来,他们计划利用恩科大考之际,大造舆论,让隆徽皇帝在恩科之后,立刻立三皇子为太子,现在,皇后有孕,讲究礼法的读书人都会拥立嫡皇子,而且,皇后背后的势力也不会让他们如愿。
“只能用陛下的话作文章,在皇后产子前,让陛下确立太子娘娘,恩科十月结束,那时,一定要让陛下早作决定,越早对娘娘和三皇子越有利。”刘桑弘仔细地分析。
云贵妃却不满意:“谢遥会让我们成功刘大人,你怎么如此天真”
“如果联合太后的势力呢”刘桑弘提醒。
“与太后联手你认为本宫会吗”云贵妃冷言。
“娘娘,为了三皇子的前途,您就算暂时向太后低头又有何不可呢”刘桑弘不以为然,“您要知道,现在,只要对三皇子有利的人,就是您的朋友”
云贵妃默然。
与此同时,慈惠太后也想到了与云贵妃联手的可能性,细想之后,她没有犹豫什么,立刻行动。
“江尚宫,哀家要去景昌宫。”
“太后娘娘已经在景昌宫呆了一个时辰了,另外,辅政大人也进了景昌宫”赵全详细地禀报,紫苏只是听着,没有任何表示。
“行了”紫苏打断他的话,“意料之内的事,你知道该如何处理”
赵全点头,退了出去。
两天前,紫苏忽然下旨,任命赵全做长和宫总管,别说赵全,连容尚宫都没想到,紫苏也没解释,倒是赵全自己琢磨出了些意思皇后用他不外两条原因:一是当初的事他办得利索漂亮,皇后欣赏他的能力;二是皇后要用自己在太后身边的人脉。
十月初九,大考结束,十天后放榜,本该紧张的紫苏却很悠闲地招待起了客人。
“朗表哥,早就知道你来京了,只是,你要参加恩科,不敢打扰,所以,今天才请你来。”紫苏很开心地对齐朗说。
齐朗也是笑说:“娘娘此时还能如此从容,小民也就放心了。”
“朗表哥,你存心的明知我是什么意思”紫苏佯怒。
“小民惶恐”齐朗忙谢罪,只是根本就没掩饰脸上的笑意。
“娘娘,您还有心情玩闹”永宁王妃打断他们的对话,“齐朗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外祖那儿的状况”
齐朗不在意地耸肩,道:“王妃,皇后娘娘与姨丈都没急,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嫂子,朗表哥一向知晓轻重现在还不必担心,对吗”紫苏安抚她的焦躁。
齐朗淡笑:“不就是太后与云贵妃联手吗王妃急什么只是拖字诀而已”
“那么容易,谁不知道”永宁王妃气极,“现在是拖不下去”不明白这两人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玩猜谜游戏
“还真气了呀”齐朗失笑,“王妃陪太妃回趟汜州吧回来时,一定是心情大好”
汜州
永宁王妃不解地皱眉,随即了悟,笑开。
紫苏也是一笑,说道:“这下嫂子可以安心了”
第七章储位之争下
永宁王妃立刻告退,紫苏也未止,齐朗便一个人留在长和宫,与紫苏商量事情,两人从小就熟识,说起
话来自是无所顾虑,心中想到的便讲出,以供她参考。
“娘娘早就想到了吧只是,借助外家之力,心中有所顾忌,今日借我的口说出,自然好些。”齐朗笑说,道出紫苏的心理。
紫苏也未否认,笑了笑,道:“从小,我的计算就瞒不过你”
齐朗耸肩,不太在意:“娘娘从小就心思缜密,这么点小事还用别人出谋划策吗”
“也不是这样说的”紫苏摇头,“再说,这也不是小事”
“哦”齐朗微讶,“只要将立储的时间拖到您生产后,一切不都解决了吗”
“时间我不担心怎么说,维侯都是陛下的亲舅舅,而且,杜氏家族鲜少向陛下开口,陛下怎么也不会驳回,母亲出面,维侯也不会推托,但是,拖下去能不能有效,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齐朗明白了:“您是说,陛下并不想立嫡皇子”他不禁皱起眉头。
“陛下钟爱三皇子,你不会没听过这种消息吧”紫苏失笑。
齐朗想了想,忽然笑道:“若仅是如此,娘娘就不必担忧。”
“为什么”紫苏不解。
齐朗解释:“陛下偏爱哪位皇子并不重要,皇位的传承从来就不是以此为据,陛下是位明君,他定会考虑周全,以天下为重。”
“以天下为重”紫苏笑着摇头,“景瀚,若陛下真以天下为重,他根本就不会让我入宫”
景瀚是齐朗的字,紫苏唤他的字,也就表示,她需要他的意见,而非玩笑了。
齐朗微讶,但是,很快就明白了,他皱眉问道:“娘娘,若真是如此,陛下应该是为某事所惑了宁可暂时安抚世族,也要达成某事了,是吗”
紫苏没有避而不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景瀚,宫中不比家中我这里的一举一动可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齐朗一凛,半晌方道:“娘娘,您不能放任下去了尤其是现在,太危险”
“危险”紫苏轻叹,“景瀚,我刚掌后位没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