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那这件呢,我穿这件怎么样,会不会显得我很胖。”
她这还没穿呢,赵誉看她那纤细的小腰,舔了舔唇角:“你太瘦了,得再胖一些。”
陆靖瑶听的心花怒放,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亲一口,想起刚刚问他沈兴怀的事,他还没回答呢,又问了一遍。
“为人正直,没什么弯弯道子,和你那个妹妹很配。”
朝廷需要圆滑些的官员,也需要沈兴怀这种正直的。
“他爹是言官,那嘴巴厉害的紧,我是怕他得他爹真传,将来我妹妹嫁给他,夫妻闹矛盾了,吵架还吵不过他。”
赵誉笑了笑:“人家是要过日子的,哪能现在就考虑吵架的事。”
“这你就不懂了,这过日子最后不还是柴米油盐。”
“柴米油盐。”赵誉乐了,他倒不知道他这小媳妇十指不沾阴阳水的还能想到这些。
“你笑什么,我跟你说,你别小瞧我,赶明儿我学学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赵誉目光落在她那白嫩纤长的手上,陆靖瑶觉得他这是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她这整日在屋里待着,什么事都没有,偶尔也想着自己亲手弄一桌子精致漂亮的饭菜,毕竟自己做的意义不同,不过每回说要学的时候都让事情给耽搁了。
宫里皇后娘娘派身边的嬷嬷给陆靖瑶送东西过来,听见陆靖瑶感叹无聊,笑着躬身道:“这王府是空荡了些,这么大的府邸就王爷王妃两个主子。”
赵誉以为这皇后娘娘老毛病又犯了,想要往王府塞人,正蹙着眉头想要撵人,就听嬷嬷道:“等王妃给王爷生了小主子就好了,王妃要带着小主子,到时候就有事做了。”
陆靖瑶听她这么说,脸有些红,正好嬷嬷把匣子打开,里面摆着的是一个送子观音,笑着说:“这是娘娘特地给王爷王妃求的。”
陆靖瑶让人把嬷嬷送走,扭头就见赵誉抿着唇憋笑,把送子观音往桌上一放,气呼呼道:“你还笑,都不帮我。”
“皇后娘娘这送子观音是送给你的。”
赵誉对孩子倒是没什么想法,陆靖瑶年纪还小,不急,不过他们也没什么措施,只是顺其自然,有了就生下来。
对于皇后娘娘如今对他俩如此热情,赵誉保持观望的态度,以后他登基,会尊奉皇后为太后,只要她自己不闹,就永远都是大齐尊贵的太后,至于荣国公府,一直都是支持自己的,周二爷是他的恩师,只要他们不想着来摆布自己,自己并不会故意针对荣国公府。
不过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当初皇后娘娘把他养在身边,做的打算便是养一个傀儡皇帝,让周家摄政的,这会瞧着风向不对,摄政是不可能了,能保住现有的荣华就不易了。
第123章
陆嘉陪着清河郡主在别院里散心,陆靖瑶和赵誉过去的时候她心情已经好了许多,也慢慢的接受了鲁国大长公主离开的事实,只是想起还是忍不住落泪,母亲坚韧又慈祥的面容还在脑海里,人却不在了。
陆嘉与赵誉坐在河边钓鱼,陆靖瑶挽着清河郡主的胳膊在院子里逛,墙角的梅花快开了,清河郡主看着那几颗梅树怔怔的发呆,赵誉提了个桶往这边走,清河郡主回过神,叹了口气道:“你外祖母也不知欠了赵家什么?”
为赵家做牛做马一辈子,最后落得无奈自缢的下场。
陆靖瑶拍了拍她的背,小声道:“外祖母是为了我们,娘一定要开心才是。”
“她这辈子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人常言为母则强,做了母亲的人,便没有资格柔弱了,只是常人都十七八岁才做母亲,可怜你外祖母十岁便做了母亲。”
十岁自然不能生孩子,清河郡主说的是陛下,鲁国大长公主入晋王府赏梅,把陛下接出晋王府那一年,才十岁。
她才十岁便要护着陛下,因她是长辈,便自觉担负起了母亲的职责,一路相护。
赵誉过来时只听见那句十岁便做了母亲,猜到清河郡主这是思念亡母,他从前也觉得鲁国大长公主有些拿大,便是对帝王有恩,可终归那人是帝王,于常人来说是恩情,到了帝王那里便成了忠心,后更加深入的了解当年之事,才发现父皇与鲁国大长公主之间,远非他想的鲁国大长公主仗着穆宗宠爱,把父皇从晋王府接出来,然后像皇后娘娘养着自己一样养父皇,世人提起便夸大说鲁国大长公主对父皇有恩,可这阵子父皇念叨了许多往事,都是鲁国大长公主怎么护着他上位的。
他心中并未忘记当年之事,可他还是要对鲁国大长公主府与宁国公府下狠手,便是赵誉,也不能理解这所谓的帝王无情了。
“钓到了吗?”
她凑过去看,桶里还真游了一条小鱼。
“这么小,还就一条。”
陆靖瑶有些嫌弃。
赵誉道:“没什么鱼,不好钓,岳父都没钓到。”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陆嘉钓了半天没钓到,失了耐性,本来有赵誉在能陪他说话,这会赵誉走了,他哪里还钓的下去。
小厮拿了帕子伺候他擦手,陆嘉走到清河郡主身边问:“今儿可有什么想吃的。”
在这里待久了,每天什么事都没有,就琢磨吃了。
刚用了午饭,宫里便来了人让赵誉回去,陆靖瑶只隐约听到陛下不好了。
陆靖瑶这次过来是准备在这里过几日的,赵誉也说好了会陪她。
赵誉看向她的时候,她笑着道:“没关系的,你去吧,我和我娘在这里。”
因着是陛下不好了,陆嘉也跟着赵誉一起回去,清河郡主勾了勾唇角道:“老天爷该睁睁眼了,他那种人早该死了。”
这是大不敬的话,清河郡主说出这话心中隐隐有些快意,什么忠君爱国,不能诅咒帝王,与她何关,她母亲都走了。
“娘,我与王爷刚成亲时见过陛下,他病如枯木,活着对他也是一种折磨。”
“他早该死了,他那种人,自己受折磨,便想着让所有人都为他陪葬。”
她眸中迸发恨意,那人曾经是她敬爱的表兄,也曾抚她头,笑称要把最好的珍宝捧到清河面前,供她赏玩,如今那段回忆,早已面目全非。
陆靖瑶早知道陛下是活不长了的,不知是不是鲁国大长公主的死刺激了他,他比上一世死的还要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