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周末,还有九天。”文成月感觉到她的重视,脸上的喜色就不收敛,跳过来,“所以我想今天要叫设计师来再给我准备点儿衣服,订三天后的飞船去首都星,查尔斯会在那边接我,你看行吗?”
杜静心里一喜一忧,高兴的是查尔斯终于愿意带文成月去见家长,忧心的是眼看这边就逼上门,说不定文成月还没到达首都星就身败名裂了。
犹豫了一下,杜静还是问文成月,“你看到今天早晨的星网头条了吗?”
“什么?”文成月跟朋友们狂欢一晚上,哪顾得上关注这些,看杜静神色不对,打开官网去看新闻。
看到内容她还挺高兴的,“切,白思那个老女人,谁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有呢?那个宅子空这么多年几乎变成鬼屋了,什么东西能藏得住啊,早被偷几百遍了吧?啧啧,这些首饰倒都是值钱的好东西。”
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下来,实在是杜静的脸色太难看了。
杜静也不卖关子,实在是没有时间浪费,挥挥手,“东西都是我拿走的,以前以为她回不来了。你之前最喜欢的那个丁香挂坠就是她的。她前阵子派人威胁我让我还回去了……”
文成月脸色一下子白了,她又不蠢,如果被指正自己母女是贼,后果不堪设想,“那赶快还啊,我去给你拿那个破坠子。等过了这阵子,不对,她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手里的东西是她的?”
杜静按住额头,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说每一件东西都有记号,还提供了当初的购买记录。品牌对这些客户都是有记录的。而且,她不需要证明,她只要把这个猜测发出去……”
文成月一下子扑到杜静的床边,揪住她身前的被子,“必须阻止她,我马上就要去见查尔斯的家长了,妈妈,想个办法!”
杜静觉得被她撞的呼吸不畅,勉力按住她,“冷静下来,发什么疯!!”
文成月站起来,没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乱窜,嘴里胡乱念叨着,“她这是想害死我们,想要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她是栽赃陷害!她都回来好几个月了,为什么现在才提起这些?”
杜静揉着额头,“我当然知道她的目的,但是有什么用?我确实当年拿了那些东西,我以为它们算是无主的了……”
文成月是逛惯了各种八卦论坛的,听到这里,右手握拳朝掌心一砸,“您刚才说的是,她其实连证据都不需要提供,只要说出去,我们的声誉就完了。我们得让其他人知道,她的目的就是栽赃我们,全部是她胡扯的,她才是那个撒谎泼脏水的人!”
“……”杜静看着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眩晕耳鸣,好像变成浆糊的脑子重新灵光起来,“是啊,星网,需要什么证据呢?只需要说出来就好。是她为了毁掉我的名誉才栽赃的,二十年前的购买记录算什么,我可以给他们现在的证据。我去约她出来谈谈。”
现在,就需要等那个人派来的帮手到达。
杜静想的很好,把白思约出来,制造出她步步紧逼欺辱自己的证据,放出去,在星网上面模糊焦点。
甚至于即便到了法官哪里,二十年前的购买记录算什么。各大奢侈品品牌的数据库又不是什么帝国机密,黑客能做的事情多了。
这么一分析,白思就没有任何一个证据完全经得起推敲。而自己可以现场制造一个无懈可击的证据。
无知民众最喜欢豪门恩怨,谁是谁非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呢?这就是一个不干脆的前妻各种找继妻麻烦的故事,还可以牵扯出,她是为了帮自己儿子争夺文家的家产。
思路越来越清晰,杜静觉得自己的头疼都好了许多。
文成月看她冷静下来,“妈妈,我们必须快一点,查尔斯那边可能都看到新闻了,不,我现在就去联系他,哭诉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媒体资源。”
在这一瞬间,面临危机的母女血液中的投机冒险因子齐齐复活,因为安逸生活而蛰伏起来的狡诈浮上表面,只能说不愧是亲生母女,性子没有半分差异。
杜静摇摇晃晃爬起来,吃了两颗治疗头疼的药,也不梳洗,就这么憔悴地拨通了刘菲的通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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