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罗格攥着棋子的手,因为紧张,竟然将木制的棋子捏碎成几块,木屑飞舞。
“如今之计,只有利用有利地形死守,等待援军的到来。”威达转向提奥:“提奥,现在几点钟了”
提奥掏出怀表:“十点四十三分。”
刚才这一下棋,不知不觉,一盘棋结束,也就到了将近午夜的时分了。
“只剩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我还是觉醒得太晚了啊”威达倒吸一口凉气,站起身来:“罗格,你马上调集两万人在军营四周,尤其是后方修筑防御工事,作好抵抗后方来敌的准备贾巴尔,你马上命令所有斥候部队分散周遭各处,所有地方再仔细搜索一遍,日夜警戒,发现敌军立刻报告提奥,你马上持我书信沿阴风大道,向领主汇报军情,请求救援”
威达利剑出鞘,将案几裂成两段:“戈勃特,就让我们在此决一死战只要我们能顶住几天的时间,待到主力援军抵达,我军就有机会实施反包围,那时侯,哭的恐怕就该是你了”
“砰”贝叶听到兵刃破空袭来,随后又撞击在一起的声响,几滴滚烫的血珠飙在自己的脸上,再接着,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如腾云驾雾一般。
“我死了吗灵魂正在升天吗”这种疑问在贝叶心头一闪而过。
但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猜想,因为他的双脚重新落地了。在他眼前是一个与自己身高相仿,但明显强壮了十倍不止的男子,而现在他已经踏在一座宅院中了。很显然,刚才是此人出手相助,并利用绝佳轻功,跳过了院墙,落在这座院子里边。
“壮士大名”
“贝叶先生,现在不是讲客套的时候,赶紧跟我来吧”
情况紧急,逃命要紧,贝叶心里虽然狐疑,但也只好先跟着这个知道自己姓名,但自己却不知对方姓名的男子一块逃窜。
这名矮个男子显然对周遭地形非常熟悉,而且身轻如燕,他单手托着贝叶的腰,在夜幕中上下奔窜,竟然不发出任何声响。
难道他是传说中的鬼魂这个念头又在贝叶脑中闪过,让他心头一凛。不过,擅长思考的他很快又再次排除了自己的臆想,因为,这个所谓的“鬼魂”在月光下有影子。
曲曲折折地绕了几段路后,男子带着贝叶走进了一间仓库。在仓库的一角,坐着五六个人,正围着油灯,边吃馅饼边聊天。
“回来了,头,外头情况怎么样”看得出来,救了贝叶姓名的矮个男子是这伙神秘队伍的老大。
“糟透了。”矮个男子接过酒瓶,连灌几口:“买卖已经失败,巴特德留下照应,其他人跟随我一起出城。”
“哦,对了。”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矮个男子解释道:“这位是我跟你们说过的著名谋士贝叶先生,他今天也跟我们一起走。”
众人眼中都有些异样,不过看得出大家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有人的表情都只是瞬间一动,然后各自礼仪性地跟贝叶点点头,不再说话。
“兄弟是做什么生意的”感到有些尴尬,贝叶以攻为守,通过发问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好奇与不安。
不过,没人接茬,沉默了几分钟后,矮个男子掏出怀表:“时间到了,咱们走。”
人总是对不可预测的东西才感到恐惧。猜出戈勃特阴谋前的威达,一直忧心忡忡,忐忑不安,此时预知了敌人的诡计,虽然危机重重,他心里反而踏实多了。待提奥带著书信,骑上千里骏马火速向西离开后,威达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干脆起身到军营各处视察一番。
罗格已经带着两万将士在军营四周忙活开了,贾巴尔早已指挥三百斥候骑兵在周遭十公里各处警戒,其他的将士们则按命令歇息,以便为来日的大战养足精神,保存体力。
偌大个军营,四周灯笼高挂,士兵们挖沟立垒,里面却寂然无声,只有少数夜间巡逻兵提着灯笼在营内巡视。
威达披上大氅,在营内各处漫无目的地转悠着。一处营帐里仍然灯火闪烁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信步走了过去。帐前仍有士兵站岗,看到主将到来,士兵们赶紧行礼致意:“威达将军”
威达轻松举手还礼,撩起帘子就走了进去。
这里是纵队长希莱茨基的营帐。希莱茨基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将,原来是纽伯里的辖下将官,于固原堡一战后投降猛虎军团,被威达任命为纵队长,此次也随军出征。
营帐里坐了好几个原闪特降将,大伙儿都围在案几前,正在下草原战棋呢
“威达将军。”希莱茨基和几名军官都有些尴尬地站起来。
“没事,坐,接着下。”威达面露微笑:“闲余下下棋也不失调剂精神的好办法嘛”
对于这些闪特降将,威达也尽力想表现得大度和宽容些,来点恩威并施,毕竟这些都是自己辖下的指挥官,打起仗来还得靠他们拚命。
“威达将军,我们这局才刚开始,有没有兴趣接我下呢”大队长马丹讨好地说道。
“不了,我有些睡不着觉,出来随便逛逛。提奥这家伙可真是遗祸不浅,把全军都弄得沉醉于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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