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三天前开始,护送粮队的兰顿骑兵开始大幅上升,从原来的一两千人升至数千人,甚至出现眼前这样两个骑兵团重兵押送的情景。
不过,虽然负责统计军需流量的这批联盟军手痒难当,却没有一支队伍违背水裳的命令。这在两年前是无法想象的,水裳也感到很欣慰,她和云镜南的苦心没有白费。
云镜南一个月三十天至少有二十七天在校场每个月他总是要莫名其妙地消失三天,其中有三次是去威烈城的声色场所偷欢,被水裳逮个正着。但这相对于云镜南的个性来说已经很不容易,就连水裳自问在校场端点的次数都没有他多。
经过十多天侦察,水裳自认为至少掌握了兰顿人大部分的运粮路线。同时,庞大的运粮规模也让她兴奋不已。
兰顿人太依赖于这条生命线了
目前驻于王朝占领区的兰顿军队共有一百零五万,其中刺尾前线四十万,林跃所部三十万,其余城市驻军十五万,布鲁克防线二十万此时水裳还未收到布鲁克防线瘫痪的捷报。百万大军每天约需二百万升大米,加上被服、武器等必需品以及沿途损耗,这二百万升大米便要用到三万民夫。
现在,水裳观察到的粮道上,每天约有二万多名民夫在运送补给。这个数字已经很接近预估值,剩下的补给,兰顿西征军应该是就地解决的。
“如果我们掐断了粮道,这些兰顿人就会不战自乱”水裳兴奋地道。
“是啊,凭我们这一千人兰顿人的粮道没断,我的喉咙要先断了。”辛巴垂头丧气地道。
“别说话,敌人的哨探过来了”水裳伏低身子。
十数骑兰顿骑兵正向水裳等人的藏身处飞驰而来,马上之人有说有笑,显然未发现潜伏的联盟军部队。
眨眼功夫,兰顿哨探离水裳所部不过十余米。水裳、辛巴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幸好一丛长草,站立时犹过马背,因此还藏得住。
那十余骑骑兵的交谈声顺风而来,若在耳边。
“克洛队长,你说军部是不是大惊小怪。现在铁西宁被压在刺尾,古思哪会有精力打劫粮队一万人的粮队,居然派了两个骑兵团护送。”一个骑兵埋怨道。
“这话咱们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军部自然有军部的道理,你没发现,最近六军团的补给都不送了。”那叫克洛的队长道。
“是禹顿得罪了谁吧”那骑兵道。
“布鲁克防线是一级战区,谁敢为难禹顿据说是六军团被灭了。”队长压低声音道。
“那林跃大人和蒲力大人该头痛了,古思肯定要往从后面捅刀子。”骑兵道。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这次加强兵力防的就是古思。”队长道。
“我要是古思,我才不替铁西宁作嫁衣裳呢打粮道就抢点粮食,哪有搞回几座城实惠”
“你说的也有道理反正上头的意思,我们就认了这苦差吧。”那队长不想再纠缠于这种连王室谋士团都判断不了的问题。
“队长,等等我”
“就你小子事多我也来一次算了”
“你小子事多是吧,老子去了你的势搭麻的”辛巴暗叫一声不好,那几个骑兵下了马,一边解着腰带,一边向长草这边走来。
“豪情尽化流水”那个洛克队长居然还读过几袋书。
辛巴担心地看看不远处的水裳,后者的手已经按在剑柄上了,他甚至听到了水裳恨恨磨牙的声音。
这也难怪,那个洛克队长化去豪情的地点正选在水裳头前两米之处。
“唉,没活路了”辛巴暗叹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娇斥“流氓”
美女水裳腾身跃起,一剑将洛克队长砍翻在地。这一剑又快又狠,以至于那队长倒在地上时,双手还在裆间。
兰顿骑兵齐呼一声,四散逃开。不到五秒钟,远处的兰顿骑兵团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个骑将呼喝几下,一个千人队向这边直冲过来。
“拼了”水裳将战马拉起,飞身跃上。
“天降神子,阿南为王。呼呀啦,呼呀啦噢噢阿南王压把,阿南王压把”
千余名神族战士一齐高歌我爱阿南王,倒也气势颇壮。
草丛里一下冒出这许多满脸是毛的神族,兰顿骑兵团顿时骚动起来,刚才派出的千人队用强弓射住阵角,后面又跟上数千军马。
“我们神族,从来是以一当十,跟我上”水裳素有胆气。
辛巴手心冒汗,嘟囔道:“就算以一当十,也要拼得个鱼死网破”
水裳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藏身处是山边戈滩,后面是不缓不陡的一个斜坡,如若返身逃走,在坡上马速更慢,兰顿骑兵追到山脚处用硬弩追射,后果不堪设想。
“水裳姑娘,水裳姑奶奶,我们会死吗”辛巴的马都骑不稳了,尽顾着打抖。
“闭嘴。两军相逢,勇者胜。”水裳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用硬弩射住敌人”护队的兰顿将军被水裳所部的气势吓了一跳,随即下令部下扎住阵角。
水裳只觉得乱弩在头顶身侧乱飞,身边有几个神族骑兵闷哼了几声,想来已中了箭,只是因禀性剽悍才没有跌下马去。
“呼呀啦”水裳知道再往前冲,敌人的弩箭还要更密更准,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此时在她眼前浮现出自己童年的情景,慈祥的族长父亲,儿时暗恋的黑毛哥哥
“撤退,快撤退我们中埋伏了”兰顿军阵突然大乱,稳操胜券的方阵竟然一下瓦解,连运粮的民夫都开始逃窜。
“呼呀啦”水裳怎么也不敢相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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