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刚想和风干鸡说一下,玉像之上的情况,可是大凯却抢先对风干鸡说道,“小哥,我们可没有想留在这里帮忙的意思,之所以一直都没从这里出去,不是因为舍不得你们啊,而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出口,现在已经被那条蚰蛔的身体堵住了,我们想走但是走不出去。不然,你现在也见不到我们了。”
风干鸡听完大凯说的后,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面色慢慢地变的有些疑惑,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让我们在原地等着,他再去看看出口的位置,回来后再做定夺。
夕羽惠叮嘱风干鸡,让他到了玉像后面一定要多加小心,因为玉像的后方太过诡异,说不定玉像后方暗藏玄机。风干鸡朝夕羽惠点点头,将短刀叼在了自己的嘴里,便快速的向玉像后方爬了过去。
自从九重棺上的两个人,被拖进棺材之后,下面又恢复了平静,老头和小姑娘仍旧站在九重棺上面,而在九重棺上的血迹,时时刻刻警示着他们,刚才这里发生过非常可怕的事情。
大高个儿这个时候,又朝九重棺迈近了几步,就在阿富的身后了,随后大高个儿,朝九重棺上的小姑娘招了招手,小姑娘立刻从九重棺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大高个儿的身前。
大高个儿让阿富和小姑娘给他闪开,然后伸出手,拍了几下九重棺,对仍旧在九重棺之上站着的老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可是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棺材里面的尸体我一定要带走。你以为你把尸体放进了棺材,我就没有办法将尸体带走了吗?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老头听完他的话,“呵呵”的笑了一声,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慢慢悠悠的回答大高个儿,“你过来带走龙骨尐让我看看。年轻人听我一句劝,龙骨尐不是属于你的东西,你就别想带走了。它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带着你的人现在从这里出去,或许还有一条生路,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是个将死之人了,别和一个糟老头过不去。放进九重棺的东西,是拿不出来的。”
大高个儿听完老头的话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的愠怒,眼睛瞪着老头,声调有些抬高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这个局外人,听老头说出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无非就是劝大高个儿带着他的人,赶快从这里离开,别让他们再染指龙骨尐而已。老头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好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高个儿反倒是有点越来越怒发冲冠的意思,眼神变得异常的锐利。
见老头笑而不答,估计大高个儿心里更是窝火,左臂突然撑上九重棺的一边,双腿向上一跳,整个人就翻上了棺材。恶狠狠的对老头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在这里?”
老头依旧毫无惧色,摊了摊手,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已经死过好几次了,不在乎再多死一次。”
大高个儿嘴角上挑,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挥了挥手,对身后的阿富说道,“拿炸药把九重棺给我炸开!”
阿富的脸上有些犹豫,并没有第一时间行动,大高个儿大概也猜出了阿富的反应,于是直接回过头,眼神如刀一般的看着阿富,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阿富此刻不再敢有一丝怠慢,立刻从包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给大高个儿送了过去,并在他的耳边小声耳朵嘀咕着什么。
老头劝大高个儿,让他不要再白费心思了,炸药是炸不开九重棺的,反倒是可能就这个玉室炸塌,到时候大家都要死在这里。老头说完还不忘提醒大高个儿,说是,一旦九重棺里面的“人”醒过来,那这里发生的事情,将要比死亡还要可怕。可是大高个儿根本不买老头的帐,块状的炸药已经放在了九重棺之上。阿富在大高个儿身边,看起来也有些紧张,看样他也是极不愿意用炸药炸开九重棺。
风干鸡这时也从玉像后面爬了回来。大凯焦急的问风干鸡,玉像后面的洞口能不能走了?风干鸡淡淡的回答道,“马上就可以了。”
我还在琢磨风干鸡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还马上就可以了?他怎么知道洞口马上就能走了?
