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海亚尔人就地取材,用粘土和沙砾筑成了一道三米多高的土墙。土墙的外圈再设一道营栅,前面挖了一条三米宽的土壕。
营栅内外四方建了几座木制瞭望台,几名士兵打着火把在上面警戒。在营地的东西南北,设有四个出入口,以轴轳式的木吊桥连通内外。
应该说,这种营垒建造方式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对于抵御数千游牧骑兵的进犯,卫护己方不受敌方远程武器的威胁,保存自己,杀伤敌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一个人不可能总是紧绷着神经过日子。战火在敌国点燃,前线在数百公里以外,这里可是本国的国土,是安全的后方,又有足够坚固的营垒庇护。游牧骑兵不善舟楫,而这里还有一条浪溪保护。
随着前线不断向敌国内地推进,离本国边境越来越远,随着和平日子的一天天度过,除了偶尔出现的野猪、狼群等,没有发现任何有威胁的生物,即使是经验丰富的战将,警惕性也在日渐松怠。
不过,戈缔斯和武索显然没有想到,丢失一多半领土,老巢岌岌可危的胡玛人,竟然敢深入数百里,来攻击海亚尔本境营垒,而且一来就是数万人的规模
精干的斥候们消灭了沿河出巡的几个游骑后,开始向对岸各处潜行推进。
而他们身后,坐着牛皮筏子的大部队迅速渡过浪溪。
别亚的部队有夜色的掩护,但马嘶人叫,火把幢幢的景象,里许外马蹄围的哨兵不可能不察觉这样大规模的异样情况。
炖了只今天下午打的大雁,正在卧室里一边饮酒一边嚼着野味的戈缔斯,美妙的晚餐被惊呼着闯进来的哨兵所打断。
带着三分醉意的戈缔斯跟着哨兵抛出来,登上望台后,他那刚饮下去的半斤米酒立刻化作了一身冷汗
星星点点的火把沿着河岸线游动,还有更多的火光在浪溪平缓的水面上晃荡,马蹄围周围则响起了久违多时的无数战马的嘶鸣声。
战场经验丰富的戈缔斯一眼就估算出,敌人至少是本方的三倍以上,且都是进攻犀利的骑兵部队。
“马上向塞尼将军报急求援”戈缔斯感到刚才鲜美的大雁汤,如今在嘴里余下的也似黄莲汁般苦涩:“收起吊桥,全军准备战斗”
紧急的军号声在马蹄围各处响起,海亚尔步兵慌乱地披上铠甲,拿着武器从各处营房跑向土墙、营栅等各防御分区。
别亚并未给海亚尔人多长的准备时间。
两万余轻骑兵迅速在浪溪东岸集结完毕,随着别亚手中的火把一挥,这片火海化作一只火鸟,舒展长长的双翼,朝马蹄围扑来
今夜,是马蹄围多日来第一次又见到这么多马匹向本镇汇聚
今夜,马蹄围终于名副其实了一番--急骤的马蹄声,像无数的战鼓,擂得大地抖动不已
火鸟环翅相绕,又变成了一条头尾相衔的火蛇,将戈缔斯的马蹄围整个包住
这一次,别亚显然要以压倒性的优势兵力,把战场拉阔,以围歼这支海亚尔守军。
马蹄围四面八方都必须防守,这令戈缔斯本已分散的兵力更趋薄弱。
一些负责攻坚任务的下马骑兵,一手持刀,一手拿着胡玛人的大革盾,抵挡着海亚尔人射出的弩矢火箭,朝马蹄围各处营栅和垒墙扑去。
在这些刀盾手身后,是骑兵突击部队。
这些小伙子是别亚手下的精骑劲旅,弓马娴熟。
他们五六个人组成一个小型攻击队。前面两人架起两面大盾遮住人和马,免受箭矢的伤害,腋下两支奇长的撞杵指向前方。在他们的后面,三四名战友借助大盾的掩护,专门负责弯弓搭箭,消灭远方敌兵。这一群骑兵组成了一台灵活机动,可分可合,可近战亦可远攻的活动式“战车”。
喜欢带着轻骑部队长途奔袭的别亚,不可能如步兵或水军那样携着攻城器械上路,但偷袭敌营又无法避免地会遇到一些强攻硬战。
为了减少防护相对较弱的轻骑部队的伤亡,别亚想出了这种特殊的“战车”式攻击方法,既加大了防护力,又能保持轻骑兵固有的灵活性。
当然,这一战法对骑兵们的马上功夫也提出了相当高的要求。别亚接管这支闪特骑兵不久,部队里面也只有少部分精锐战士能达到这种配合得宜的程度。
马蹄围杀声震天,箭石、火把在空中飞翔、碰撞
漫空箭雨和火把,如裂岸惊涛般往海亚尔人的营垒里洒去,外围的几座瞭望台顿成烧成了几支巨型火炬。
刀盾手清除壕沟障碍,扔出条条铁爪搭手,攀上围墙,与海亚尔人展开惨烈的肉搏。
“战车”突击队一面继续用弓箭远攻,一面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击营寨大门。主力骑兵部队跟在这两彪先锋队之后,黑压压地扑上来协助作战。
四面八方,到处可见冲锋的骑兵中箭,堕马仆倒同样,海亚尔步兵也不断地从营墙、堞口上翻跌下来,倒地伏尸
戈缔斯在闪特常年带兵,不是战场上的初哥,也绝非胆小之辈,对闪特骑兵的战术更是了如指掌。
他带着手下的海亚尔士兵进行殊死抵抗,嘴里疯狂地呼叫着,手中的箭矢连珠般射出,每一箭出手,都能引起一阵战马的惨鸣和骑手的坠地声
别亚一方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又是四面同时猛攻,令戈缔斯在所有地段都必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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