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槐叫道:“三王恰在这时候失踪,只怕也是三教给出的主意,目地就是要你腾不出手来。”
“有可能。”定天公主点头,微微皱眉,道:“就不知道师父三天内能不能功成出关。”
这话题雪槐不好出口,想起以剑眼看天音圣母却只看到一团黑雾的事,心中嘀咕:“玄门正宗的功夫,其气一般非青即紫,她的怎会是一团黑雾,奇怪。”
定天公主知道雪槐只是出来瞎碰,便叫他不必碰了,查线索的事,自有定天府武士及天音教弟子去做,当下一起回城。
雪槐回到大将军府,却见难得糊涂已在他府中了,惊喜大叫:“老前辈。”
难得糊涂斜眼看他,道:“那妖女跟你说了我什么坏话”
得,他又把定天公主叫妖女了,雪槐心中苦笑,摇头道:“没有,定天公主不是个背后说人坏话的人。”看难得糊涂长胡飘飘满脸茧子拱腰陀背,想起定天公主说难得糊涂是女子的话,不由暗暗好笑,想:“难得糊涂老前辈是女人,哈,打死我也不信。”
“哈。”难得糊涂仰天打个哈哈,看了雪槐道:“妖女果然就是妖女,妖功炉火纯青,看把你这色鬼迷的,说说看,她又施了什么妖功,迷得你又动不了身了,她不会告诉你老夫带你看的都是假的吧,那你小子可真是晕了头了。”
“不是说老前辈带我看的都是假的,其实这中间有误会,都是她师父的主意,定天公主自己并不知道。”雪槐便把早间定天公主带他去见天音圣母的情形一字不漏说了,最后道:“天音圣母也不是完全不择手段,只是因情势太过恶劣,所以想先下手,而且她答应从此以后定天府的事全部交给定天公主做主,以公主心性为人,自然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行啊,喜欢了徒弟连带师父也是好人了,这可真是古话说的爱其屋兼其屋上之乌了。”难得糊涂冷笑。
“老前辈。”雪槐为难的叫道:“我看你们彼此之间都有误会。”
“行了。”难得糊涂摆手:“你小子色不迷人人自迷,老夫没能耐,点不醒你小子了,我倒问你,还想不想找回夕舞啊”
“夕舞。”雪槐猛跳起来,大叫道:“老前辈有夕舞的线索吗在哪里”
“跟我来。”难得糊涂闪身出屋,雪槐飞步跟上,一颗心怦怦狂跳,难得糊涂屡次给他指点迷途,这次相信也一定不会落空,想到能找到夕舞,当真欢喜得只想仰天大叫。
难得糊涂在前飞掠,雪槐随后紧跟,这一去去得远,少说也有上千里,直到将要天明时才慢了下来,雪槐放眼四望,但见群山如海,也不知到了哪里。却见难得糊涂直向一个山谷中掠去,当即紧紧跟上,未到谷口,心中已生出感应,只觉谷中有一股极强的力量,心中暗喜,想:“原来夕舞给掠来了这里,怪道我在天安左近找不到,却不知这谷中是什么邪怪。”暗暗咬牙,夕舞若有半点损伤,伤她的邪怪便该碎尸万段。只是怕惊动谷中邪怪,不敢运剑眼看进去。
到谷口,但见崖壁高达百丈,形若刀削斧劈,仰天看去,天若一线。进谷十丈,迎面一块大石,高有十余丈,正挡在路中间,难得糊涂不绕路而行,却对着那巨石叫道:“生不占位,死不挡路,咄,让开了。”
雪槐听他这诀不象诀咒不象咒,暗觉好笑,心说难道巨石生了脚,竟然会让路,然而出乎他意料,难得糊涂话一落音,那巨石竟真的向一边移开了去,雪槐一时目瞪口呆,大呼奇怪。巨石移开,便可直看向谷中,但见那谷极大,却不生草木,净是巨石,都和谷口这能动的巨石一般大小,东一块西一块,也不知有几十几百块,石中隐隐有雾气浮动,倒不见什么邪怪,也没有看到夕舞。
难得糊涂到群石前,对雪槐道:“你从左面进去,只向右拐,我从右面进去,在中间会合。”雪槐点头应了,想问这谷中到底是什么邪怪,难得糊涂却已起步,这次碰着巨石不是念那非诀非咒的话,而是绕了过去,身子一闪,便闪去石后不见,雪槐不甘落后,从左面进去,绕过一块巨石,眼前还是巨石,劈面拦着一块,左右各有一块,雪槐记着难得糊涂只往右拐的话,从右面那块巨石后绕了过去,石后还是一样,就是三块巨石壁立,雪槐仍是右拐,这么拐了好一会儿,那巨石似乎无穷无尽,也未看到难得糊涂,更未碰到什么邪怪。
雪槐隐隐觉得不对,心中暗暗思忖:“这石头有古怪,莫非是一座石阵。”当下立脚不动,运剑眼四下看去,但见乱石从生,自己已深陷乱石之中,并没有什么邪怪,更不见夕舞,而最古怪的,是难得糊涂也不见了。
“糊涂老前辈到哪儿去了,他该在这乱石中啊。”雪槐心中大叫奇怪,当即将剑眼放开,向谷外看去,却一眼就看到了难得糊涂,正向着天安方向飞掠。
“糊涂老前辈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雪槐又惊又疑,张嘴想叫,却又闭上,剑眼能看能听,却是不能喊,他这么张嘴叫难得糊涂可听不见,心中凝思难得糊涂可能突然碰上了什么急事,甚至来不及和他招呼就勿勿走了,这么想着,也就释然,想:“这次糊涂老前辈搞错了,夕舞并不在这谷中,我且赶上他,看有什么事,或许能帮一把手。”当下便迈步要从乱石中出来,但奇怪透顶的是,他用剑眼看到面前不过十余块巨石,可绕了半天,竟仍然没有绕出来,再运剑眼看,更吃一惊,原来不但没有出来,反更深陷进了乱石中间,到这会儿他明白了,这真的是一个石阵,巨石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暗含玄机。
雪槐跟敬擎天学过一点阵法,不过阵法之学不太合他的性子,因此只学了一点毛皮,但一条基本规律他懂,那就是如果搞不清阵法而只是乱闯,则到死也闯不出去,当下运剑眼细看阵法,似乎是八卦之形,但与他学的却又不同,试着绕了几个巨石,越绕越深,知道自己所学太浅,而这阵法却过于深奥,一凝神之际,突的想到:“阵法困人,是因为使人辨不清方位,但我有剑眼啊。”于是运起剑眼,看定谷口的方向,时而左转时而右转,果然是个好主意,看看再过得三四块巨石就可出阵,石阵突地转动起来,眼一眨,竟又深陷阵中。
第三十一章
雪槐惊怒交集,知道此阵十分玄异,能自动变阵困人,他还有遁术可用,但此阵如此玄异,即走不出去,则借遁术估计也遁不出去,不过还是要试一下,抓一把土,借遁术掠起,不出他所料,他一遁起,石阵竟也凌空而起,仍如在地面一般将他四面困着。
雪槐这下没办法了,收术立在阵中,想:“难得糊涂老前辈该当不会扔下我不管,他可能是有急事离开,办完了事自然会来带我出去。”这么想着,便索性在阵中盘膝而坐,把眼看天,到也悠闲,只可惜没有酒,算是一桩撼事。
眨眼两天过去,难得糊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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