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人妄动,只有齐朗扬手示意,顿时整个中庭又被围起,这一次,还是禁军,手持弓弩对准湘王的人。
“二”
还是没有人动,可见湘王在他们心中的威望,紫苏不由地震惊,其他人也暗暗惊叹。
“此事由本王一人担带,娘娘不必为难他们军队必须听命而行,元宁军队只识将令是律法。未得将令,他们是不敢动的”湘王在紫苏的阶下跪下,一直没见接应之人,他已知事情有变了。
紫苏眸光微敛,知道他说的是实话:“那就请湘王下令吧哀家并不愿意元宁的军队自相残杀。”
“放下兵器”湘王下令,所有的士兵没有犹豫,很快放下兵器,齐朗示意禁军立刻收走兵器。
“将湘王送入宗人府”紫苏下令,同时转头对谢老说:“谢老受惊了吧,不如今夜暂在品熙堂休息,明日再回府”
“谢娘娘厚爱臣恭敬不如从命”谢遥躬身遵命,面上是一抹苦笑。
“景瀚,你与谢清也留下吧好好照顾谢老”紫苏微笑,随即又对永宁王说:“军队的事,大哥比较熟悉,就劳烦大哥将这些士兵整队回营”
“臣遵旨”永宁王领命。
在军中,永宁王与湘王的威望不相上下,这些士兵自然也不觉得受辱,都听从永宁王命令离开宫廷。
“尹相”紫苏看向尹朔,“安排这些大臣回府,明日还有事要处理呢”
尹朔恭敬地领旨。
一转眼,钦明殿只剩下紫苏与阳玄颢,还有就是伺候的宫人,阳玄颢这才发现自己已是一身冷汗,内衣已经湿透了,凉风吹过,竟让他打了个冷颤。
“皇帝也受惊了,先回去休息吧”紫苏立刻就察觉了,温和地儿子说,并示意宫人将他带回寝殿。
“孩儿先送母后回去休息吧”阳玄颢望着母亲。
紫苏微笑:“还不行,母后还有事要处理,今夜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呢”
“那么”阳玄颢只得从命,“孩儿告退”
目送儿子离开,直到的他的身影消失,紫苏才收起笑意,对赵全说:“摆驾品熙堂”
将谢遥留在宫中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那个“受惊”的理由,紫苏静静地站在品熙堂前,没有让人传禀,只是静静地站着,听着谢清与齐朗对谢遥说的话,脑中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她轻笑,示意赵全通告:“太后娘娘驾到”
谢遥与谢清、齐朗听到通报,都连忙出来接驾,紫苏只是笑着道:“不必了,都进去说话吧这个节过得哀家也不想休息,就过来瞧瞧”边说边往里走,三人也跟着进去,赵全却看着紫苏的眼色并不进去,只让人送了茶水点心进去,随即便让所有人都在外面的庭中候着,自己也只在阶下站,并不靠近。
品熙堂里,紫苏在上位坐下,随即笑说:“都是自家人,坐吧”
三人便依言坐下,却是无语,待宫人送上茶水点心退出去之后,屋里也就四个人在了。紫苏并不急着开口,笑着打量了一下屋里,却见地上的茶渍未干,便知刚才三人说得并不愉快,她看向齐朗,齐朗无奈地点头,谢清的脸色却是苍白得很,不敢看她,谢遥只是不看她,面上倒是平静。
“刚才你们说什么呢在外面就听见动静。”紫苏端起茶,轻啜了一口,才闲适地问道。
“臣以为娘娘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呢”谢遥淡淡地开口。
紫苏微笑,点头:“哀家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事情可不少呢谢老要不要一一听来”她看着谢遥,并未冷淡想待
谢遥无语地看着她,紫苏依旧微笑:“谢老,要吗要哀家一一道来吗”
“要”谢遥终是回答。
“景瀚将哀家与湘王的协议告诉了谢清,谢清有两个想法,一个是抢在湘王之前,将其扳倒,一个是与湘王联手,换取另一个协议,而谢老选了第二个不应该说谢老想将两个法一起用,所以,才会有人刺杀哀家”紫苏淡漠地开口,仿佛在说一个故事,却被谢遥打断。
“可以了,娘娘”谢遥闭上眼睛,“娘娘想如何处置谢家”
紫苏笑意微凝,却只是淡淡地起身:“谢老,您的恩惠紫苏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她不想再留在这儿:“景瀚,你对谢老说清楚吧谢清表哥,你去做该做事情”说完,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谢清与齐朗对视一眼,齐朗点头:“我来吧”说完将他送出门,又将门关上。
“景瀚,是你布的局”谢遥疲惫不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齐朗没回答,转身看着他,无奈地问:“谢老,为什么要刺杀紫苏”
“紫苏”谢遥目光一闪,“你叫太后的名字”
齐朗微笑:“您还不明白吗她若不是还念着您当年的一切,她就不会让我来对您说了,现在您不必当她是太后,您就当她是当年那个您宠爱有加的小郡主,您告诉我,您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敛起笑容,正色询问。
“可她是皇太后啊”谢遥笑说,“景瀚,你还不明白吗当她与湘王定下协议时,她就不是那个小郡主了”他看着齐朗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景瀚,如果她不是真想以谢家为代价,你会如此急忙地通知谢清吗”
“所以您想杀了她,再嫁祸湘王。”齐朗平静地说出他的想法。
“是啊”谢遥并不否认,“只是,我不明白,哪里出错了,让你们想到谢家”
齐朗摇头:“湘王一向就与永宁王府不亲睦,他如何知道太后一定会去祭拜父王”
“单凭这点”谢遥皱眉,随即笑了,“好不愧是紫苏景瀚,你说吧,太后要如何处置”
齐朗看着他:“如果今天,谢家接应湘王的话,那自然是国法处置,没有例外不过,既然谢家没有这么做,那就很简单了。”他轻轻击掌,马上便有人进来,是赵全,齐朗微微皱眉,不过,他知道是紫苏的安排,也没说什么,只让将东西放下。
赵全放下之后,就退了出去,一言不发,仿佛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