突然间,从我们头顶之上,传来了一声极大的声响,我抬头一看,只见蚰蛔的脑袋又开始缓缓的移动,刚才的声响,就是蚰蛔的脑袋撞上玉像发出的。而且这次蚰蛔探出的脑袋是不断的向下移动,暴露在外面的不再只是蚰蛔的头,连同它的身子也渐渐的显露。
我心里一惊,蚰蛔这是要从玉像里面出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龙骨尐消失的秘密
只见蚰蛔那如同鲶鱼形状的头,一晃一晃的贴着玉像向下蠕动,它的身子比蚰蛔的头还要粗一下,身子是条形蛇状,黑漆漆的身子上面,带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藏绿色花纹。虽说蚰蛔的身子有点像蛇,但是和蛇的身体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蚰蛔的身子上,还长有长短不一的“脚”。从蚰蛔的头部向下一段距离开始,每隔相应的距离,蚰蛔身体的两侧,便会分别在左右两侧,各出现一条细短的“脚”,蚰蛔的这些“脚”,并没有起到助力的作用,我看蚰蛔的移动,完全都是由身子蠕动引起的,它的那些“脚”,只是随着身子一起,被拖动着移动。那些“脚”根本不会主动的运动。颇有成语画蛇添足的意思。
下面的大高个儿和老头等人,也注意到了蚰蛔向下移动的趋势,大高个儿这时不再执意要炸九重棺了,而是身体一轻,迅速从九重棺上面跳了下来。但是,老头还是站在九重棺的一侧,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那老头为什么总站在九重棺之上?他就不怕和刚才那两个人一样,被从棺材里面伸出的尸手抓紧棺材?”我问道。
可是大家也没有人回答我,夕羽惠这时的目光,落在了风干鸡身上,我明白我刚才问的问题,也是夕羽惠想知道的,只是她也在等待着风干鸡的回答而已。可是风干鸡压根就没有想回答我们的意思,他并不在意我们身边,蚰蛔的身体在慢慢的蠕动驶过,他只是盯着下面的九重棺。
蚰蛔动起来之后,之前缠绕在玉柱上的地龙,也渐渐的骚动了,地龙们纷纷抖着身子,从玉柱上掉落在地,并以极快的速度向九重棺奔去。来到九重棺附近的地龙,立刻爬上九重棺,一条条地龙很快就将九重棺一点点的覆盖,只见爬上九重棺的地龙,每条地龙的嘴巴,都咬住了前面地龙的尾部,地龙们依次这样将身子连了起来,形成了“衔尾蛇”的样子。
“你有没有发现,下面的九重棺有什么问题吗?”我轻声问道夕羽惠。
夕羽惠疑惑的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是让我把话说明白一点,问我发现九重棺有什么问题。
“我大概知道九重棺的材质是什么了。就是那些地龙!九重棺的颜色和地龙的颜色一模一样,而且从刚才地龙开始向九重棺移动之后,随着爬上九重棺的地龙数量越来越多,九重棺整个棺柩,看上去根本不是外层被地龙包裹,而是整个棺柩都变大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夕羽惠就盯着下面的九重棺,自言自语的说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九重棺的材质不可能是地龙。”
我突然意识到,风干鸡在下面的时候,离九重棺并不远,应该见到过九重棺的材质,如果真的是地龙,他应该会知道。于是我便直接问道风干鸡,九重棺的材质是不是地龙?
