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苦练,也许我们少数精锐部队可以在机动、耐苦等这些方面超过蛮子们,但在整体上,我们无论如何必须接受现实。要打赢对蛮子们的战争,就必须迫使对方抛弃这些优势,接受正面肉搏血战。”
“戈勃特不是寻常之辈,他绝不会轻易上入圈套,反而会给别人设下种种圈套,保证自己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获,没有把握的决战,他可不会轻易地接受。这样的话,我们可凭借的只有郎托陛下在天之灵的庇佑。我军装作中计,完全按照戈勃特的设想与其在旷野中对峙消耗。待到蛮子们发现自己的马卧地不起的时候,他们想跑也跑不了。
说实在话,像猛虎军团这样的精兵强将,只需一半敌方的人数就能将蛮子们杀得片甲不留”
“嗯,是有些门道”丹西眉头却反而越陷越深:“但终点又回到了起点,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就是破蛮冈的得失问题上来了。你又凭什么认为凯鲁能够守得住我军的圣地破蛮冈呢”
“这个问题我想过,既然领主问起,我就说说吧”贝叶仍然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前面提到过,蛮子们擅长的是侧击、尾击、袭击、伏击等运动战术,特点是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相对静态的正面进攻,他们相对我军而言其实是差了一大截的,像戈勃特这样的人物,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就拿死亡峡谷一战而言,首先它是战略要冲,是进入中央走廊的唯一通道,又被我军卡住了,戈勃特是不得不强攻硬打。其次,威达的惨败,最主要的是希莱茨基的背叛,倘若没有叛军的作祟,我认为胜负还非常难讲。当然,这里也给我们提了个醒,戈勃特对于这场战争绝对是预谋已久,算计很深,我们内部到底还有没有内奸,有多少内奸,都很难说。对于所有降将,包括我在内,您都得留一个心眼。威达战败还只是切肤之痛,您若战败,我军将再无翻身的机会。”
“回头来看破蛮冈。我认为,戈勃特根本就不会进攻凯鲁,最多只是装模做样的佯攻而已。对于戈勃特来说,若要使自己的计划成功,莫过于僵持最为合算,可以合乎逻辑地将我军引入他预设的轨道。在这里,由于您吝惜兵力,凯鲁的这支军队将成为一块肥肉,是戈勃特将整个猛虎军团钓上钩的诱饵。”
“倘若硬攻,对戈勃特来说其实是得不偿失的。破蛮冈对于游牧联军而言,并非战略要地,完全可以弃之不睬,丝毫没有强攻的必要。戈勃特若想凭借人海战术将凯鲁淹没掉,我估计他自身的损失至少要比凯鲁的五万人马多出一半以上。这样的赔本买卖,也许有人会做,反正我是坚决不会去做的,我想戈勃特也是如此。”
“是啊”丹西叹口气:“换到我头上,我也不会去做的。”
在贝叶严密的逻辑推理下,丹西也不得不点头,最终认可他的意见。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贝叶划算着戈勃特不会强攻破蛮冈,可戈勃特偏偏要去强攻。
游牧大军在破蛮冈周遭蜂拥而上,发起猛攻,除了凯鲁的中军营地外,其余所有营寨全都在经历着血的洗礼。蛮族联军除了惯常的火箭、毒烟外,骑兵们也在连续地发起大规模冲击。
战场确实是一个令人忘却一切的地方,性命之搏令猛虎军团的将士们抛却了一切杂念,凭着勇气、经验和本能进行着拚死搏杀。这一次,凯鲁随军带来的二十多架弓弩机和几架投石机可起了作用,它们不知疲倦地将山坡上的蛮族人马扫倒在地。尤其是投石机,很多蛮子们尚未见过。投石的距离超过弓箭,能落在蛮族后方的密集骑兵集结点,巨大的带着火油的石头从天而降,仿佛从高空坠下的陨石,一下往往将好几个战士连人带马砸成肉泥。
愚昧带来的是恐惧和迷信。很多蛮兵都以为这是对方的巫师从天空中召唤来的恶魔,看到这种火石飞上高空,很多人不是抱头鼠窜,就是跳下马来趴伏在地。
有些首领甚至请来本族巫师装神弄鬼地舞蹈跃跳以镇邪。这在短期内倒是鼓舞了士气,可随着连续几个巫师也死在投石之下,恐惧就开始加倍高涨起来。
在营寨的前沿各处防御阵地,猛虎军团的士兵们利用地形和工事,充分发挥着多兵种合成部队在防御战中对单一骑兵部队的优势。长矛、戟枪等长兵刃部队在正面的前方咬牙挺住,剑斧等短兵刃部队护卫两边,保护侧翼和后方,弓弩部队发射箭弩,工程军士和医护人员穿梭其间,扑灭火堆、毒烟,将受伤的战士救往后方治疗,以便多保持一份战力,适应持久防御的需要。
立于本阵观战的戈勃特神色平静,早先的那丝冷笑依然挂在脸上。这个战况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本次出征,除了消灭丹西,占领闪特之外,适当削弱他族军力也是宏伟的大目标下面的子目标之一。
既然这些贪婪而愚蠢的家伙愿意去送死,还主动请缨,那么就假凯鲁之手去完成这个任务好了。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他们杀红了眼,快发疯之前鸣金收兵,让他们留点力量替自己去对付丹西。
其实,心计极深的戈勃特,对于如何占领闪特,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占领闪特,早就谋划已久。还是那句老话,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计划。丹西派威达于闪北形势未定时就前往死亡峡谷驻守,虽然损兵折将,也让戈勃特收获大批俘虏和物资,但其实却是打乱了戈勃特的总体计划的。
当然,戈勃特岂是寻常之辈,他立即改变了步骤,制定出了应对措施,另一个堪称狠毒的计划迅速形成。作为草原上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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