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反应过来了,我一个侧滚,然后紧接着一个前扑,冲到街对面。我甚至听到狙击枪子弹射到我刚才的位置上,和地面撞击的刺耳声音。从刚才张玄波脑袋上的弹孔判断,我这个位置应该是狙击手的死角,但是我不能肯定哪里还有一个狙击手。
我回头悲伤地看了死不瞑目的张玄波一眼,根据应急预案第三条,我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保全自己。而且张玄波明显当场毙命了,所以我一咬牙,朝着饭店的反方向跑去,并且不时地变换自己的跑动路线。
这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我回头看了一下,我们住的那个房间窗口正冒出滚滚的浓烟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的战友们我眼角都快崩裂了,心里有一种杀戮的欲望,我知道,我们此行完全被人掌握了,而且出卖我们的不可能是那个小混混,一定是向天否则对方就算知道我们的来意,也不可能掌握我们的部署。这次是决策上的失误啊我们成了这次失误的牺牲品
我很快就意识到,如果我冲回去,只是徒增伤亡而已,我咬了咬牙,转身又开始跑,一边跑,我一边打开对讲系统,喊道:
“单哥,你怎么样了张哥死了”
耳机里传来了付春粗重的喘息声,他说道:
“执行第三条应急预案,如果我们能够逃出去,在东京以西的山谷汇合”
我声音沙哑地喊道:“是单哥,你怎么样了其他兄弟呢他们怎么样”
我的耳机里传来沉闷的枪声,显然付春现在情况非常危急,他喊道:
“他们没事你别管我了执行命令”
听说肥猪王他们并没有事,我的心稍微安慰了一点儿,耳机里的声音渐渐弱了,最后连“沙沙”声都听不清了,我知道我已经跑远了,刚刚付春肯定是向我反方向跑去,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没有信号了。这时,我看到前面有人拿着枪往这边跑,连忙一闪身转进一条小巷子。我知道他们肯定有我们所有人的照片,东京城虽大,却没有我容身之地了,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离开这里,赶到汇合地点去。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靠着墙根喘着气,暗暗对自己说道:“陆长风,这次就算你死了,也要让这些人渣血债血偿”
第八章:脱险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工作上的事情,几乎没时间上网。不过新书终于也筹备得差不多了,可能半个月后,或者二十天左右吧,钢枪会上传新书。新书依然是军文,讲述一个被停飞的空军飞行学员重返蓝天的故事,风格会和长风破浪类似,不会是很沉重的纯军文,会在写实中带着轻度的yy。希望大家到时候能够前往支持
我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马卡洛夫,此时的我满身鲜血,都是张玄波牺牲的时候喷到我身上的,我知道自己这样走出去无异于告诉敌人,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想了想,决定先将这身衣服换掉,最好再乔装打扮一番。
主意已定,我站了起来,在小巷里面慢慢地走着,这里几乎没有行人,放眼一片萧条的景象,我走到一家门前,院子的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地推开门,一闪身走进院子。院子里面空无一人,我轻轻地掏出马卡洛夫手枪,慢慢地朝着屋子走去。
我的手轻轻地放在门把手上,正要拧动,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日本人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看到我一下子就呆住了,我顺势用手枪指着他,并且示意他不许出声,然后我一步一步的走进屋里,他则一步步的后退。
这时,院子外传来了一阵喧哗,似乎有不少人走了过来,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有人高声地在门外问着什么,那个日本人嘴巴动了一下,马上就要开口喊叫了,我势如闪电地在他头上狠狠地砸了一枪托,他的额头上慢慢地流下了一股鲜血,他白眼一翻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我顺势扶住他的身体,像拖死狗一样将他往卧室里拖,顺手将门关上,我拿着枪,紧张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人喊了几句,见没人答应,他们就推开门走进了院子,我拿枪的手握得更紧了,外面几个日本鬼子在肆无忌惮地高声说话,透过窗帘的缝隙,我可以看到他们有六七个人,手上都拿着枪,领头的一个留着一撮黄毛,瘦得和猴子一样,他正在高声和小弟们说着什么,我真后悔自己没有学日语,否则我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想到学日语,我就想起张玄波,心里又是一阵的难受。
