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娘俩多唠一会子,我再去杀他两盘。吃饭叫我。”
冯玉姜连忙答应着,孙老太却瞪了瞪眼睛,抱怨道:“一天到晚杀两盘,有本事你别来家吃饭。”一转脸,拉着冯玉姜坐下,端详了她半天,问道:
“回去他姐夫没给你气受吧?”
“没。”
“没就好。两口子过日子,你忍忍我让让,家和万事兴不是?”孙老太说,“你当天只说在家里惹了气,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肯多说,问急了就哭,我就琢磨着肯定不光是两口子拌嘴那么简单。你跟我说,到底因为什么惹气离的家?”
冯玉姜犹豫了一会子,看着孙老太关切地表情,忍不住开始跟孙老太诉苦。时过境迁,她说起那些闹心的事情,也平静多了。孙老太听了,沉默半晌,说:
“你婆婆,不是个好的。不过话反过来说,为个女人家,自己首先要过得硬气,才能不叫旁人下眼轻看,你看看我,这大半辈子了,干什么都是硬硬气气的一个人。那时候我婆婆小姑子虐待我,我吃亏挨打也要跟她们讲理。”
孙老太唏嘘半天,又说:“有些事吧,像是男人在外头胡咧咧的破事,该管你就得管。由着那野女人没有边沿的。”
冯玉姜说:“自家男人不着调,怨旁人做什么!”
孙老太发气:“母狗不调腚,公狗干呲牙。不要脸的女人野女人巴到你家里头去了,你不会一顿巴掌扇死她?”
孙老太这话说的太糙,冯玉姜脸都有些发热了。
“话糙理不糙。我看你是个软性子,自己不硬气,人家还不给你气受?”
冯玉姜回味一下,总觉得干妈气呼呼的态度好像是有缘由的,难不成孙老头年轻时也有什么插曲?当然,她不可能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