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黄鹂回想了一下,前世,祝家大娘子在容貌风姿上与黄莺不相上下,且她精通琴棋书画,高贵优雅,还算胜黄莺一筹。不过,今生,黄莺比前世出落得更加出色,也不知祝家大娘子能不能比得上了。
比来比去先且不论,她就不信,面对这样一个绝色美人,还与母妃有三分相似,秦王能不动心。
一旦黄莺失宠,黄家也就跟着玩完,最好的法子,就是她进王府帮着固宠,两人服侍总比一人得趣。
这话说起来,有些不害臊,但死都死过一回了,谁还在乎这个,权势才是正道。
——
温泉别院迎来了一位客人,这一片是温泉区,不仅有皇家别宫,勋贵之家也在附近修建别庄,这次过来的是英国公世子夫人。正赶上世子夫人带着女儿在别庄养病,如今病好了,就想过来拜见一下秦王妃。
处在这个位置不可能不交际,黄莺虽然不了解这位世子夫人,但还是请了她进来。
有向氏在,还真是万能好用,京城所有勋贵女眷,她都能如数家珍。
“这位世子夫人是黎川侯厉家的嫡女,与英国公世子夫妻恩爱,育有三个嫡子……”向氏介绍了很多,最终总结一句,“这位厉氏是个妙人。”
这里面还有件趣事,英国公世子人生得俊雅,性子风流多情,对这位嫡妻确实不错,但却一会一个真爱,对许多小妾都一视同仁,珍爱非常。
厉氏刚进入英国公府时,与世子度过一段恩爱日子,谁料,刚怀上孩子,世子就弄进府一个真爱。
当时正受宠,年少气盛的厉氏哪里受得了,当即就打了真爱板子,撵出府去。世子知道后,大闹一场,还说厉氏是毒妇,将他和真爱的故事说得凄婉动人,最后宁可离府也不离弃真爱。
黎川侯权势正隆,厉氏又是嫡长女,受尽宠爱,而且厉氏正怀着孕,这事必须得给厉家一个交待。无奈之下,英国公只好做样子,将世子撵出府去,想着事后做厉氏工作。
这厉氏怒了一场,见了红,孩子差点没,才收拾心境,静心养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想通了什么,半个月后主动找到公婆,说是心里惦记夫婿。但是世子这事做的太寒心,想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外面的女人不可信。
听说儿媳心里还是有儿子的,只是厌恶妾侍,英国公夫妇欢喜不已,纷纷同意厉氏教训儿子。
然后,厉氏就给世子又找了个真爱,最终世子弃了原来的真爱,带着新的真爱回府。
从此以后,厉氏就一心一意拿捏着家中银钱,还有所有真爱的卖身契,在府中过得逍遥无比。
“这厉氏一定是个厉害有手段的主母。”黄莺道。
向氏摇了摇头,“是有手段,但是不厉害。满京城谁不知道,世子夫子最是仁慈,对侍妾最是和善,只有侍妾闹得,没有她下狠手的。偶尔,连世子都觉得愧对嫡妻。”
怎么可能?黄莺震惊了,这样还能过得顺吗?
“为什么不顺?”向氏笑了,“英国公府如今当家的是国公爷,而日后当家的则是小世子,厉氏的长子,跟世子有什么关系呢。他愿意闹,就闹好了,钱掐在厉氏手中,父母向着厉氏,府中下人投靠厉氏,那些真爱所谓的闹,也就是口头出出气,面上扬扬威,等以后懂事了,心里就明白,这个家到底谁才是应该讨好的人。”
想了想,向氏决定借机提醒一下黄莺,就道:“当初,厉氏和世子也是有过一段恩爱日子的,新婚燕尔哪有不腻歪的,只是,郎心易变。”
黄莺笑笑,没说话。
向氏着急,忍不住又说了一句,“王妃,您也应该早生个嫡子傍身。”
见向氏真心为她着想,黄莺想了想,反问道:“夫人觉得英国公世子和王爷有可比性吗?”她笑了笑,继续道,“我和厉氏的情况也不同。无论有没有嫡子,依靠得只能是王爷。”
英国公世子那是废材,所以,厉氏能拿住他,若是换个人试试,她的方法根本就很难实现。
黄莺知道,她身边之人都担心她,见她这么娇纵,和沈璋没大没小,心里都暗自为她着急。
只是这种事,她没法细说,男人的心在你身上时,你就是骑在他脖子上,他也照样乐呵呵。假若他心不在你身上,即便你诚惶诚恐,小心伺候,他也嫌你烦。
黄莺有信心,沈璋不会变心,但世事无常,谁能料到以后呢。如果他注定要变心,那她为何不在他变心之前,活得快乐一点,使劲欺负他,找回些场子。
如向氏所说,花嬷嬷等念叨的,她应该顺着沈璋,贴心温顺,努力做他喜欢的样子。
可鬼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子,他那如晦,大海捞针的心思,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在现代时,看过许多系统攻略帝王的小言,似乎那些帝王的心思都很好猜,可实际上呢,有时候她连自己的心思都摸不透。
前一会还想吃鱼呢,过了一会,就厌恶上了。
感情一事最难琢磨,哪怕你变得跟他心中幻想的人一模一样,他也未必看得上你。
黄莺只知道,她贤淑做大家闺秀状时,沈璋喜欢;她撒谎骗人时,他喜欢;她暴躁打人时,他也喜欢。
所以,推断,沈璋喜欢的只是她这个人,无论她做什么。
既然她什么样子,沈璋都喜欢,她为什么不开心一点恣意一些呢。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黄莺发现,沈璋有点抖m倾向,她越欺负他,他越乐。
黄莺托着下巴开始思考,嗯,要不要搞点皮鞭蜡烛手铐之类的东西呢!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已经写了,亲们有兴趣戳一戳
☆、第77章抉择
杭州祝家。
石老太太指着儿子儿媳妇大骂,“糊涂啊,糊涂,你们这是要气死我!”
真是儿大不由娘啊,人老了,眼花耳聋,连儿子媳妇也是面上恭敬,背地里阳奉阴违。
祝家老大见母亲捂着心口直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过去,称呼也忘了尊称,亲昵起来,“娘,娘您别吓儿子了。”
石老太太一巴掌拍开他,捂着眼睛淌眼泪,“我没你这个儿子,被你们这么蒙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找庆儿去。”庆儿就是罗妃,沈璋的母亲。
“娘……”祝家老大呜呜哭着,头埋在石老太太双膝泪流不止。
媳妇薛氏也跪行过来,“母亲莫急,身体要紧,千万别伤了身子。”做人媳妇的,要比儿子更悲伤,此时薛氏已经双眼红肿,声音哑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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