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魂落魄的往外头走,阮妙有些尴尬:“他不会听见我说我要嫁给博哥哥的话了吧。”
陆靖瑶翻了个白眼让她自己体会。
阮妙担心道:“那怎么办啊,他不会同博哥哥说吧,博哥哥会笑话我的。”
“放心吧,他不会的。”
他当然不会同陆博说这事,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小姑娘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嫁给别人,他伤心还来不及呢,哪里有兴趣同自己的情敌说这事。
“你怎么知道不会,万一他说了呢?”
陆靖瑶一脸无奈,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她就是知道。
阮妙就担心了一小会,就彻底把陆致出现过的事给忘了,同陆靖瑶一起琢磨着怎么给赵誉回信。
“你是写了什么给平阳王,他竟然这么给你回信。”
陆靖瑶笑嘻嘻的把她写给赵誉的信大概说了一遍,去掉了做梦梦到明惠郡主那里,听起来更像是爱慕平阳王已久,写信表达思念之情的了。
“瑶瑶,你不会是喜欢平阳王吧。”
陆靖瑶无奈的笑了笑。
阮妙捏着她的脸:“你别笑啊,我说真的呢,不然你那么写信给他做什么?”
“我就是逗逗他,顺便哄哄他,他那种人比较自负,我这么说他心里可能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感,对我好一些。
阮妙不信平阳王是陆靖瑶说的那种人。
陆靖瑶解释了两句自己不是喜欢赵誉,只是逗他玩罢了。
然后又提笔给赵誉写回信。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阮妙更不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三次元太忙,更新少些,周末会补上的
第49章
阮妙撑着脸蛋笑眯眯的看她:“陆阿瑶啊陆阿瑶,还说你不喜欢平阳王殿下,你瞧瞧你都写了什么,姑娘家还是矜持些好。”
她指着信上的字给陆靖瑶看。
陆靖瑶不甚在意道:“这有什么,我自幼和平阳王相识,我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了。”
“哦,你是什么人。”
“重点不是我是什么人,重点是平阳王觉得我小,说出的话都是孩子顽劣,定然不会做真。”
“你都十二了,还小呢?”
十二岁都可以说亲了,早熟的如阮妙这种都已经情窦初开了。
陆靖瑶把信给紫文让她避着芷柳送出去,芷柳原是清河郡主身边的人,又向来觉得陆靖瑶是孩子,怕她思虑不周全,这事让她知道了,定要唠叨一番怕影响她姑娘家的名声,将来不好嫁人了。
陆靖瑶当然不在意这些,命都要没了,还在意名声做什么。
紫文和紫诗就不一样了,她们从买来就伺候在陆靖瑶身边,算是和陆靖瑶一起长大的玩伴,也就比陆靖瑶大了一点点,自然不会像芷柳考虑的那么多。
两人说了会话,阮妙问陆靖瑶宁国公府的水仙花有没有开。
水仙花是去年荆州上供的,陛下赐了几株给宁国公府,原是要养在老夫人院子里,老夫人说好东西要大家一起瞧,便养在了外头的院子里。
“你来的刚好,前儿开了几个花苞,这会不知开成什么样了,咱们过去瞧瞧。”
紫诗领着几个丫头拿了八团喜相逢绒毡,铜鎏金錾花小手炉,准备妥当后才往院子里去看花。
阮妙一路上抱怨在家绣荷包绣的手疼。
“你绣荷包做什么?”
“我祖母说姑娘家大了,日后嫁人这些都要会的,我娘的意思是我们这样的人家稍微会些针线活也就算了,不需太过讲究,我祖母就不乐意了,前儿把我拘在她屋子里一天,看着我绣了一天的花样,我这心里瘆的慌。”
她心里也明白祖母表面上是为了她好,那说出的话好听,实则不过是以她来威胁她娘罢了,前几个月她爹的一位妾室生了个儿子,她祖母乐的跟什么似的,把她娘叫过去让她娘好生待那母子俩,又张罗着把那孩子记在她娘名下,充当嫡子。
她娘多年无子,阮府这么多年才出了这么一个男丁,便是庶子,也是尊贵的小公子,要记在她娘名下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那姨娘是老夫人远房侄女,老夫人本就不喜她娘,又心疼自己那拐了十八弯的侄女,说是她那位姨娘为阮府生下了小一辈唯一的男丁,劳苦功高,当赏,金银首饰不停的往那姨娘院子里送也就罢了。
还说孩子太小,离开生母不宜生长,要孩子还养在姨娘身边,只记在她娘名下。
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记做嫡子,却要养在生母身边,那她娘这个正室嫡妻的面子往哪放。
“整日哭哭啼啼的说自己命苦,儿媳不孝,哭的我耳朵疼。”
这确实挺让人头疼的,一般老人哭会让人心疼,可阮妙祖母那种哭天抢地的哀嚎,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命苦的只会让人心烦。
“阮姨母怎么说”
“我娘懒的搭理她,这些年受了她多少无理取闹的气,我娘这几日称病不出,她威胁我娘要把管家权收回去,我娘索性一股脑的把账本子全都给了她,她安逸了这么些年,哪里还记得怎么管家,忙的焦头烂额的,才接管两日,厨房那边的下人吃了酒,夜里就在屋里赌了起来,厨房里什么时候着火了也没人发现,硬生生的烧了大半个厨房那些人才后知后觉的去灭火,她自己觉得没面子,便说是我娘管家的时候没管好,惯的下人一身毛病,又命令人去搜各个院子要整改府里的不正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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