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林跃同样从呆滞状态醒觉过来,在骑兵的掩护下,向西面撤去。
“古思大人,为何要拦住我”眼看离手刃林跃只有一步之遥却功败垂成,韩布极其恼怒。
“韩将军,你的命比林跃的重要,王朝会打战的将军越来越少了。”古思牵住韩布坐骑的缰绳,“你是阿宁最信任的人,他的遗志需要有人继承。”
韩布这一下才真正醒了。他为自己刚才的蛮勇而感到羞愧,现在的他,不再是阵前骁将,而是刺尾军的总统领。而他的心,是否也因铁西宁的阵亡而失去斗志刚才的“金破甲”,是一种勇敢,还是一种懦弱,是一种对重担的逃避
古思凝视着韩布,直等他的眼神中杀气逝去。在云镜南的劝说下,他尽提布鲁克军驰援刺尾,从那时起,他就彻底原谅了铁西宁,也理解了铁西宁。现在的韩布,是铁西宁、云二人之外,唯一接纳的朋友,古思对他也有一份近似朋友的感情。
“谢谢”韩布由衷地道。
“能不能留住林跃,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就算他能逃过这一劫,也无法改变大局。”古思望着西面道。
战斗仍在继续,二人与林跃之间,已经隔上百余米,中间是混战的双方士兵。
因为古、韩二军的突入,本已会合的林跃军团再度被分为两截。而这一次,林跃在包围圈外。
因此,王朝军很难再围住敌人主将。
也因此,围外的林跃军锐气已过,不可能再象半小时之前那样拼死突入重围,救应被围部队。
一小时后,最后一名林跃军团战士战死,王朝军大获全胜。
此战,林跃军团损兵二万七千人,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三千骑兵护送林跃逃往王城。而王朝军一方,伤亡不到敌方的三分之一。
继苏曼之后,联盟军再下一城。
守卫库克东面楚城的,是兰顿王室的忠实拥护者大臣伯弈。
第一波冲锋过后,负责冲锋的骑将回来报道:“本次冲锋无一伤亡。”
“哦”云镜南奇道。
“兰顿人全躲在城垛后面,我们的弓箭根本射不到。”骑将脸红着道,“我们这个团全是骑兵,没有云梯和攻城车。”
“他们没有对你们射击”云镜南问道。
“没有。”
“好,你先退下吧。让第二波冲锋的队伍先缓一缓。”云镜南道。
过了一会儿,他问素筝道:“阿筝,布鲁克军里有没有会唱戏的”
“不知道啊,你问这个干嘛”素筝奇道。
“我的近卫中倒有个唱过歌剧的。”忆灵插话道。
“那也行”云镜南笑道。
“城里的弟兄们,竖起耳朵听着兰顿王在王朝打输了,蒲力那龟儿子战败,携军饷潜逃,林跃被困在王城,是动不了了。可是,兰顿王这小子还要打下去,还要从内地调兵。俺们到这里,不是为了和你们打战,是为了早一天结束这鸟战,让大家都回家去娶媳妇、抱孩子”
一个蓝河士兵在大盾的掩护下,用桦树皮大嗽叭对着楚城喊话,喊完一遍之后,有点脸红,怯怯地问左右道:“还行吧”他从前唱歌剧时从来没有喊过这种粗话。
“音够高,不错,不错”云镜南满意地对忆灵道。
“等到了波旁,我们再去听歌剧。”忆灵笑道。
“有什么好听的,还是王城的戏园子好听”素筝觉得很委屈,她听了云镜南的建议,放弃了布鲁克城,现在颇有寄人篱下的感觉。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在固邦平原上,她还是觉得很开心。可是现在,每天看着忆灵和云镜南在一起,特别是看到云镜南手上戴着的海心戒指,她就总不是个滋味。
云镜南总算说了句“王朝的戏和兰顿的戏各有千秋”,让素筝心里好受了些。
楚城城头,伯弈回顾左右道:“这喊话是谁编的,文辞粗得很,一点都不好。也难怪,厥奴人嘛不过,这声音还不错。”
可就是这粗俗的喊话,大对楚城守军的胃口。
“听见了没城外在喊话呢。”
“国王都不行了,我们还打个什么劲再说了,这蓝河公国又不是外人,我们总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吧。”
“那万一这要是骗咱们的呢”
“从来都是官佬爷骗人,你听这喊话,和俺们一样是粗人,怕没有骗人的心眼。”
“那也是”
“别说话,将军过来了”
“什么将军,昨天我巡逻时还远远看见他走进西堤娜福。人家都打到城下了,他还去那里风流快活。”
“真的啊”
伯弈已经走到面前,厉声道:“议论什么呢”
王朝通史第485页记载:“世元386年夏,阿南王携厥奴兵十万,布鲁克军一万,又得蓝河女国主忆灵率军辅佐,遂在蓝河誓师。三牲水酒祭旗已毕,王曰:此去波旁,孤注一掷,吾将身先士卒,请诸君用命。”然而据作者遍查史料,发现在北伐波旁初期,云镜南的联军部队并未有太多伤亡。
“没,没说什么”士兵道。
“看看你们的熊样,在敌人面前连腰杆都不敢挺,还打什么战”伯弈怒道。
那个士兵不说话了,他想起昨天在西堤娜福门口看到伯弈和妓女有说有笑的情景,再看看伯弈现在对自己的表情,那真是天壤之别。
“敢情我还不如一个妓女”士兵愤愤地想道。
伯弈见那士兵神色倔强,心头更恼,举起马鞭便是一记,骂道:“你们这些兵油子。要不是王上把你们召出来,现在还在家里种田浇粪呢怎么,一战没打,倒学油了现在的军队,真是一年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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