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太远,小木船被无情地撇到一边,而船体破损的高楼舰却好像没有任何问题,照样乘风破浪地前进。
两岸的塞尔水师见机分成两支,一支直扑涩橘洲,另一支则由瑞姆达亲自率领加入追击的队伍。
当然,蛟龙军团的舰队此时已经获得了与对方同等的风力,跑得也是飞快。看看追不上去,瑞姆达担心有变,也吹动号角,摇动旗帜,要求舰队停止追击。
蛟龙军团的处女战就这样结束了,一个上午时分,损失了七艘辅战木舰和三百多战士,丢弃了重要据点涩橘洲。
如果仅从水军的角度看,这场虎头蛇尾的水战,查理的指挥没有任何问题。蛟龙军团的损失很轻微,涩橘洲虽然丢失,却也使得塞尔水师感到没有后顾之忧,敢于长驱直进。
同时,这次佯败,虽然没有完全骗倒瑞姆达,但塞尔水军的其他将官和水兵却不能不产生骄敌的心理。所有这些因素都为后来的那场惊天动地的水上大决战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不过,查理却没想到,自己的这次佯败,却令联军保证了水陆交通的贯通,从而给陆上军队的作战带来了相当不利的影响。
当然,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运气会因这次佯败而转变,使得猛虎自治领在很多战场上陷入了连续的失败与困境,整个战局岌岌可危。
倘若早知如此,想必查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瑞姆达的舰队打退了吧可是,赌局就是如此,既然下完注,除了等待开盅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争霸天下的豪华大赌,命运女神的第一次揭盅,揭开的是曼尼亚赌局。
约莫正午时分,劳累了一个上午的猛虎军团将士,开始离开营垒,前往食堂吃午餐,当然也有少数轮班的士兵接手他们的防卫事务。
一直非常平静的曼尼亚城,突然间响起雄壮的进军号角,金鼓齐鸣。
正南门、东南门、西南门、正东门、正西门,五道城门几乎同时打开,五架吊桥几乎同时放下,六万大军,经过一上午的休整,又提前吃过了午饭,将士们的士气和力气正处于颠峰状态,他们像道道洪流,扑向南边的猛虎军团营地。
臂上扎着黑纱的凯日兰,骑在一匹红色烈马上,带着一万精锐骑兵从南门冲出,直奔罗米中军营地。手中的“奔雷刀”高高擎起,疾风掠过,发出轰轰的雷鸣声。
经历过无数大战的罗米,一看这形势就知道坏了。对方不仅看穿了自己的虚张声势,而且还早有准备,并选准了最佳的进攻时间。
“退守中军营地快”
不愧是猛虎军团中的精锐部队,尽管已相当疲惫,尽管是饥肠辘辘,但旗官和号手在罗米下令时就开始了行动,军号狂鸣,战旗飞摇。
各路将士的行动也非常迅速,都在第一时间抄起兵器,跃上战马,奔往中军营地。
看上去,十里长的南部阵地,三万的战士,个个人都气急败坏,脚步匆匆,但你要是像纽卡尔和贝叶那样站在城头俯瞰,就会发现整支大军运作得极为流畅而有条不紊。
所有人都能迅速找出通往中军营地的最短线路;领路、行进和断后的战士,分工明确,配合得宜;各条路线绝不交叉,没有拥挤和堵塞的现象出现;旗帜和队伍虽然在以疯狂的速度运动,却绝不混乱;尽管攻击进行得非常突然,凯日兰带领的先锋万骑队选择的是最短的直线距离,以最快的速度冲刺,罗米的中军部队仍然在这么短的几分钟的时间里,在营地前方列成了一个整齐的三千人防御方阵
“猛虎军团的素质,果然不同寻常啊难怪他们能屡战屡胜。”贝叶感慨道。
“先生,那您看这场战争我们能赢吗”贝叶的话叫纽卡尔又有些紧张。
“放心吧,殿下。战略上失败了,再强悍的军队也难逃失败的厄运。以多打少,出其不意,何况我军的战士体力士气都优于对方,我们的将领也不差,此战已经赢定。对方再厉害,能做的只是给我们造成损失的多寡而已,改变不了最终的战局。”
瘦小的贝叶,气闲神定,成竹在胸,与身边魁梧高大,却紧张得发抖的纽卡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几乎沸腾了的战场上,双方的交锋已经开始
奔雷刀果然不愧为朗托曾佩带的神物,凯日兰运足力气劈下,竟然发出平地起炸雷般的鸣响,罗米中军营前的寨门立时被劈毁一半。
凯日兰提马一跃而入,身后的将士们紧跟着杀进。
罗米中军营地的防御方阵也毫不畏惧地扑了过来。
两方的精锐骑兵,如铁锤与铁坫,以最硬朗最强悍地方式撞到了一起,立时激起灿烂夺目的火花
都是身经百战的冷血战士,曾经在刀尖上跳舞,在地狱边徘徊,在死神前放纵,知道在这样的战场形势下,活下去唯一希望就是消灭眼前的敌人。
战刀、利剑、刺枪、拳头和牙齿,所有能致敌死命的武器都派上了用场
凯日兰就像一头发疯了野兽,手中的奔雷刀不停地炸出串串夺人心魄的轰鸣,挡路的猛虎军团战士几乎无人是他的一合之将。
不过,坚忍的猛虎骑兵,仍然前赴后继地扑过来,用血肉之躯阻挡敌人前锋的进攻步伐,为战友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前方的勇士可以视死如归地战斗,战场的主将却必须抛却个人的逞能心理,观察整个战局的形势,并做出判断和决策。他的任何一道命令,都意味着无数生命的得失。
罗米完全冷静下来,双目闪电般扫视整个战场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