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卖大力丸的出现了,马姿楠问了句:“你们说得那么热闹,我只好把黑龙号停下了,到底还走不走?”
当然要继续啊,黑龙号在通过了残骸成堆成片的入口后,速度猛然就慢了下来,而且同样的功率输出高度差却剧烈地变化起来。
这是向下的航线中有密度断层,碰上密度高的海层推动力不够,就将舰身往上托,而碰上密度低的海层又加速向下沉。
黑龙号也因此有了些上下颠簸,本来梅哲仁是可以解决了,但他再怎么扫描也做不到能跟随着密度层的改变做出准确的调整,因为它们的过渡边界是模糊的。
后来他干脆就不管了,就这么随机应变吧,与其耗费那个算力,还不用通过感觉来操控呢,那样颠簸反而变小了些。
大约过了二十钟,黑龙号就进入了到了预定的深度了,这里已经进入了南羊洲的范围,顶上正好就是雅玛森丛林。
但顶上也不仅仅只有雅玛林丛林,顶上还有大西洲。
当雷达成像的画面进入视野时,大家是倒吸一口冷气的,这里的世界是颠倒的。
因为密度的关系,整块大西洲大陆被折成了许多段,然后再被地下海的浮力顶在了上方,成了倒悬过来的大地。
还可以看到地下海顶上的大西洲的山脉峰峦,至于人的踪迹,早就在这个摩擦折叠中化为乌有。
伽德莱克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地仰起头,好像在观瞻头顶的大西洲,还开了个脑洞。
“你们说,如果雅玛森丛林中有一些天然的岩洞延伸下来,再与大西洲的地质结构重合在一起,加上当时它侧滑折断时被挤压出来的空气,沿着这条通道一直前行,会不会有人就以为自己穿过了地心?”
莫辞对这个熟:“还像还真的可行,然后这种记述流传出去,被加工成,只要把地点改合理了,就是理所当然的情节景像。”
梅哲仁闻言还帮他们扫描了一下,还真找到了数条路径,有长有短,短的一两百公里,长的蜿蜒曲折起来有近两千公里。
搞不好还真的就有人有过这样的经历,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脚下的大地竟然是浮在水面上的。
虽然梅哲仁可以让黑龙号倒转过来,场域能量罩完全可能抵消重力并仿造一个重力,只要让能量罩不停的旋转就可以获得相应的离心力了,可他也没有这么干。
因为他已经扫描到了新的奇景,新的颠倒又来了。
前方的画面映照出了那座神话传说中的奥林匹斯山,又或者说是昆仑山,山高近两万米,这才是真正的水蓝第一高峰。
这一回轮回范东明感慨了:“此乃万山之祖之真颜。”
但它的高度也成了祸源,它翻转过来时,正正好撞断了下方从海底一直连接上来的一条接天柱。
然后它取而代之顶在了这条接天柱上,好像柱体将此峰倒擎。
又到伽德莱克震惊了:“天线,天线,这是一条惯穿水蓝地幔的矿质带,它应该一直连接到水蓝的地幔深处。”
还有人应和,范东明吟诵了起来:“昆仑其高二千五百馀里,日月所相避隐为光明也。其上有醴泉、瑶池。这才是昆仑之真样。”
“不仅仅,对面也有一条同样的矿质带连接地表与地幔,一条数千公里的天线,波长该是多少?”
梅哲仁适时地当起了助教,还投影出金晴的图像,那面正好在大平洋上,离牛基尼儿岛还不远,很容易扫描到。
伽德莱克几乎全身都颤动起来:“所以它能进行维度通讯,我想想,线圈就是地下海里不同的密度层,形成一圈圈的闭合线圈,可以进行加速,我的天啊。”
梅哲仁的服务很到位,当即弄出结构投影:“也只有这样它才能与虫洞形成谐振,而且虫洞也是随着统一场在火红星系里不断移动的,它就一直在虫洞的中心线上。”
兴奋过后是无尽的空虚,伽德莱克好像被抽走了灵魂:“可惜了,已经损坏了。”
梅哲仁看了又看,打出了一点小火苗:“如果它不需要覆盖整个宇宙的话,它还能用。”
接着他又抽离了维度结构的大部分,只留下薄薄的数千层,放大后也还是占满了整个空间,给人不尽的压迫感。
“我想我终于知道墨矽是怎么样传递消息的了。”
程丹心用手挥过了投影,好像想将它抹去一般:“就通过这个?”
“对,他只要去到这杆天线覆盖范围内的维度,他就可以收到这里发出来的信号。”
梅哲仁逼着程丹心二连发:“怎么进入到这里来?”
伽德莱克更沮丧,也不忘了连旁人一起打击:“不,在地面上就可以了。”
“只要在天线的任何一个部位连接上天线,其作用都是近似的。”梅哲仁跟他一起合伙同谋,好像要让所有的人都堵心似的。
程丹心在面前挥挥手,将这种坏习气扇走了:“先弄清楚这里吧,地面上的事上去再说。”
这个调门不错,总得按顺序分先后再切割划定不是,没毛病,键来!
黑龙号慢慢地向着擎天柱靠了过去,想要找到瑶池,就得顺着巍峨的昆仑绝峰。
速度不能再快了,当前的速度却只有三百公里不到的时速,梅哲仁见状又跳了几个密度层,终于在擎天柱的中央区域找到了适当的航道。
黑龙号上的雷达也开机工作了,将这杆长长的水蓝天线彻彻底底地分析了个遍。
真地跟金属性息息相关,它大部分是“金”质的,铜,非常良好的导体,做天线的首选。
当莫辞看到梅哲仁弄出来的分析报表时,他又有联想了:“建木,在窫窳西弱水上,建木不是向天上延伸,不对,它就是向天上延伸,只不过它不在地表,沟通天地人三界,如果神仙都是思维体降临,这就是天梯。”
范东明弱弱地问了一句:“天梯不是扶桑吗?”
莫辞都痴迷进去了,张令引给出了逻辑:“刚才不是说了么,东海也有一个,东海那个不就是扶桑了。”
程丹心也凑了个趣:“寻木在北海,日落虞渊,西北方只有北极那里有极夜。”
梅哲仁帮补上了最后一环:“若木出南海,到时候去南极找找。”
张令引却来了个突然袭击:“不用找了,若水出焉,玄元控水旗应该也在那,惹出了祸端的大洪水要想平息,只能冻起来,水蓝的大部分水都在南冰洲不是没有原因的。”
莫辞又掉书袋了:“有道理啊,天塌西北,地陷东南,对于建木来说,昆仑山就是天啊,确实是要这玩意才能制住大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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