外面的人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见没人出来,居然晃荡着往外面走去。我心里正要松一口气,忽然,最后一个人脚步慢了下来,盯着地上看,糟糕可能是我什么东西掉在那里了,果然,他蹲下去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高声招呼着,可能是叫同伴过来,大约此时别人已经走远了,所以没有人回来。
那厮掏出一把微型冲锋枪,将子弹上膛,就满脸凶相地朝门口走来。我心里暗暗庆幸,他没有先通过电话联系同伴,否则我双拳难敌四手,肯定没法脱身了。此刻虽然他手上有微冲,但是他就一个人而已,我相信我可以对付他。
那个日本人走到门口,高声喊着什么,我心里说道:“你喊破嗓子也没用,老子听不懂你的鸟话,就算听懂了老子也不会回答你的”
他喊了几句,见没人答应,一脚就踹开了房门,我在卧室的门缝后面看得真切,我轻轻地从身上拿出一把军用匕首,用舌头舔了舔刀刃,然后咬住刀身,将那个被我打晕的日本人小心地移到床后面,这样开门进来的人看不到他。
然后我用手握着匕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后,摒住呼吸,仔细地关注着外面的动静。那个日本人显然在地上看到了血迹朝着卧室的方向延伸,刚才被我打晕的日本人,脑袋上的血一定流到地板上了,他冲着卧室大声喊着,我猜他是在叫:“出来”
我突发奇想,默默地运起气息,劲惯手掌,对准窗户遥遥地拍了一掌。窗户听话地发出“咔”的一声,打完之后,我迅速拿好匕首,身体贴近墙面站着。
外面的日本人显然已经听到了卧室里的声音,他冲了过来,一脚踹向房门,脆弱的门应声而开,打过来刚好将我的身体遮住,此时受到掌风的影响,窗帘还在晃动着。那个日本人先入为主,直接就奔向卧室的窗户,我看着他毫无防备的后背,咬了咬牙,如猛虎般扑了过去,那个日本人感觉到不对的时候,我的左手已经死死地扣住了他微型冲锋枪上的扳机,右手的匕首准确地刺入他的心脏,他沉闷地“唔”了一声,就软了下来。
很快,卧室里就积了一滩的鲜血,我面无表情地在死者的衣服上仔细地将血迹擦去,然后将我的军用匕首收好。在影子训练的时候无数次模拟过杀人,但是今天是我第一次亲手结束一个生命,一个卑贱的生命。第一次杀人,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一点儿紧张,因为我冲出去的时候,心里就只有仇恨,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都是血红的,就像一只野兽一样。
我呆呆地在卧室里坐下,一具尸体和一个被打晕的人在我的身边躺着,今天的事情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从出发到现在,我们一直都在往别人的圈套里钻,付春得到的指示是向天绝对可以信任,但事实很明显,他出卖了我们先前我的一点点疑心,都被向天在饭店里的一通表演打消了。
我相信凭着付春和其他战友丰富的经验,他们是有可能脱离险境的,但是张玄波就我一想起张玄波横卧在街边的尸体,心里就像刀绞一样,这一两天都是他带着我行动,在我心目中,他就像我大哥一样,非常的照顾我。他说他回去后要见见我的女朋友,完全就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弟弟看,他说起他的调皮的儿子时脸上那温和的表情现在我都印象深刻,可是,那个三岁的孩子再也看不到他的父亲了他现在可能还躺在冰冷的街头,不甘地瞪着眼睛
我心里的烈火越来越旺,我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尸体,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掏出匕首,在尸体上不停地戳着,嘴里叫道:
“王八蛋人渣我叫你们杀我的战友我捅死你我捅死你”
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我满脸杀气地回头一看,那个日本人已经醒了过来,看到这样的惨状,不禁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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