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的!当然是你的!”此刻,他才终于注意到了泫然欲泣,小脸通红的儿子,连忙把相框塞了回去。
重新拿到相框,朱厚照立刻死死将它抱在了怀里,就算是在睡梦中都没撒手。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的注音方法
1.譬况
天《释名·释天》:以舌腹言之
风《释名·释天》:横口合唇言之
2.直音:直接用同音字注音。
《康熙字典》:栭,并音而。
《康熙字典》:西,音粞。是,音姼。
3.读若
《说文》:铗,读若夹。
《汉书·高帝记》:“从间道走军。”服虔注:“走音奏。”
4.反切:反切也称反语、反言、反音、反纽,或单称反、翻、切、纽。反切是我国传统的注音方法,用两个字拼合成另一个汉字的读音,如:都,当孤切。被注音字“都”称为被切字,用作反切的前一个字“当”称为反切上字,也简称切上字或上字,用作反切的后一个字“孤”称为反切下字,也简称下字或下字。所谓“上”“下”是就汉字直行书写的款式而说的。
顿,
都
困
反(切)
dùn
ùn
《颜氏家训》认为汉末孙炎独知反语,“至魏世大行。”但比孙炎早的王肃、应劭都用反切注音。三国后十分流行,。“反切”最初叫“反”或“翻”,唐代宗大历以后,忌讳“反”字,改用“切”字。
反切的基本原理是:切上字与被切字的声母相同,切下字与被切字的韵母和声调相同。在拼合过程中上字取声母,舍弃其韵母,下字取韵母和声调,舍弃其声母。
☆、第四十九章狠揍
朱厚照走后,朱颜又找机会跟王教授聊了聊,王教授对她的工作兴趣十足,欣然接受了邀请。自此,启明道具制作有限公司有了除她之外的第一位员工。
确定了复刻《天工开物》的战略目标之后,朱颜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招工。《天工开物》里面的发明大部分都是木制的,偶尔也会有铁制的。考虑到刚刚起步,朱颜决定先招几个木匠,把木制的几个比较经典的发明复刻出来再说。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虽然朱颜已经尽量放低了要求,但情况却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得多。
技术不够精湛也就算了,面试的几个木匠竟然连什么是榫卯结构都不知道。如果这真的是一家做做样子货的道具公司的话无所谓,问题是,朱颜的打算是把这边做出来的东西当成样品送回明朝去给那边的工匠当参照物的,如果这边用现代家具的制作方法,到时候让那边的工匠怎么玩啊?
现在朱颜的麻烦是,半桶水的小木匠她看不上,她想要的那种木匠基本上都是大师,人家干的都是高档仿古家具,或者是古建筑修复之类的高端业务,根本就看不上她这家不知道能不能经营得下去的小公司。
招聘的消息挂出去好几天,符合要求的竟然愣是一个人都没有。倒是引来了两个朱颜意想不到的家伙。
最先跑来的是张涟,他的借口很搞笑:“我是来面试的。”
朱颜望着面前那个一脸认真的家伙哭笑不得:“我这里只招木匠!”
“老板,公司草创,正是最需要像我这样的人才的时候。我可是mba哦,还有两年半的大型企业管理经验。只要你收了我,我保证不出几年,就让你嫁给高帅富,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
被不合格的应聘者打击得欲哭无泪的时候,突然跑来这样一个家伙,其实还挺好玩的。自从知道当年张涟是被逼的,朱颜发现自己没之前那么讨厌他了,现在看到他一脸傻气地在那边卖蠢,竟然感觉挺可爱的。
“老板,考虑一下!我就是奔着工作经验来的,工资不给也行!”张涟打扮得人模狗样,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嘴上却说着刚毕业大学生的台词,朱颜瞬间被他逗笑,脑海中甚至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初两人在一起时那一幕幕同样令她嘴角微扬的画面。
如果没有云修远,他们两个说不定真的能修成正果,以张涟的资质,只要他愿意,甚至很有可能成为朱颜父亲梦寐以求的接班人。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朱颜摇摇头,努力将它赶了出去。往事已矣,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张涟,别开玩笑了,你有未婚妻,我也有男朋友了。”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当初的感情早已淡去,就算说出这样的话,朱颜的心情也依旧平静。
“男朋友?”张涟轻描淡写地一笑,显然依旧把这当成朱颜拒绝他的借口。
朱颜笑着拿出手机,打开了她跟成年朱厚照的合影:“之前的那个小子其实没有说谎,我的确是他哥的女朋友。”
“真的?”张涟皱着眉,显然依旧无法相信。
朱颜点点头,望着照片上那个留着两撇销|魂小胡子的男人,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极温柔的笑,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甜蜜。她曾经以为除了张涟,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事实证明,她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合了幼年时的幻影的关系,她对朱厚照的感觉就算是当年的张涟也无法相提并论,只是看到他的脸,就让她觉得心中温情涌动,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能让她浑身战栗,只要一想到他对自己也有着同样的感觉,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大概是感受到了朱颜看照片时眼中泛起的阵阵柔情,张涟眼神一黯,定定地望着朱颜,再没有说话。
朱颜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犹豫了半晌之后,终于还是幽幽开了口:“当初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啊?”张涟微微有些茫然。
朱颜抬头,静静望着他:“云修远的事。”
“你知道了?”张涟的表情竟有几分难堪。
“嗯。他亲口跟我说的。”朱颜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当初的事的关系,她的视线忽然变得有些灼热,“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张涟久久没有回答,半晌才终于淡淡开口:“如果我说了实话,当初你会选择离开我吗?”
朱颜微微一愣,随即苦笑。张涟还真了解她啊,以她的个性的确不可能离开,说不定还会暗暗跟云修远斗上一斗。那样的话,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张涟。想明白这一点后,她非但没觉得好受些,反而比刚开始一无所知的时候更难受了。当初他到底是怎样独自一人承受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