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吧,到我手下当个队副。”
“多谢大人栽培”云镜南应道,心中却骂:老子从前可是当过黄金龙骑将的,给个队副唉,虎落平阳。
不过,他一会儿又开心起来:“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我云镜南就是不折不扣的一块金子。”
云镜南随队来到将军府附近,正好看见士兵们准备钉上三楼的窗子。
忆灵忧郁的脸庞在窗前一闪即逝。
“忆灵肯定是忆灵”云镜南断定那是忆灵,但他百思不得其解,“红雪为什么要把忆灵软禁”
“立正”卫生队士兵队长叫道。
云镜南忙站直身子,原地立正。
红雪的心情很不好,他厌恶地看看又脏又臭的卫生队员,其中居然还有一个背对着他立正。他刚想训斥,又觉得没有必要,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于是,红雪错过了一个让自己心情大好的机会。
云镜南可以想象到,他如果发现自己,会怎么狞笑着折磨自己。
“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候这么笨,幸好红雪大人没有怪罪。”队长对云镜南骂道。
云镜南咧嘴笑笑,心道:“这个队副的职位,看来是没希望了。”
他皱起鼻子煞有其事地嗅嗅,叫道:“我闻到是哪儿臭了,我去看看。”
卫生队长看着云镜南三蹦两蹦,钻入街边一处废墟中
云镜南再未回到卫生队。
作为一个优秀的刺客,云镜南来到复杂的地形中时,如鱼得水。他翻过三道残墙、两道铁艺栏杆和一片空旷的花园,在一处花坛边潜伏到晚上,再跨过一个喝醉酒的岗哨的肚子,终于进入将军府。
接着,他象壁虎一样向三楼游去。当然,传说中的壁虎游墙功夫,实际上和现在的攀岩术差不多。
他想直接游进忆灵的房间,那里的灯已经熄了。一想到忆灵一个人在房间里,又或是想起这是个危险的女子,云镜南差点没抠住墙面上的凸线。
经过十分钟的艰难行进,云镜南终于靠近窗子。
楼下有一只狗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对着云镜南的屁股狂吠不已。
“这只该死的狗我真是霉到家了。”云镜南骂道。
他是够倒霉的,战争过后,城内被抢劫一空。从军士和苦力们的伙食上就可以看出来,食物很缺乏。这只狗不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不是云镜南现在应该研究的问题,他的手轻轻一推,发现现在这扇窗没有关死,于是毫不迟疑地翻进房间。
他一跳入窗子,就做出搏杀的准备姿势。一个优秀的杀手,徒手一样能置人于死地。
房间里没有人,收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一副油画,竟然是忆灵的画象。画里的忆灵神态更加安祥,嘴角带笑。
云镜南怔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征蓉夫人的相。
“这间应该是苏曼将军府里的主卧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红雪现在应该住在这儿。”云镜南暗暗测算了一下,这间卧室离忆灵的房间还隔着一间房。
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云镜南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们在门口守着”红雪对几个近卫道。
云镜南马上闪进房间的衣柜。
透过柜门的缝向外看去,只见红雪全副披挂地进了房间,从桌上取了一些文件,便向外走去。
云镜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见识过红雪的功夫,知道自己就算有兵器,在三四十招之内别想占到半点便宜。何况对方现在全副披挂,门外不知还有几个帮手。此时被发现,必死无疑。
突然,红雪停住脚步。
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衣柜。
云镜南怀疑自己的心跳声都要被红雪听到了,他全神戒备,只要红雪一将柜门打开,他就一招二龙戏珠直取双眼兰顿的盔甲唯一没遮住的要害只剩眼睛了。
红雪目光游离,原来只是站在那儿发呆。只见他木木地站了几秒钟,长叹一声,向墙边走去,对着征蓉夫人画相继续出神。之后向画相中夫人唇上一印,幽幽道:“忆灵,你真的不肯嫁给我吗”
云镜南这才明白,红雪必定是对忆灵暗恋情深,是以举动异常。
“亲不到忆灵,连她妈的遗相你都要占便宜”云镜南心中暗骂红雪变态,好不容易捱到红雪走出房去。
房外还有巡逻近卫的脚步声,云镜南静心等待,到夜深人静之时,他再潜入忆灵房中。
“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要把蛊毒的解药带回去。只不知,阿灵她肯不肯给我。”
红雪下午又接到兰顿王加急文书,要他马上回波旁复命。前番他抗命剿击伊枝部惹恼了兰顿王,这次不能再违旨。
第四集世元380年红雪之征第40章红血
想起自己此次兵败布鲁克,虽然有击退伊枝部的功绩相抵,却又有违命之罪。再加上忆灵再次拒绝自己,心中欲发不爽,借酒消愁。
蒲力是红雪心腹爱将,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喝下几瓶兰顿烈酒,他趁势道:“自古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红雪借酒消愁愁更愁,恨恨道:“此次复命,不知陛下会怎样责罚更可笑我红雪纵横沙场,却偏偏拿一个女子没办法。”
蒲力笑道:“大人不必忧心,你是陛下面前红人,两战功过相抵,陛下又怎么会计较一点细节。至于蓝河国主,就要看大人你是否能拿出战场上的雄威来了”
“你是说”红雪看看蒲力,已明白他的意思。
忆灵怔怔地坐在床上,看起来象一幅画。
这是一幅会思考的画。
从那个英俊的男人买下神族女子两颗心在盔甲背后并肩作战,终于战胜所有骑士
“阿灵,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这句如魔咒一般的贴耳轻咛自那以后,每次自己借着入宫问安的机会,就为了多看他几眼,多说几句话终于,父亲向太后提起婚事,他居然拒绝了
她本来很生气,可是那场战争终于要开始,她忍不住向他敞开心扉亲密无间的缠绵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噩耗随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