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的结果,也必将震惊天下。
之前围杀这少年于此处的计划,至今为止,已经成了一个笑话。这不是围攻,而是对方单方面对己方的屠杀。
经此一役,皇室在楚京城内的力量,至少损失六成
最先向少年出手的,全都是供奉中的精英人物。而死得最快的,自然也是他们。而三位真一级供奉地死亡,则代表着皇室最精华地力量消逝。
没去在意,四周围投过来的那些怪异眼神,姜笑依此时正兴致盎然地,望着矗立在眼前地巨大物什。
高三十二丈,宽十九丈,浑身青铜色的四足巨鼎。只比他那壶内半位面空间的炼妖鼎稍小一些,鼎身四面,刻画着山河图形。虽说抽象了一点,却可勉强认出,那正是楚国,以及靠近东海的几个省份的山河形貌。
而他的灵识,更感应到这具巨鼎,竟在这丝毫都没有元力反应的区域内,与五大元素,以及正负能量位面精密连接。隐隐间,竟是一个人造的真一大成,自居自足之体。
而周边的其他皇室修真者,也正是通过和这具巨鼎的联系,方才能施展道法。
这就是楚国皇室,用之以镇压一国气运的山河鼎、
姜笑依的唇角略带嘲讽地翘起,他的右脚轻抬。踢在了一侧鼎足之上。随着一声轰然巨响,整个重达数千吨重的鼎身,竟在巨力之下生生抛飞百丈之高,然后重重的翻落在十数丈之外,将汉白玉的广场,砸出一个深坑、
周围的视线,顿时隐隐间都带着羞怒,象征着皇室尊严的山河鼎被踢到,无疑是代表着紫发少年,对他们皇室供奉全体的羞辱。可是却依旧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上前
他们依旧记得,少年一道红色的刀芒,生生扫平十分之一个楚京城的情形。他们也忘不了,三名2s级强者,被生生断头的影像。
到得如今,皇室供奉中的那些精英,以及忠诚无二之人,基本上都已经死绝。剩下的,都是一些中庸和惜身之辈。谁都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明知必死无疑。还要冲上去,那更非是智者所为。
就连在远处督战的皇室成员,此时也是一言不语。明明知道这些供奉,都心存怯意,却也未出言指责什么。今日他们地损失,已经够大了。供奉地死伤,几乎超出了此前三千年的总和。
如今最重要的,是尽量保存这仅有的力量。而不是和姜笑依拼个你死我活。
而且对方此时气势已成,哪怕是强令,只怕也起不到效用。只会让这些剩下的修真着,更加与皇室离心离德罢了。
跟在紫发少年身后,金阳却是浑身战栗着,眼中带着畏惧
眼前的姜笑依,根本就不是她之前,所认识的那一位。
视生命无物。挥手之间,就夺取数十万生命。哪怕她是妖族之身,也感觉有些发怵。而看姜笑依的神情,不但没有半分内疚惭愧之色。隐隐间,仿佛还是在享受,那种肆意杀戮所带来地快感。
以前的姜笑依。绝不是这样的。她这位主人,哪怕是危急之时,出手也会顾忌无辜之人的性命。无论对人对妖,哪怕是敌人,态度都极为温和。绝不如今日,虽然依旧是温文儒雅,骨子里却是嚣张霸道,张狂而不可一世
那淡然中带着嘲讽的眼神。是真的将所有人。视若蝼蚁一般,而不是同等同族的智慧存在。
其实在苍龙原。在幽云谷,她就看出了一些苗头。手段暴虐,对身为女子以及妖族至尊的寒玄,也丝毫不留颜面。
她原以为,这是姜笑依在李凌香死后地情绪发泄。
而直到今日,亲眼目睹了这场血腥屠杀之后,才知道情形并非如此。
那种森寒的杀意,就连她这个身边之人,也感到不寒而栗。
就仿佛,姜笑依的本性,便是如此一般
从汉白玉广场的中央,至太和殿地大门,约为百丈左右。但是二人一路行来,却再无人敢于阻拦。
踢开了红漆檀木的大门,姜笑依第一眼,就看见一个四十岁许的男子,稳坐在九层台阶之上。背靠龙吟,容貌与雄成有些相似。虽面色铁青,眼中隐隐含着一丝忌惮。却还是正襟危坐着,极力维持着身为王者最起码地尊严。
而在这人的身旁,一个老者垂目并肩而坐。将紫发少年直迫而来的杀意和气场,轻描淡写的全数抵消。
“季涛,这人可是雄明”
微微侧身,姜笑依看向了台阶下,一位和他同样,穿着天阙门制服的中年。
天阙门在楚神京,常驻有负责和皇室交涉的皇室的人员,而眼前男子,正是这里的负责人。早在姜笑依进入到皇宫之初,他地灵识就感应,这人被皇室匆匆招来。
“回笑依大人,此人正是雄明”
季涛郑重其事地,门口躬身一礼,脸上透着不正常红晕,加上他眼中地神色,任何人都能看出,此人正在压制着心内的兴奋。而言语之间,更是不称雄名为楚皇,而是随姜笑依一般,直呼齐名。亦可见其如今,对皇室地藐视之意。
事实上,此刻的楚国皇室,也确实没有了和天阙门叫板的本钱。
“姜笑依,你此来楚神京,就是为了寻朕”
威严低沉的嗓音在殿内响起,话音的来处,正是雄名。这位楚国十数亿人类的帝皇,此时正目光深沉地看着姜笑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是想来寻你。”
姜笑依笑了笑,负手前行。“有些事,欲和楚皇商量商量。”
“杀人毁城,不过一刻之间,屠杀神京人口三十万。你就是这般来寻人的么”
雄明一声冷哼,眼中说不尽的嘲讽。“你们天阙门,也算是名门正派,难道也要那些邪派修真一般,视我们人类为牲畜之类么”
“收了税,我们才有义务。我们天阙门每年十抽一的除魔税,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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