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普贤信手拾起落在一旁的火玉凤佩,将其系在了月神夜的腰间,然后领着众人披星戴月,三日三夜不眠不休来到位于于极西的一座寺庙所在。司马辰乾眼见庙外荒草芜杂,碎瓦残墙,庙内亦是尘积寸余,蛛网密布,显然此庙已经许久无人打理:“这里便是佛凡两界交汇之处”
文殊不禁莞尔:“佛界避世千年,是故此处每隔十年方才一用,让各位见笑了。”
“既然避世,换而言之便是避人耳目。此庙荒废多时,其貌不扬,自然不会引人注意。”青璇说道,“我等虽然站在左近,依然不法感受到一丝佛门气息,果真是绝妙之处,神来之笔。”
文殊看着月神夜苍白的面色,然后说道:“月神夜体内魔气未除,多拖一刻便多添一份危险,我等还是立即进入佛界吧。”说着,众人跟着文殊走入庙内。庙内的摆设十分简单:佛祖金身安置正前,两边则是十八罗汉依次而列;正中的铜鼎歪斜地倒在地上,几只蒲团都已露出了其中的草芯。文殊径自走到左侧的罗汉像后,那里悬着一口巨大沉重的佛钟,钟身已然锈迹班驳,不过依稀可见佛钟之上刻得是一整篇金刚经经文。文殊双手握住长约一丈的钟木,“当”一声将其敲响。
文殊敲钟的手法颇不寻常:一急二缓,三重三轻,钟声悠悠地回荡在众人耳际,然后透过了漏顶破瓦直入云霄。每撞一次,便有数块铜锈从佛钟之上剥离,散发出阵阵佛气,弥漫在破旧狭小的殿中。文殊总计敲得佛钟一百零八响,佛钟好似脱胎换骨,面目一新:钟上的锈迹都已尽除,经文隐隐透出白色的光芒,闪烁不定。文殊道了一声佛号:“各位仙友,我们出庙吧。”众人心中纳闷:钟响之时,众人无不仔细地观察着庙中的情况,可是除去佛气之外,一切都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为何文殊又会无缘无故有此提议。
普贤双手合十,微笑说道:“我们已经身在佛界,现在就由我等引路,面见佛祖。”普贤说毕,便率先走到庙外。众人将信将疑地走出寺庙,不禁惊于眼前所见:此刻庙外哪里还是一片荒凉景色上方乃是青天红日,万里无云,灵鸟恣意飞舞,欢鸣不绝,五色彩羽在阳光的映衬之下格外绚丽;下方则是一马平川,辽阔无际,翠绿的青草随风翩然摆动,如同连绵的草原一般,成群结队的灵鹿在此相互追逐嬉戏。天地之间,自由一番浑然而成的和谐与宁静,当真是一方与世无争的西方净土。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座毫不起眼的破庙竟与仙界奇宝架空桥异曲同工,只是后者相连一界异地,前者则能沟通凡、佛两界。
“灵山”黄仲詹实在不知眼前何物能够堪称为“山”。
伏虎笑道:“灵山不在庙前,而是身后。”众人纷纷回首,却见一山巍然屹立,不但没有一丝压迫的霸道气势,反而使人心生亲切之感。灵山之上碧木葱郁,溪流涓涓,待得山巅之处却已白雪皑皑,云雾缭绕遮掩其貌。“佛祖所在的大雷音寺便在灵山之顶。”伏虎遥遥地指着灵山说道,“因为普贤与文殊两位菩萨乃是佛主的协侍菩萨,所以我等无须通报,便可自行上山。”
一路走来,众人未见一人,司马辰乾不禁问道:“据我所知,佛界之人分为佛侍、使者、罗汉、菩萨、佛陀五种境界。可是为何除了四位,其余佛界之人怎得都不见踪影啊”
“佛界法会十年一度,而每逢百年,佛祖便会亲自在灵山说法,所需时日也长短不一。记得一千八百年前,佛祖只是捻花一笑;三百年前,佛祖讲解法华经却足足花费了四个昼夜。想必此刻各位佛友仍在大雷音寺听法吧。”文殊答道。
“眼下离到达大雷音寺还有些时间,左右无事,就由在下为各位说些佛界之事。众所周知,佛祖大日如来统领佛界已经数万载,所定之制也与其余各界颇有不同:诸如佛界五境,并非是以个人修为所分,而是佛悟。一法即悟,一佛立成。所以真的打斗起来,菩萨未必便能胜过罗汉。”众人不由又问何为佛悟,普贤摇头道:“佛悟乃是一种体会和明悟,也可以说是心灵和精神的洗涤,无法以言语和文字表达”
青璇随口问道:“凡世的善男信女皆传大日如来当年菩提树下顿悟,大雪山上得证,不知是真是假”
普贤摇头说道:“三人成虎,市井流言。事实上,佛祖不过恰巧路经菩提树下,稍是入定休憩而已;至于修成正果之地不是他处,正是我们的目的地大雷音寺,或许是因为山顶常年积雪的缘故,最后竟然传成了子虚乌有的大雪山。说来惭愧,凡间对于各界所知最多的首推佛界,谬误最多的也是佛界。”
说话间,大雷音寺已经近在眼前。虽然从远处看来山顶被云雾笼罩,走到其中却可俯瞰封下,一览无余,看来这些云雾并非自然,而是某种精妙的术法。文殊、普贤让众人暂且止步,由他二人入寺禀告。过得片刻,文殊匆匆赶回:“佛祖会在一个时辰之内结束法会,先请各位到龙池稍候。”龙池位于大雷音寺后殿之中,,传闻锦鲤、蛟龙、绋蛇之类的灵物进入池中便蜕化成龙;若本来已是龙体,则可升做佛界的八部天龙。降龙、伏虎将月神夜平放在池边一块平坦的岩石之上,然后先行向众人道辞而去。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僧人从殿外走来:年约二十左右,容貌极其英俊,眉锋如剑,嘴角似笑非笑,一双黑眸精光流闪,面色润泽如玉,黑色的长发垂在身后丝毫不乱。他身上似乎十分随意地斜披着纯白的麻布,整个小腹露出了大半,后背几乎全裸,下面则穿着一条颇为宽松的长裤,赤着双脚。他对普贤、文殊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不如坐着说吧。”然后,他便在池边挑了一块圆滑的青石坐下,双脚也放在了石上,两手抱膝,更像一个顽皮孩子的坐姿。
众人都不知这个少年是何来历,所以无人坐下。万月河拱手道:“不知阁下是何人”
“哈哈,哈哈”少年未答先笑,不仅其中并没有带着任何嘲讽的意味,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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