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马赫迪殿下说得有些道理。半岛地区为新征服之国土,以前从未被真主的圣光所照耀,乍然一下转为圣教新制度,没有中间过渡步骤,只怕异教徒心中暗有微词。在较长时间里当然可以潜移默化,让他们接受真主,转行正道,但半岛新附未久,邪教大军即已临近。”奥图曼悠然开口,思索着措辞道,“我国前方在军事上没有取得决定性胜利,后方又有瘸子煽动、欺诈、威吓与裹胁,暴民们自然会生出非分之念,掀起强烈反弹,形成叛流汹汹之势。”
“当此之时,马赫迪殿下的以退为进,暂时忍让,清剿妖孽后再逐步改变现状的策略还是可行的。我们与新附区民众各让一步,大多数人应该还是愿意妥协,叛党的滋生土壤被绝断,必成无本之木。”奥图曼继续道,“当然,何赛因元帅的建议也有其道理。平叛应恩威并举,先威后恩。我建议,在攻下飞梭城屠尽该城叛党后再颁布圣命,市恩天下,一硬一软,一剿一抚,双管齐下,叛乱可平。”
听完部下的意见,艾哈迈德沉吟不语
“缓步”
“小步跑”
“冲刺”
“劈砍”
“转向”
训练场上,军官们的大嗓门在咆哮。
骑兵战士们在呼喝着纵马驰骋,进行技战术训练。
有的部队在进行马术队列运动,纵队、横队、方阵、锥形,分别演示,互相转化。
有的部队在进行骑射训练,飞马驰过一排箭靶,骑手靠双腿夹住马腹,身子略略后坐,以立姿连续抽箭、射击、抽箭、射击。
有的部队在进行劈砍训练。在开阔地上,数百米的距离内竖着高低不同很多个木头假人,成纵列排布,上面顶着一个大西瓜当人头。战士们策马袭步而来,在疾速奔驰中,从刀鞘中掣出马刀举过头顶,骑手身体倾向马体右侧,右臂挥刀砍下。瞬间,红汁四溅,“人头”滚落尘埃。一列列的骑手在马上左倾右斜,忽劈忽刺,高高低低的假人之“人头”接踵落地,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最精彩的当属猛虎骑兵老战士进行表演,并给一些素质不错、训练刻苦、技能飞速提高的新兵加小灶。
有的老兵镫里藏身,离开马鞍,单脚踩镫蜷伏隐身于马的左侧,从右面根本看不到人影存在。与此同时,他们还把马背当作掩护碟垛,弯弓搭箭,从左向右射击,弹无虚发。
有的老兵马上站立、马上倒立、马上捡拾物品,随心所欲,在马背上坦如平地。
有的老兵乘马跨越高高低低的障碍,乘马钻过一个又一个的火圈,奔驰如电,潇洒自如。
有的老兵表演与马儿的关系,真比情人还要亲密无间。要马儿卧倒就卧倒,要它起立就起立,要进就进,要退就退,要它绕个大圈然后回到原地也照做不误。别看这些内容似乎比较花哨,其实很有实用价值,在小股骑兵的隐蔽伏击、骚扰偷袭、迷惑诱敌等战斗中,有心心相印的马儿帮忙,助益极大。
看着这些猛虎骑兵老战士们的技战术精彩表演,半岛小伙子们采声震天,掌声如雷。
别亚看着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暗自点头。
凯鲁和邓肯在飞梭城已经守卫了五天时间,马赫迪的大军滞于城下,无法破门而入。一般而言,城池攻防战要么速战速决,要么旷日持久,只需撑过头一个星期,就很有可能演变成长期围攻。出现这种局面,将对半岛民军非常有利。两天过后,别亚就将率领这支骑兵部队出发,破坏交通路线,截断马赫迪粮道,打击小股敌兵,骚扰围城部队,从侧后配合半岛民军守城,保证战争按照预定轨道进行下去。
当然,别亚一出动,对方肯定也会派出精锐的沙漠轻骑迎战。那支水平不逊于猛虎骑兵的异教骑队,将是这支半岛新骑兵的成长道路上的重大考验。除了人数上的三倍优势之外,别亚的指挥能力,也将成为胜负的关键因素
飞梭城。
凯鲁又习惯性地走上城头,在火热的战争第一线带领民军将士们作战。他的右臂还缠着绷带,却依然咬着牙,用未受伤的左手擎起一块块大石头,不断往城下猛砸。在他的激励下,守军战士们投石射箭,英勇抗击来犯的帝国大军。
实际的城防总指挥官变成了小将邓肯,他握控全局,不断挥动旗帜,调度守军奔向各处吃紧的战场。
城下,马赫迪指挥七万帝国正规部队加紧围攻城池。
这些人可就远比守城的义军将士们有经验得多了,在战术素养上更高出对手不止一个档次。无论射箭投石的准确性,肉搏拚杀的有效性,还是行动秩序的组织效率,都远优于对手,尽管是在进行不利条件下的攻城,他们的伤亡竟然小于守城的民军
更有甚者,马赫迪将围城大军分为数支,各支部队轮番上阵,轮番休息,连续不断地发起一波一波的进攻,即便深夜也不停止。
“城头那只大狗熊就是凯鲁”看见了死对头,史吞拿恶狠狠地手指前方大叫,“快,砸死他,射死他”
“慢”
马赫迪挥手制止史吞拿的瞎指挥。
“为什么”
“为什么大狗熊不能杀,必须抓活的”马赫迪冷声道,“我妹妹很有可能被丹西绑架了,如果逮住大狗熊,我们手里就有交换的人质”
“你就有把握一定能活捉大狗熊”
“活捉大狗熊或许没有把握,但飞梭城,明晚必然被拿下”
好容易把所有人安顿下来,又到军营的接风筵席上劝了一圈酒,黑夜沉沉之时,丹西方能返回统帅总部的住所歇息。
坐在卧室一角暗垂香泪的小美,被丹西搂入了怀中。
“你答应过的,无论干什么都得把我带在身边,”美芙洛娃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点着丹西的额头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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