风干鸡回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对我说,“说的准确一些,九重棺的材质,就是活的地龙。”
虽然和我的猜测一样,但是心中不免还是被九重棺十足的震撼,这种传说中的九重棺,居然就是用活生生的地龙打造而成,说的科学点,这叫伟大的生物科学技术,说的通俗点,我甚至觉得这几乎就是一种妖术了。
是什么方法,能让这种活生生的诡异地龙,一条连着一条,以至于连成一副九重棺?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刚才那两个人可以被拖入棺材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之前我背着的那具女尸,也就是风干鸡所说的龙骨尐,为什么会在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听刚才老头和大高个儿的对话,女尸应该是掉入到九重棺内了,但是她又是怎么进棺的?我知道地龙的反应速度很快,但是就算地龙反应速度再快,它也毕竟是生物,而不是电脑,而且同时如此之多的地龙,在一瞬间做出同样的反应,这基本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联想到老头一直站在地龙之上,不由的佩服他的胆识。我向下看去,下面的老头此刻还是站在九重棺之上,而大高个儿他们三人,已经来到了玉像的下面。大高个儿看样还是对龙骨尐不甘心,眼神一直盯着九重棺。
蚰蛔的巨大脑袋,现在已经蠕动到了玉像的之下了,头部就在距离大高个儿他们三人不远的地方。蚰蛔的长度大大超出我之前所想,此刻虽然蚰蛔的脑袋已经移动到玉像下面了,但是它的身体,还是不停的从玉像的背后向外探出,好像是身子没有尽头一般。
蚰蛔的脑袋从玉像下来后,还是紧紧的贴着地面,歪歪扭扭的向九重棺方向移动。之前那些向九重棺移动的地龙,现在已经把九重棺团团“围住”了。整个九重棺比刚才又大出了不少。
“蚰蛔往九重棺的位置移动,该不会是想再次把九重棺吞下去吧?”我不解的问道。
大凯马上插嘴问道风干鸡,“小哥,别管别的了。你现在就告诉我,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从后面的那些洞口出去就行了。这蚰蛔怎么看起来,身子好像是无限长一样,真要是让小爷的乌鸦嘴说中了,蚰蛔是要吞那个什么棺材,吞完之后它身子再缩回去,依身子这么长,不可能完全出来吧。它身子出不来,我们出去的路就还是堵住的,我们还是出不去。”
风干鸡镇定的对我们说道,蚰蛔向九重棺移动的原因,就如我所想的一样,就是为了将九重棺再次吞入身体之中。风干鸡还让大凯稍安勿躁,说是现在并不是我们离开此地的最佳时机,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蚰蛔吞下九重棺之后,我们方可从这里离开。
夕羽惠随后向风干鸡,问了几个关于九重棺的问题,可是鸡哥均是避而不答。他的眼睛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九重棺。夕羽惠知道再问也是自讨没趣,便索性不再多话了。
蚰蛔的脑袋已经靠近九重棺了,它的那张巨口,开始缓慢的打开,整张嘴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幅度张开,幸好蚰蛔不攻击我们,不然我们这几个人,还不够给蚰蛔打牙祭。
蚰蛔的嘴巴刚刚接触到九重棺,脑袋突然向后收缩了一下,随即大嘴借力向前猛的继续张开,巨大九重棺的一侧,已被蚰蛔咬住了。说来也怪,在蚰蛔咬住九重棺之后,蚰蛔的身体移动速度,比之前明显快了不少,它那条状身体,一扭一扭的迅速向下运动这。
借助着身体运动产生的力,蚰蛔拼命的继续长大嘴巴,一点点的吞噬九重棺。蚰蛔的嘴巴虽然张开幅度不小,但是九重棺本身就大,再加上刚才那些地龙的加入,使九重棺明显,比之前蚰蛔吐出的时候大了不少。当时蚰蛔吐出九重棺,就费了好大的力气,所以现在想吞下比刚才更大的九重棺,难度可想而知。我甚至觉得蚰蛔的嘴巴都会被撑破了,可是蚰蛔的嘴巴仍旧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继续张大着。
老头现在还没有从九重棺上下来,他就站在蚰蛔的对面,脸上平静的表情,让我觉得有些诡异。在这种危机时刻,老头却不离开可能随时,被蚰蛔吞没的九重棺,而是选择坚守在原处,犹如视死如归的壮实一般坚毅。我心里纳闷,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忍不住问道风干鸡,老头为什么一直站在九重棺上面,就算蚰蛔可能马上就要吞没九重棺,老头还是不见离开的迹象。
风干鸡回头看了看我,想要张嘴对我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卡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小哥,磨磨唧唧可不是你的性格,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马上追问道。
gu903();“其实……”风干鸡的嘴刚刚张开,就说了一个“其实”二字,忽然间,从玉像的下面,传来了一阵诡异刺耳的奸笑之声,打断了风干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