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景严是单手举着光脑屏幕的,因为角度的关系,对面的林德只能看到他的脸,文致远整个埋在他胸口躲在被窝里。
说着说着就忽然看到老大的嘴巴被人来了一巴掌,那感觉真是,酸爽的无法控制,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谁能这样对戚景严。
戚景严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看到对面林德已经开始挤眉弄眼了,想必屏幕旁边还有别人等着围观,交待了一句,“二十分钟后出发。”直接把通讯切断了。
没了旁的声音,文致远又安静下来,感觉今天的被褥分外舒服,暖暖滑滑又亲肤,蹭了蹭继续睡。
戚景严握着他停在自己脖子里的小臂重新塞进被子里,单手就把他两臂扣住,搂在怀里,低头就亲下去,腾出另一只手捏住鼻子。
文致远半分钟都扛不住就憋醒了,睁开眼睛对上戚景严漆黑的大眼睛,距离太近,差点儿斗鸡眼,两手想拼命挣扎,被扣住了,腰部以下同样被戚景严的大长腿缠住,丝毫动不了。
好在他稍微一动弹,戚景严就松开手,文致远直接就瘫到他身上大口喘气。
戚景严双手抬上去垫在脑后,优哉游哉等他意识清醒过来。
文致远很快觉得触感不对,掌心是皮肤没错,某人天体睡眠,为什么我的胸腹也是皮肤贴着皮肤的触感,想明白了,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戚景严,我确定自己没有睡着之后脱衣服的习惯。
戚景严嘴角危险地翘起一边,捏了捏文致远的下巴,“果然睡相不太好。”
昨天晚上,一开始两个人还是按照文致远规划的姿势规规矩矩睡觉,等他睡着之后没多久,戚景严就充分体会到,文致远说的那个“睡相不好”,不是拒绝跟自己用一条被子的托词,而是真的不好。
文致远也很冤枉,他以前只是喜欢夏天滚来滚去,因为屋里冷气老是有问题,或者干脆没有,一块地方睡热了就会爬到另一边。大冬天的一般晚上他还是很规矩的,只是今天被窝里有个火炉,入睡的时候很舒服,手脚都暖洋洋的。
睡了一会儿就热死了,又累了一天,潜意识里很安全,竟然前所未有的睡的很死。只是太热了,得找点儿凉快,免不了伸伸胳膊伸伸腿,身下的地方睡的太热乎了挪到凉快的一边之类的。
于是戚上校先是被一条胳膊砸了脸,接着被头槌顶到下巴,然后因为面朝文致远睡,差点儿被抬腿翻身的某人用膝盖顶中老二……
一系列的动作每五六分钟一回,好像永无止境,因为某人好像怎么都姿势不对,睡得不舒服他就不停找新姿势,每一次换姿势动作还都很迅捷。
终于戚景严忍无可忍,拎起被子站到床旁边,俯视盯着文致远看他能折腾到床底下去不。
没了热源和被子,文致远很快就换成小婴儿的姿势蜷缩起来抱膝成一团,整整二十分钟了都不动。
戚景严觉得好像找到了重点,难不成是热的?
没有更薄的被子了,不能不盖,而且我又不热,所以比我热难道是因为穿了衣服?这么想着,戚上校果断把文致远也扒光了然后捋顺扣在怀里,既然都睡着了就不要抗议了,扣住总老实了吧,管你会不会落枕,反正我手臂不会麻,你就枕着吧。
文致远没法反驳,总不能大早晨拿着光脑打字纠缠为什么睡相不好就会被扒掉衣服,这会儿简直觉得会说话太重要了。
否则你要是跟人吵架,等你把字打完,生气的感觉都不对了。
所以只能略过这个问题,文致远爬过戚景严在旁边找到自己叠的整齐的衣服,期间又被在腰上揩了几下油,太痒痒了,文致远憋着笑躲开,真是一点儿夫夫间的气氛都没有,套好一件,然后翻出光脑,【才六点多?】
戚景严有些一边捻着指尖感觉刚才摸过去时候柔滑的触感,一边自己也穿衣服,“换了衣服就出发回家。”
那太好了,文致远忙不迭套外衣和鞋子,要跟这里告别简直不能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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