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出一半,你弄谁难看呢?”
孙老二一脸惊讶:“咱们有什么关系?我跟你们又不一样。”
忙事的人多少知道这里头的前情,一边暗笑,一边纷纷劝说:
“哎呀,都是亲戚,别吵吵起来。”
“就是,凡事讲个理,人家又不是没找你商量过。”
冯家大女婿一着急,嗓门就大了起来:“你成心的,成心压我一头弄我难看!我跟你没完!”说着就往孙老二跟前蹦跶。
大教理赶过来,拦住了冯家大女婿,冷着脸说:“别在这儿吵吵,亲戚道里的,伤了和气就不好了。谁要是非得闹事,惊扰了过世的人,钟家老四兄弟脾气可不好!
冯家大女婿听人这么一说,便软下来了。钟继鹏因为******死,正找不着地方撒气呢,要真是在他门口闹起来,保不准钟老四拿刀出来砍人。
冯家大女婿吃了闷亏,丢了面子还短了理,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气哼哼地走了。这事情叫冯母知道了,心里来气又找不着理由发作,就拿头撞着棺材使劲地哭嚎,周围几个人只好拉着她,大热的天气,弄得浑身汗水。钟继鹏在一旁看着,脸都黑了。
“几个姨姐,你们抓紧把二姨给我弄走!她这个样子叫我妈怎么安心下地?”
就这样,冯母没等到钟母的棺材下地,就叫自家四个闺女连拉带拽地弄走了。
过晌时分,在一阵乱哄哄的哭声中,钟母的棺材被抬出了灵堂,抬到村口又停下,摆了供桌,儿女子孙们磕头拜祭之后,终于由二十几个青壮年男人抬着去了钟家坟地,跟钟父合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