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症状,只须抗争到底、坚忍不移,终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丹西老哥一会儿沉迷在武功恢复的欣喜中,一会儿又思绪飘然,不停地自我暗示,给自己打气,增强信心。鲁道夫一面气吁吁地做单调乏味的逃窜,一面还要负起侦察之重任。
“呼,领、领主大人,你看前面。”鲁道夫弯腰抚胸,一边喘气一边手指前方。
丹西蓦地收住脚步,顺着鲁道夫手指的方向看去。
远处斜阳下,约莫三十几个蒂奇斯族骑兵,组成一支宽广的横队,正向北策马缓行,边走边小心地环顾四周。
看他们这样子,既不是四散搜索的斥候部队,也不是在执行什么军务,倒像是跑到草原上来进行围猎一般。
“古怪”丹西嘟哝道,随即一招手:“看看去”
丹西如狸猫般缩下身子,悄悄朝这支蛮族骑队掠去。鲁道夫咬咬牙,调匀呼吸,跟在后头。
月儿如钩,光线昏暗。
夜风送来喊杀之声。
三辆骤然停歇的马车被三十余骑围住,同等此数的骑兵从外圈向马车包去,将包围的口袋扎得更加严实。
藉着杂草的掩身,丹西和鲁道夫猫着腰探头探脑地朝前面张望。
这些蒂奇斯骑兵个个遒劲彪悍、马术精湛,显然不是普通战士。
隔着这么多人,看不清内圈到底是谁,丹西和鲁道夫也不敢轻举妄动。
“砰砰”
几声兵刃相交的声响,三名蛮骑栽下马来。
“引弓”外圈的一个看似头目的人厉声喝道。
三十多名外圈的箭手搭起了弓箭。箭头上显然下了毒液,在夜色中闪动着绿荧荧的光晕。
“摩卢先生,只要你放弃抵抗,我可以保证你的妻儿和部下们的安全”头目阴沉着嗓子道:“你不会想就这么断了香火吧”
“哼,难道阿刺鲁家族就只会做这种卑鄙的事情吗”摩卢虬髯须张,粗声暴喝:“阿刺鲁脱里花有种就找我面对面地决斗自己当缩头乌龟,让手下这群王八羔子来送死,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摩卢先生,如果你想以这种方式招人注意,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头目的声音冷酷无情:“这荒山野岭的,白天都不会有什么人来,更别说晚上了。”
“不见得吧”蛮兵头目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从他们身后站出来:“至少我的眼睛可没瞎,耳朵也不聋。”
围攻者惊而失色,而摩卢等人却掩不住欣喜若狂。
来的正是丹西
“阁下何人为什么要蹚这趟浑水”
阿刺鲁家族的亲卫骑兵未见过丹西,当然也认不出来。见此人气度轩昂,一副没把自己这几十号人放在眼里的样儿,亲卫头目也不敢怠慢,以江湖切口试探。
与此同时,箭手们的弓弩也掉转方向,一齐瞄准丹西,以示恫吓。
摩卢、提奥和马塞拉斯三个成年男子围成一个三角,将摩卢的妻儿和两位胡狼巫医护在中间。他们被六七十名蒂奇斯武士层层包围,脚旁还狼藉地铺列着几具蛮兵的尸体。
原来,尽管摩卢自愿流放,阿刺鲁却不肯罢休。除了派三十几骑监视押解外,还命令三十几名亲兵悄悄在车队后边尾随跟踪。他们选定今夜动手,为主子绝除心腹之患。
被围者中只有摩卢武功不错,加之尚须照顾妻儿,面对这么多脱里花的亲卫杀手,料想今夜定然在劫难逃,只能杀一个算一个地拼到底了。谁晓得丹西此时现身,赶上了这场好戏。
看着眼前的情景,丹西对事情估出了个大概,他不屑地冷笑道:“在下的名字就叫做蹚浑水。今晚碰巧得见这么浑、这么不要脸的一群蛮子,当然就忍不住想伸脚蹚一蹚啰”
“阁下原来是消遣我们来着”
话音未毕,贯注内力的几十枝毒矢破空而来
丹西腾身迎箭而上
毒箭明明射进丹西的身体,却又根本没有挨着他的边。丹西的身体如同转入了另一空间,毒箭枝枝扑空,不受阻滞地在他身后延续空中行程,然后扎入空地。
学自伊森的闪避身法,在这些蒂奇斯武士们的眼里,眼前的丹西自然亦如鬼魅一般的可怕
说时迟,那时快。穿过箭网后,丹西猛的加快速度,手不伸、脚不抬,如大鸟般掠至弓手们的头上。
果然是“蹚浑水”,丹西双脚弹扫如电,无影无形,十几名弓手立时如被泼溅出去的“浑水”一样扑落在地
弓手们立换短刃匕首近身搏斗,其他阿刺鲁家族的亲兵也拔剑涌上,将丹西围在中间。
蛮兵身后突然惨叫声一片,围攻阵形立乱。
外圈蛮兵身后的鲁道夫手拎一根长绳做软索使用,趁机施威。
别看鲁道夫跟伊森打斗时缩手缩脚、遇上狄龙时狼狈不堪,但碰上这些蒂奇斯蛮兵,他的威风就抖出来了。他手中的长绳时而硬如镔铁、时而软若棉丝,腾绕回旋,蒂奇斯蛮兵们连人带马地被扫、拖、击、拽,一排排地喷血仰倒
武斗就是如此,碰上超卓高手,你束手束脚,十成功力使不出半成,遇到一般喽啰,同样的招式立变威力无穷。
丹西与鲁道夫都是沙场老手,这一次联手出击也深谙兵法。丹西扑进中阵,吸引火力,鲁道夫却自外围绕攻,蛮兵人数虽多,反陷入内外夹击的困境。
gu903();圈内人拳辣脚狠,足不沾地般地在敌军中游走,行到哪,哪里就响起惨叫哀鸣。圈外人以一条长绳形成一个包围圈,绳如铁拳钢掌的延伸,卷到哪,哪里就是骨折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