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再废言什么,随着闪北大将军佩罗主力的逼近,帅旗、分队旗帜甚至连士兵的脸容都能够看得真切了,在佩罗主帅旗帜本阵的旁边,赫然分明就是标上了索司家族灰鹿族徽的旗帜
“索司”贝叶的表情比丹西好不到哪去:“怎么会这样”
现实是残酷,建立在熟悉对方作战习惯基础上做出的看似必胜的军事调度,因佩罗一反常规地将索司带在身边当强力前锋使用而烟消云散。
如今的形势,变成了由别亚的三万轻骑愚蠢地去冲击曼尼亚的高墙深沟、主力大军继续南下,还自以为得计、是在诱惑敌人,自己的亲卫纵队则完全成了一支孤军,在奋战了一整夜后,再被几倍的敌人团团围住
在新主人家初次指挥,就碰上一盘险阵残局,贝叶死命地揪住马辔才没有摔下去,声音里难掩方寸之乱:“怎么办,领主要不要突围撤退”
“来不及了”丹西一仰脖子,将剩余的酒悉数倒入肚子里:“那样会败得更快更惨”
短暂的失望和恐慌后,藉着入口烈酒对胆气的刺激作用,丹西已经恢复了冷静。认赌服输,是赌徒必须学会的职业习惯,但在争霸天下的大赌局里,未必有人真正输得起。
看了几眼战场局势后,丹西就知道在这次赌博中,自己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筹码。选择是痛苦,要嘛牺牲自己的王牌主力亲卫纵队来增大逃命概率,要嘛带军在此跟佩罗决战,失败的话就把自己的全副身家搭这了。
一方面,丹西实在舍不得将手下这支王牌精锐就此扔弃,另一方面,在这场大半输定的赌局中,他却仍指望出现奇迹。显然丹西是一个贪婪的赌徒,是那种只要手里还有一个铜板就不会认输的主将。当然在目前局势下,即使他肯认输,人家佩罗也未必情愿。
“传令兵”
“在”
“命令各军按原计划进行抵抗,没我的指示不许反击和突围”
“遵命”
“霍夫曼”
“属下在”完成押送任务后就留在丹西身旁做贴身保镖的霍夫曼在身后应到。
“你去挑选一百骑兵,寻找机会突围。突围后,马上赶往曼尼亚,告诉别亚将军,作战计划取消,命他不要再管曼尼亚,马上回援此处战场”
“是”霍夫曼再没有其他废话,立刻领命而去,这一点令丹西相当满意。
“贝叶”
“在”
“你去挑选一百名勇敢的骑兵战士组成突击中队,命令他们火速向南突围,向我军主力寻求援助”
“是”贝叶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跃马去履行自己的职责。
该布置的都布置完后,丹西将空酒瓶掼在地上,从卫兵手里接过自己已经久违多时的兵器乌龙棍。大铁棍令他费了不少力气才提得起来,不过那握在手里特有的沉重、棍身上熟悉的古朴雕纹,使自己与这件神兵昔日的情感又印上了心头。丹西深吸一口气,将乌龙棍搁在苦娃厚实的虎背上,开始静静地观察眼前的战局发展。
现在这种情况下,尽管丹西力求稳妥派出了两支突围队,其实他心里明白,最大的希望是要寄托在霍夫曼的身上。靠南部的主力回援估计来不及了,况且佩罗也会有所防范,而别亚的三万骑兵更近,行动更迅速,且未被敌人察觉,攻击也更具有隐秘性和突然性。
当然,自己加上别亚的军队总合,在人数上也少于对方,不及调动南线主力稳妥。不过形势已经发展到了这一地步,也谈不上什么稳妥不稳妥了。
“跨过了天险死亡峡谷,并不意味着本次南征就会是一马平川,顺风顺水了。消灭了威达的部队,只是歼灭了丹西的先锋阻击部队,只剁掉了丹西的一只虎爪,我们的目标是整个吞掉这只张牙舞爪的老虎。所以现在还不是喝酒庆功的时刻,更不能骄傲自满,目空一切。”
戈勃特显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声音冷练而自信:“季尔登,猛虎军团主力部队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大汗,昨晚我军一直在清扫战场、警戒宿营,今天早上才派出侦察队出外搜索,目前尚未收到战情回报。”在主公面前,季尔登也收起了平日的冷酷骄横,从凶狠的狼变成了温顺的狗。
“不错。”戈勃特赞许地点头:“胜而不骄,应对齐全,不愧是我沃萨人的第一勇士。今天早上,我叫则尤也派出了他的那些秃鹫出去。地面和天空同时搜索,互相印证,猛虎军团再狡猾,他们的动向也逃不脱我们的眼睛。想必今天晚上,我们就能根据敌军布置,召集各族首领探讨下一步出征计划了。”
戈勃特的话,在沃萨高级军官里引起一阵不小的涟漪。一直带领大家从胜利走向胜利的首领又要开始新的一轮征程,所有人,包括季尔登和赤拉维在内,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战争等于胜利、等于军功的晋升、等于丰厚的战利品加大量的俘虏,经过无数次的强化后,大家似乎都已经接受了这个特殊的沃萨战争等式。
戈勃特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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