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雪槐悲痛少抑,神虫婆道:“主人,待老奴为主人驱除蝴蝶醉。”将手中那珠子抛起,那珠子围着雪槐身子一转,雪槐只觉得身上被赤发魔女红发扎过的地方微微一痛,试一运气,果然再无麻痹感。
神虫婆收了珠子,对李伶儿几个道:“虫母已灭,你几个身上的神虫自己也就死了,不必再召回。”说完在雪槐面前跪倒,将那珠子高举过顶,道:“此为虫母内丹,仍可驱使天下万虫,请主人收回,老奴自知罪该万死,但盼主人看在这么多年老奴未曾透露逆星宫半点消息更未给逆星宫丢脸,赐老奴自尽,老奴便万分感激。”
她这么说,自然仍是认定雪槐刚才所使为逆星流,乃是逆星宫的传人,雪槐虽因镜空师太的死,更加厌憎她的为人,但却并不愿借这样的误会置她于死地,哼了一声道:“我不是什么逆星宫传人,无权收这虫母内丹,你虽替我驱虫,但我们也算帮过你,两下扯平了。”说着转头看向梅娘道:“梅姐,请你抱了师太遗体,我们出去。”梅娘点了点头,抱了镜空师太遗体,雪槐运剑眼当先觅路而行。神虫婆呆了一呆,眼中露出即感激又似难以理解的神色,赶将上来,道:“老奴领路。”
这时外面的人尽都散了,神虫宫弟子除被杀的,余下的也已逃散,方才花团锦蔟,这时一片狼籍。
雪槐几个下山,就在山下将镜空师太遗体烧化了,随后动身往大佛寺。
梅娘几个对雪槐竟能震伤一气尊者两个的奇迹始终心存惊疑,臭铜钱最终忍不住,问雪槐道:“七弟,你真的不是逆星宫的传人啊”
雪槐理解他们的心思,自己那一下实在是太惊人了啊,看了臭铜钱几个,一脸诚挚的道:“我真的不是什么逆星宫的传人,今天以前,我就没听说过逆宫这三个字,还要请教呢。”
梅娘点头,道:“七弟为人坦诚,自然不会说假话。”略停一停,道:“逆星宫为祸,还在血魔之前,当时有一个女子,手创逆星宫,自称逆星宫主,纠集徒众,大闹天下,逆星宫主神通广大,最不可思议的是一手称为逆星流的玄功,能逆转力道,别人无论用多大的力量打她,她都可以用逆星流逆转后反送回来,别人打她,就等于打自己,打出的力道越大,反逆回来的力道也就越大。”
“打她就等于打自己,世上竟有这样玄妙的玄功。”雪槐大是惊异:“怪不得刚才一气尊者两个以为我用的是逆星流,那星图一定也是将他两个打来的力道逆转了回去,他们受伤,其实是自己打伤了自己。”
“肯定是这样。”梅娘点头。
臭铜钱叫道:“七弟你这星图如此玄妙,也等于是逆星流了。”
铁流儿更大喜叫道:“有这门玄功,七弟天下无敌,谁打过来,给他逆转回去就好了。”
“可惜星图不是逆星流。”雪槐苦笑:“逆星流是练出的功夫,是自己的,我这星图却就是星图,他不受我控制,只是在生死关头,不知怎么触发玄机,借用了星图的力量。”
“触发玄机”梅娘疑惑的看向他:“你是说平时你借不到星图的力量”
“是。”雪槐点头,在脑中又将那三十六幅星图想了一遍,却只是脑中流过的虚影,再没有半点感觉,只有对着梅娘几个苦笑摇头。
“真是玄奇。”梅娘几个齐声感叹。铁流儿却道:“生死关头能借得到也好啊,那就等于有了件救命的法宝,打不死,咱就不怕,还是天下无敌。”说着拍了拍胸脯。他那样子颇有些滑稽,倒惹得众人都笑了。
“谁知道下一回它还会不会出来保命若肯定它会会出来,那我下次对着一气尊者几个,只挨打就好了,但万一它不出来呢”雪槐苦笑,复问道:“那逆星宫后来是怎么个结果,是不是也给五观三寺给灭了”
“不是。”梅娘摇头,道:“五观三寺当时虽正当盛时,但谁也没法克制逆星宫主的逆星流,连伤了不少顶尖高手,但就在逆星宫如日当空之际,逆星宫主突然神秘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当时有个谣传,说她给人射了一箭,但这个谣传没人信,你想啊,什么箭能射得了逆星宫主就算真是给箭射死了吧,尸体呢死要见尸啊,没有尸体谁信,她的下落成了一个谜,逆星宫徒众也就烟消云散,只是没想到神虫婆竟是当年逆星宫的虫奴,一个虫奴也能称雄一时,逆星宫当日的盛况也就可以想见了,一气尊者两个一猜你是逆星宫传人,立即怕得要死,千载之下,犹有余威啊。”
雪槐回想一气尊者两个当时看他的眼神,确是惊惧之极,不由暗自感概,想:“幸亏那逆星宫主神秘失踪,否则五观三寺只怕当年就完了,也就不必镜空师太如此苦心孤诣来维护了。”想到镜空师太的死,又是一阵悲痛。
这时李伶儿突地叫了起来:“那些尼姑好象是镜空师太的弟子呢。”
雪槐急抬头看过去,果然是悟明悟性六个,带了二十多个尼姑在以遁术飞掠,雪槐急叫道:“悟明师姐。”急掠过去。悟明几个一回头看清是雪槐,顿时惊喜交集,齐迎过来,悟明味喜叫道:“呆而不呆师弟,真的是你,你怎么从七里香手中脱身的没事吧”
雪槐这时却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又见到悟明几个,悲的是想到镜空师太的死,不过脑中电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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