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人斗了这么些年,互不相让,如今在儿子这上落了下乘,能不生气吗?
“小姐。”
紫诗跑进来,面色有些焦急。
芷柳挑开帘子道:“怎的这般慌慌张张,大呼小叫。”
紫诗忙弯身行礼:“芷柳姐姐。”
陆靖瑶看她见芷柳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由好笑,扬声道:“叫她进来吧。”
紫诗深吸着气,脸上红热未褪,想来是这丫头不知在哪里打听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路狂奔回来的。
“怎么了?你不是去给大姐姐送茶叶吗?”
紫诗道:“奴婢已经送过去了,大小姐叫奴婢给小姐带声谢,奴婢刚回来的时候,前院的李婆子说许大公子过来了。”
这个许大公子说的是忠勇侯的嫡长子许承,忠勇侯和宁国公势不两立,倒是许承在宁国公府这边还有些脸面,因女儿喜欢承表哥,宁国公有时候瞧见他过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如今这风口浪尖上,他过来只怕是不受待见。
“表哥现在如何了?”
“叫公爷撵回去了,许大公子来时带了好些东西,都叫公爷给扔了回去。”
许承性情温和,明经擢秀,这番前来应是特地为了弟弟的事赔礼的,宁国公现在一心觉得遭了忠勇侯的算计,又哪里会待见他的儿子。
陆衡知道姐姐喜欢承表哥,怕她伤心,赶忙道:“姐,要不咱们出去见见承表哥吧。”
陆靖瑶哭笑不得:“他是来向爹赔礼的,又不是来见咱们的,何况爹现在心里有气,我们是他的儿女,自该支持他,怎能违背他的意思跑出去见承表哥。”
她话音刚落,便听一阵爽朗的笑声。
宁国公陆嘉阔步走进,夸道:“不愧是爹的好女儿,心里是想着爹爹的。”
陆衡吓的缩了缩脖子,这些天他爹不去看他,他也乐的自在,哪知道今日在这里碰了个正着。
陆嘉瞧见儿子,满脸嫌弃:“下回再这般做事不经脑子,便把你的头砍下来喂狗。”
陆衡闷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不知道他爹会不会突然想起他丢人的事,心中忐忑。
陆嘉又说了会话,便走了,想来是怕女儿偷跑出去见许承,特地跑过来叮嘱的。
直到陆嘉出去,陆衡才松了口气,捏着手擦额角沁出的汗珠。
陆靖瑶甩了个帕子给他,嗤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自己爹爹你怕什么。”
陆衡抿着唇,怕啊。
陆衡从姐姐的院子里出来,身边的随从同他说李小公子派人送了信来,他面带喜色:“快快快,拿来我看看。”
他拆了信看,乐道:“还是表兄知我,去牵马。”
随从面带难色,陆衡皱着眉:“行了行了,去备马车。”
随从哎了一声,跑去准备马车。
李小公子李光好是鲁国大长公主的小孙子,比陆衡大一岁,表兄弟俩感情甚好,人称双霸王,上回许景牵了匹烈马过来怂恿陆衡骑的时候李小公子也在,不过他没有劝陆衡不要骑,少年意气风发,他对许景,说的是怂货,不过是匹马,也值当拿爷面前炫耀,爷这就驯了这马,瞧你还得不得意。
那日骑马的是陆衡不是李光好,完全是因为这两人在抢马的时候李小公子没抢过他表弟陆衡,本来打算陆衡骑完了他在上去溜达一圈,哪知道陆衡差点没摔死。
他这些日子心情也是复杂,每每听到他祖母,他爹,他姑姑他姑父说他表弟缺脑子的时候他就感同身受。
陆衡已经许久未出门了,这会坐在马车里心情兴奋,他与表兄约好了去喝酒,这般大的孩子,家里越拘着不让的事就越感兴趣。
前头突然窜出一个人影,马夫勒紧缰绳,陆衡在里面一个踉跄,有些狼狈,听马夫说窜出个人拦在马车前,气势汹汹的掀了帘子骂道:“哪里来的混账,不要命了。”
挡在马车前的少年一身绛紫色长衫,身上披风都沾湿了,对着陆衡拱了拱手:“阿衡。”
陆衡当即冷下脸来,他不是吃亏的性子,在许景那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如今见着本人,更加恼火。
“好狗不挡道。”
许景面色难看:“阿衡,我是专程来向你赔罪的,我那日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那马会突然发狂,我真心实意的敬佩你。”
陆衡冷哼:“敬佩爷,是瞧着爷没能死在你手上吧。”
说这些他又觉得矫情,那日是他自己要骑马的,吃了亏也是自己逞强好胜。
他心里郁闷,对着许景那张脸心情烦躁,撂了帘子说:“走走走,若有人挡着,就直接撵过去。”
随从自然不敢,许景往前一跳便钻进了马车,笑着讨好:“阿衡,我是实意向你赔礼,之前我是瞧不上你,觉得你嚣张无礼,如今看确是我心胸狭隘。”
陆衡气笑了,头一回见到这么不要脸的。
第37章挨罚
陆衡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含着笑说:“你算什么东西,你瞧不起我,我便该去死,你觉得我好,便来向我示好,合着我如何还得得到你许二的认同。”
许景皱了皱眉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之前只是想整一整你,觉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陆衡把折扇甩开,唇角带着冷笑:“拿我的命来整我,许二公子的心也真是大。”
他原就不甚喜欢许景,觉得这人太装,本就和他们不投趣,偏还要凑到他们中来,摆着张臭脸,今日倒是又长了见识,整一整,他命都差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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