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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握天下 易楚 2346 字 2023-10-16

gu903();“女孩长得如何性格怎么样”谢清问得更详细了,齐朗一摆手:

“你问我,我问谁让表姐见见不就知道了。听内人说,是个好孩子。”他也只是听说,根本没见过。

倩仪点头,表示自己会安排的,见两人还有事,便收拾了一下夜宵,离开了书房。两人正继续方才的谈话,正说着,齐朗忽然想到:

“随阳,那个外室什么出身”

谢清也是一愣,但是,还是答道:“是个寡妇,前夫是个商户,谢家的规矩,这种人不能入门,听说,当时太祖母咬定了,不准他们母子进谢府的门,祖父也没办法。”

“那就好。”齐朗点头,解释了一下,“不是良贱不通婚吗未来的皇后可以是清苦出身,但是,必须是良家出身,可别正好撞上。”

谢清刚想说什么,但是,随即谨慎地道:“我会向祖母再求证一下的。”

他们议的就是这事,的确不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齐朗便告辞了:“就这样吧措词的问题,明天到议政厅再议吧。”

谢清点头:“也好。”

将齐朗送出门,谢清却没回房,直接去了祖母房里。那里,谢清已经很少去了,便是去,也多是匆匆告退,毕竟,看到躺着的祖父,他无法不内疚,今天这个时候过去,更是少有,但是,谢清却发现祖母的院子仍然很热闹,远远就听到声音。

“大少爷也来了。”一见到谢清,在外面伺候的下人便连忙通报,话音没落,里面的人就迎了出来,倩仪也在其中,见到他便笑道:“刚说你忙,不能过来,你便到了,老夫人刚大安,心情好,我们都陪着老人家说话呢”

谢清见母亲与几位婶婶都在,谢源的妻子也在,便笑道:“想着许久没请安了,想过来问一声,没想到这么热闹。”

说着便先给几位长辈请安,随后才进房给祖母请安,谢老夫人自然高兴,拉着长孙问寒问暖,又交代了倩仪一通,倩仪都微笑着应着,时不时说些笑话。

别人不了解丈夫,倩仪哪会不了解,见他的样子,便知道是有事才过来的,于是,不多会儿,说笑间,便送几位长辈与弟媳回房,留下谢清一人。

“祖母,孙儿有件事想问您。”谢清打发下人离开,笑着禀告。

“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门。”老夫人长叹一声,“什么事”

“祖父不是有一个外室,生了一个儿子,却没能进门,祖母记得吗”谢清问得小心,老夫人想了想,才点头:“我记得,怎么问起这事”

“没什么,就是,孙儿想知道那女人是什么出身。”谢清连忙道,老夫人皱眉看了长孙一会儿,才道:“普通出身,祖上世代务农,也算清白,只是嫁过一次,不能入门。你问这些做什么要议亲吗”也只有议婚事的时候,才会追究身世,老夫人当然是一清二楚。

谢清见祖母猜到了,便索性挑明了:“孙儿想选一个合适的女孩入宫,家里没有合适的,听说那一房倒是有一个女孩,还算好。”

老夫人许久不理事了,但是,心里还是明白的,听他这么一说,便立刻知道他的打算,点头,道:“你想得周到,算起来,合适的人选是不多。”

谢清想了一下,又道:“这几日,倩仪会见见那女孩,若是合适,她还有个弟弟,孙儿想过继给阿源,弟妹也苦,有个孩子好些,您意下如何”

老夫人叹了口气:“这样便有些对不起他们了,不过,阿源不是有子嗣的命,你弟妹自然也会对那孩子极好,也弥补了。”言下之意自然是允了。

“是,孙儿也是这么想。”谢清应承。

“不过,也不必急着见那女孩,先细细打听一下才好,快过年了,今年办得热闹些,把京中的谢氏族人都找来,再看看那女孩才是真的。”老夫人毕竟阅历不同,自然想得更深些,做事还是不留话柄的话。

谢清笑道:“祖母说得是。”

谢家的这些动静自然瞒不过赵全的耳目,第二天一早,这些话便已经呈报给紫苏了,紫苏却是一笑置之,等尹朔他们过来议政,也没有说这件事。

“太后娘娘,将奴婢列入贱籍,是不是太过分了一入贱籍,子孙世代都在其中,脱籍更是难于上青天的事。”他们议的是限制世族的事,将奴婢列入贱籍便是其中一项,尹朔却有些不忍,开口劝说。

以后世史家的看法,元宁皇朝的身份区隔虽然严格,但是多在经济与政治上的体现,并不限制交往,世族与寒族通婚虽然少,可也不是什么禁忌,唯一在人际交往中设禁的便是良贱之间,可是,元宁皇朝对贱籍的设定是历史最少的,只有妓、伶等少数几个行业被定为贱籍,一旦入了贱籍,想脱籍便是极其困难的,不仅要上报官府申请批准,而且,要三代之后才能真正称得上脱籍,在三代中,若有家人重入贱籍,申请便会驳回,五世之后才能重议脱籍,在三代的时间里,那些人并没真正的户籍,还有诸如不得离开申请地、不得与良民通婚、男子不得参加恩科等限制。

紫苏没有开口,谢清却摇头,对尹朔道:“尹相说得不对,既为奴婢就要卑颜屈膝以侍他人,不认君父,只识主人,这种人如何能成国之栋梁可是,现在的情况,尹相也不是不知道,有些人只看到奴婢的好处,根本不在意别的,若是朝廷没有举动,如何限制此风”

尹朔自然知道这些事,于是只能无言,紫苏笑道:“尹相,哀家给了一个月的时间缓冲,为的就是让那些人想清楚,说白了,哀家是醉翁之意不酒。”

尹朔不由奇怪,齐朗微笑着为他解释:“奴婢一向是世族豪强的私产,要想查清楚绝对不是易事,将奴婢列入贱籍,朝廷才足够的理由去清查奴婢的数目。”

“原来如此,所以娘娘才让奴婢有一个月的时间议处赎身的事,并且限定赎身的价目。”尹朔不熟悉这些,听了他们,才明白过来。

紫苏也知道,因此只是温和地笑着道:“想限制的豪强的势力,首先要做的自然是知己知彼,说起来,还是尹相的那份奏章起的作用比较大。”

尹朔只能躬身答应:“太后娘娘过誉了。”

紫苏点头,道:“既然这样,有颁诏吧”

“是”尹朔与谢清、齐朗同时应声。

“太后娘娘,康将军求见。”内官在门外禀报。

“请他进来吧”紫苏笑言,“康焓也是前些天刚到京,看来今天能决定的事情不少。”

齐朗与谢清都是一笑置之,并没放在心上,只有尹朔不由紧张,海军的事,紫苏已经交给他负责,可是又没有给予大权,康焓的态度现在可以说是至关重要,尹朔不是没找过康焓,可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子近来抱恙,侯府根本不接待客人,他自然见不到一直住在侯府的康焓了。

谢清见康焓进殿后,中规中矩地下跪请安,随即便直入主题,不由想到齐朗对康焓的评价:“行军打仗永宁王也未必能出其右,可是论起为人世故,他就太差了,只是忠诚谨慎,的确是可用之材。”比起永宁王未战先立不败之地的作战方式,康焓更加不按章出手,为了取胜,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是,离开战场,康焓便很少再多想,认理不认人是他的性子,也正因如此,讲起海军的事,他是毫无转寰地对尹朔的建议对立。

“康将军似乎认为海盗是很值得学习的”尹朔气急败坏地反击,“元宁皇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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