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卿竹影紧抱住雷诺将雷诺搀扶着向路旁的长椅中移动时,雷诺正经历着一天之内的第二次危机,如同暴风雨夜中的一叶小舟,雷诺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无尽的汹涌波涛中挣扎,遥远的天际似乎有一点明灯若隐若现,他只能向着那个方向全力前进,但是似乎距离太过遥远,他几乎要放弃自己这种徒劳的努力。
而在这个时候一抹清凉似乎一下子通过自己裸露的肌体浸入,自己让混乱中的雷诺一下子似乎寻找到了方向,狂暴涌动的风暴似乎一下子被这股清凉气息遏制了下去。
卿竹影不知道自己那一双手起到了如此大的作用,雷诺终于能够在她的搀扶下挨到了湖畔灌木林中的一张长椅旁,此时的雷诺如同盲人一般,摸索着就地盘腿而坐,摆出一个五心向天式,来自大地的汩汩气流终于能够和自己身体融为一体,那一阵阵阵狂野暴乱的气息也在不断运行的气脉中慢慢化为平稳的气流。
当雷诺终于能够睁开双眼醒来时,映入他眼帘中的却是一张泪影斑驳的芙蓉玉面,披散下来的乌发垂在粉颊边,“雷诺,你醒啦,你可吓死我了,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雷诺目光却落在了眼前这位少女的身上,一阵突如其来的热血陡然涌起,甚至眼球都有些充血的感觉。也许是关心太甚,少女是径直半跪蹲在雷诺面前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身着连衣裙的自己这种姿势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裙裾堪堪盖住了大腿,但是这种半蹲式动作却完全的将裙下风光暴露在盘腿而坐的雷诺面前。
雪白粉嫩的大腿,雷诺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肌肤下淡青色的血脉,卡通小裤堪堪将最迷人的妙处遮住,上方一个美人鱼图案更显得少女的圣洁,几丝淡黑的毛发调皮的挤了出来,微微鼓凸起的桃源之地间让人产生无限遐思。
看见刚刚睁开双眼的雷诺一下子脸又胀得通红,卿竹影原本放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但是看到雷诺几乎要鼓凸出来的双眼和微微张开垂涎欲滴的大嘴,卿竹影下意识的向下一看,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此时的反应原来是因为自己的春光外泄,羞愤之下的卿竹影猛然一掌掴去,一手压住自己的裙边,“雷诺,你这个混蛋”
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左颊,一边回味着方才惊心动魄的那一份旖旎,雷诺眼见着少女身影消失在湖畔小径上,半晌才回过味来,对方泪眼婆娑的模样分明是为了自己,可自己不就是看了她一眼卡通小裤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又会激起对方的如此怒火,这女孩子的心性是在难以把握。
第二卷浪荡学员第十章天元力
凤凰城内一栋贝壳型的三层建筑物内,白磷般的白片石一叶一叶成一个和缓的坡度叠加下来,形成一道漂亮的石斜坡,从三楼一直蜿蜒到一楼楼道处,充满海洋风情的格调,在整个凤凰城这条繁华的弥敦大街上显得格外瞩目。
舒缓悠扬的萨克斯舞曲随着唱机的转动倾泻下来,在房间中泛起阵阵鸣响,简洁明快的板式家具衬托出房间主人的爱好,一副朴素的抽象画派图画随意的悬挂在斜面上。
仍然是一身白衣的铁独行双手交叉合在胸前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星球仪,淡蓝色的海洋占据着几乎大半个星球仪,黄褐色的陆地在星球仪上显得十分零散,除了一块陆地看上去还显得比较完整外,其他更多的像是斑斑点点随意撒在海洋中一般。星球仪背后远处可以透过湛蓝的玻璃墙幕,铁独行可以清楚的看见远处大街延伸段一直通往宛如一枚巨大绿翡翠一般的凝翠湖。
坐铁独行对面的那名男子正是陪同铁独行一起前往雷诺宿舍的那个一直未曾出声的仆从,但从眼前的情势看来,这名男子显然不是一个仆从那么简单。
“莫叔,你觉得那个小子怎么样”铁独行终于收拾起有些恍惚的神志征询对面一脸漠然男子的态度。
“二少爷,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他不像一般的习练武技者,而且一般的习练武技者也不大可能一个人能够解决三名魔族杀手,虽然听说那几名魔族杀手也不太高明,只是十分普通的魔族,但是魔族的生命力我们应该清楚,尤其是经过一定训练的杀手,根据我们获得的情报,这三名魔族杀手都是一击毙命,除了两人是被一种特殊锐器割断喉管外,另外一名则是被人直接捏碎了喉骨窒息死亡。”
“莫叔,这能说明什么呢”微微皱了皱眉,铁独行有些烦躁的松开手指,随手拿起一支笔在黑桃木大案桌上划着。
“负责解剖那名被捏碎喉骨毙命家伙的法医告诉我,那名魔族杀手的喉骨被彻底捏碎了,而不是一般的折断,是被彻底捏碎了,骨质粉碎成渣,二少爷,魔族的生理构造虽然和我们大致相仿,但是在体质上他们却和我们不大一样,他们的骨质密度比我们要大得多,而这种情况下却被一名学员用手指捏碎了喉骨,我尝试过,我无法做到。”
语气平静的分析着事情始末,中年男子没有任何感情倾向,甚至在说到自己无法做到时仍然是那种与己无关的态度。
铁独行并不在意这位莫叔的态度,他关心的是对方话语中流露出来的含义:“莫叔,你的意思是,这个家伙拥有甚至超过您的力量”
“不,这一点我无法肯定,也许这个家伙是专门练手上力量的,以致于手指力量特别强大,但我不得不说,这种可能性极小。”莫叔在提及这一点上稍稍顿了一下才又道:“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家伙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这种感觉很奇特,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哦”铁独行惊了一惊,猛然联想到什么,脸色陡变道:“莫叔,他会不会是西边来的”
“不,应该不会是,我靠近他时查测过他的体征,好像没有那些特殊的表现,除非他有意隐藏,否则就可以排除。”稍稍犹豫了一下,莫叔似乎在回想当时的情形,“那个家伙很机敏,我没有敢靠太近,所以不一定准确。”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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