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引起了定天公主的好奇心,道:“是啊,伤在一气尊者霸王拳下,竟一眨眼伤就好了,雪将军真是奇材。”
“不是因为我是奇材。”雪槐大大摇头:“而是我另有秘法,除非一剑砍下我脑袋,否则再重的伤,我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一气尊者三个虽然了得,但杀我难,伤我我却立即可以复原,所以我不怕他们。”
他这么说,定天公主终于转忧为喜,因为他的话确实有说服力,以他武功,一气尊者想打败他不难,想打死他却真不是那么容易,而受伤眨眼复原又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那就再次拜托雪将军。”定天公主心中感动,竟深施一礼,雪槐忙还礼说不敢。
神魔珠逃走时,一气尊者三个追赶了下去,定天府自也派高手追了下去,目地已经不是和一气尊者三个争,而是看神魔珠落在谁手里,在定天公主与雪槐说着话的当口,追下去的人已回来了,禀报神魔珠狡猾之极,三绕两绕就把一气尊者三个甩脱了,现在不知所踪。
定天公主大喜,叫道:“果然不出师父所料。”当夜便调动定天府武士,四面布控,同时利用关内是皇家辖地的优势,秘查八百里天安原,凡有最近举止怪异的男女人等,立命悄悄报进定天府。当然神魔珠不一定在关内,但查一查有利无害,万一碰上岂不更妙。
如此过了数日,并没有什么消息,这日雪槐在府中闷坐,突地想到那夜神魔珠出现时天眼神剑发啸示警的事,一下子跳起来,想:“对了,神魔珠即只在千里方圆之内,天眼神剑见了它又会叫,我为什么不到处去走走,若天幸碰上给神剑侦知,那不比坐等下月月圆要强得多。”越想越兴奋,当即出府,便借遁术出城去,先往南,沿着官道人烟绸密处掠行,一直到朱雀关,背上天眼神剑静悄悄的,并没有叫,雪槐也并不灰心。天安原以天安城为中心,南北各三百余里,东西各四百余里,雪槐算一算,还只走了三百余里,当即出关,继续沿官道掠行。
他这个纯粹属于瞎猫碰死耗子,所以心里也不着急,又行了两百余里,见老大一座镇子,风里酒旗招摇,勾起酒虫,当下在镇外收术落地,缓步进镇,要寻一家店子吃酒。还未进镇,老远便听得喧哗之声,进镇,见镇中心围了无数的人,嚷嚷声一片,心中好奇,想:“什么事这般热闹”便走过去看。人堆里看过去,但见一根柱子上绑着一条中年汉子,上半身赤裸,旁边一条黑衣劲装汉子,不住用鞭子抽他,边上另站了十余条汉子,都是一色黑衣劲装,各执刀剑,脸上均是一脸的凶神恶煞,这时那被绑住的汉子已给打得全身血肉模糊,边上那黑衣汉子却仍在不绝抽打。
雪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旁边一个老者,那老者低声说了。原来这绑着的叫关明,是这镇上关家酒店店东,这些黑衣人是黑虎帮的,关明当年开这酒店,是向镇后空性庵借的本钱,其实这关家镇上店铺大都是向空性庵借的本,挣了钱还了本后每年给庵里进供点香火钱,多少由心,这么些年一直好好的,但最近突然来了个黑虎帮,强说空性庵欠他们银子,镇上但凡是空性庵本钱支起来的辅子他们便要来占一半干股,以后挣的钱他们要一半,大伙儿当然不服,黑虎帮势大,敢怒不敢言,只关明性子犟,所以绑在这儿打,要打服他。
这是明打明的仗势欺人,雪槐听完,勃然大怒,尤其他听那老者说,空性庵是水月庵的下院之一,念及镜空师太的恩义,更怒,便要上前动手,将这些黑虎帮众打个屁滚尿流,就此还不算,还要打上黑虎帮去,单人独剑将那黑虎帮挑了,身子刚刚一动,耳中忽听得掠风之声,还在镇后,正向这面而来,心中一动,便先不动手,这时那群黑衣人中一个刀疤脸汉子却一扬手,止住了那打关明的黑衣汉子,对关明喝道:“姓关的,清醒了没有,到底是要命还是要钱”
