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佩服她这反应能力和现场编瞎话的本事。
这一番颠倒黑白的强词夺理,瞬间把问题就给转移了,要知道现在的百姓对执法部门真的是误会太多,再加上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添油加醋,一时间记者们全都炸开了锅。纷纷要求真相什么的。
陆子琪更是趁乱拿了旁边一个摆件又来砸我,这一下反应不及,直接砸在了我的头上。
顿时鲜血直流,慌乱的场面也因为我的受伤安静了下来。
“陆心悠!”
“陆法医!”
警局的同事们见此,纷纷过来查看我的伤势,其中一个将陆子琪反手按压在地上。我捂着额头晃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眼角的余光瞥见伊墨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抬头,他已经转身去扶陆子琪,我暗嘲自己可笑。
冯队到底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了,直接低喝道:“有什么疑问可以等新闻部统一回复,但现在请你们都让开,否则一并以妨碍公务处理。”
冯队的气场还是有一定的震慑作用的,众人分分让开,冯队带着相关部门的人员在我的带领下,进入了伊腾的实验室,并且获得了相关资料。
伊墨,陆家豪,陆子琪都被依法带回了警局协助调查。与此同时,另一组人员前往伊墨的住所进行搜查,找到了那件黑色的风衣,上面的确少了一颗纽扣,和我之前在护城河死者手中发现的那枚纽扣完全吻合。
审讯室里,伊墨面无表情,那双眼睛,似乎藏着很多东西,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我推开门走进去,这一次面对他,心里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楚。
紧紧攥着手里的手机,心脏都是颤抖的。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向他走近了几步,却也保持了一米远的距离。
“伊墨,四年前我妈妈的车祸是不是你?护城河的两起抛尸案,是不是跟你有关?”我没有绕弯子,单刀直入。
或许,我对他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吧,我想亲口听他说出来,才会死心。
“我要说不是呢?”伊墨的声音和平淡,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
“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吗?”我说:“刑侦小组已经从你的住所搜到了那件黑色的风衣,上面少了一颗纽扣,而那可纽扣,经比对,就是护城河案第二个被害人手里攥着的那枚。”
“那也只能说明我去过现场,最多我和死者有过接触,并不能代表什么。”伊墨不卑不亢的说。
“那么这个呢?”我举起手机,点开视频,“这个你怎么解释?这辆车,四年前撞了我妈,四年后出现在护城河抛尸现场,伊墨,你为了你的利益,草菅人命!”
我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如果面对的不是他,我不会这样。心痛,堵心,失望……所有的情绪都包围着我。
伊墨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他盯着手机屏幕,又抬头看向我,声音透着异常的冰冷,“这东西你哪来的?”
“哪来的不重要,也无可奉告。”
“陆心悠,你告诉我谁给你的?”伊墨的语调突然拔高,“告诉我,哪来的?”
他的表现,让我彻底的绝望了。
“老天开眼,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你以为你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我紧紧的攥着手机,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那视频是四年前我妈车祸的现场画面!
是昨晚保释我出狱的那个男人给我的!
当我被保释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我的眼前。
“陆心悠,上车!”后车座的车窗摇下,露出男人那张戴着半边面具的脸,借着岗哨上的探照灯,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
从右侧的面容看,应该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长的很年轻,但从法医的专业角度开看,这个男人应该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
“不必了。”对于这个一句话都不说就把我从监狱里保出来的陌生男人,我本能的戒备。
“刚把你保释出来,受了我的恩,连句谢谢都不说吗?”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我身后的铁门,推开车门,身子往里挪动了一下,很明显的邀请。
我抿了抿唇,看着茫茫黑夜,又看了看他,那眼神是那么的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