那关明却甚是硬气,本来气息奄奄,这时却猛地抬头,对着刀疤脸怒呸一口,叫道:“我钱也不要命也不要,你有种打死我好了,我就不信你们不遭报应。”
“报应”刀疤脸哈哈大笑:“你是在盼着空性庵的尼姑替你出头是不是可能不止是你,其他人也是这么想是不是,那我告诉你们,不要想了,因为空性庵的根子水月庵都完蛋了,老尼姑镜空。”他话只说到这里,风声已近,随即一物飞来,正打在他嘴巴上,立时打得满口喷血,却是一挂念珠。
雪槐早扭头看去,见是一个中年女尼,一脸怒色,紧随着念珠扑过来,直扑到那群黑衣汉子群中,也不用剑,就是空手,却是好身手,双掌翻飞,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瞬间将一干黑衣汉子尽竭打翻,长身卓立,冷眼一扫,见再无一个黑衣汉子能爬得起来,冷笑一声,到关明面前,扯着他背后绳子一崩,绳子竟就给她崩断了。关明一脸喜色,叫道:“悟性师太,多谢你了,他们说水月庵散了,空性庵也完了,师太再不敢多管闲事,但我认定师太一定会来,果然就来了。”
雪槐上次见过浮尘庵住持和九指交手,这时再见了这悟性的身手,暗暗点头,想:“这悟性师太想必就是空性庵住持了,武功在那浮尘庵住持之上,当日可能是那姓焦的还是姓吴的动的手,九指可拿不了她。”
悟性师太听了关明的话,怒哼一声,扫一眼地下的黑虎帮众,喝道:“谁说水月庵散了空性庵完了,水月庵不会散空性庵也不会完,放着悟性没死,任何人也休想在这关家镇横行霸道。”
镇上百姓顿时哄然叫好,刀疤脸汉子这时勉力爬起来,看了悟性师太道:“悟性,好,你有种出头,那就不要走,我可以告诉你,我黑虎帮已投在闻香会门下,你拦我们的路就等于拦闻香会的路,无异于自己找死,便是镜空老尼在,也绝救不了你们。”说着在一干黑衣汉子搀扶下跑了。
雪槐看悟性打得刀疤脸满地找牙,心中大是解气,可听了刀疤脸的话,不免忧虑暗生,他昨夜刚见识过闻香会会首七里香的身手,如果黑虎帮真投在了闻香会门下,那确如刀疤脸所说,即便镜空师太在,也绝不是七里香的对手。但他暗看悟性,悟性眼中却是一脸刚硬。
“悟性师太性子看来和她师父镜空师太差不多,都是十分硬气,倒是让人佩服,但骨气不能当功夫用,一旦黑虎帮闻香会高手找上门来,只怕要庵毁人亡,不过即给我撞上了,那便绝不能袖手旁观。”雪槐心中暗暗思忖,眼见悟性师太回庵,且不招呼,先打了酒解馋,边喝酒边想:“五观三寺虽是大不如前,终是虎老雄威在,照理说一般人轻易不敢相犯,上次天音圣母和这次的黑虎帮闻香会都找上水月庵,可能都是听得镜空师太公然宣布退出五观三寺的消息,欺她势单力孤,我若是假扮五观三寺中人援手,收效更大。”
定下主意,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到一个僻静处,唤出骷碌鬼王,让骷碌鬼王施术助他变成一个和尚,脸上蒙上人皮什么的雪槐觉得不舒服,便不变脸,只头上施术幻化出个光头,上次给冷灵霜硬排他做色空时背上双剑露了形状,悟性当时又是在场的,容易动疑,便去镇上找个盒子将天眼神剑装了,这样看上去他背上便是一把剑加一个盒子,再将剑气收敛,便谁也想不到他背着一把剑盒子里竟还会装着一把剑,要背都可以背着不是一切妥当,直奔空性庵,到庵门前敲门,一个小尼姑来开门,小小的脸上一脸紧张之色,看雪槐是个年青和尚,眼中倒有些意外,施礼道:“师兄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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