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看啊,这人牺牲了是烈士,这衣服就此牺牲了它作为衣服的生涯,可不就是烈衣。”
我看了看他,一伸手将衣服扯过来,哭笑不得的道:“扯淡,你这嘴现在可是越来越贫了,怎么着,追田萌萌没少练嘴皮子吧。”
说着话已经将黑袋子蒙好,别说,大小刚刚合适,又看了眼我自己刚脱下来的外套,得,也报销了。
新买的还没穿几次呢,不过,我这一身好像也都不能要了。
林睿很机灵,一路上故意走在我前面,帮忙遮挡,进了解剖室。我怕节外生枝,就没让他进。
换了防护服,我将黑袋子拿到了隔壁的实验室里。
我们法医科的设备室非常完善的,可以说全国最先进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而且建设的格局,都很方便。
找了个方形的玻璃缸,将黑袋子放进去,小心翼翼的打开袋子口。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两只白老鼠,但是这个头,有点大了些,比我们平时做实验用的白老鼠差不多大了半个,而且那眼睛的颜色,居然是泛红的。
我登时就吓了一跳,心脏顿时下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急忙又将袋子口系上,找了盖子将玻璃缸盖上。
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力范围内能够解决的了,根据我的专业经验,这两只白老鼠携带了一种放射性化学物质。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又是怎么被人抓住放在了那个巷子里?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是引起我的注意。
是纳硕吗?我想起那个身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某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好的预感。
我国对化学研究的控制非常严格,那这两只老鼠……
不行,我得告诉伊墨。
想着,我出了实验室去了外间,摘了手套,拿了电话打给伊墨,还是关机!
这不禁又让我想起了周继航在欧阳涵那临走的时候,一脸的凝重。一颗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又拨了他办公室的电话,还是没人接。扭头看了眼实验室里面那个玻璃钢,想了下,转身进去,将玻璃钢锁进了一个柜子里,脱了防护服就去找林睿。
“林睿,车钥匙给我。”
“哦,啊?”
“啊什么啊,给我。”我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睿怔了下将车钥匙给我,嘱咐了句慢点开,就没再说什么了。他是聪明人,也知道我这样匆匆出去,是跟刚才的事情有关。
我心里着急,开车直奔直属大队。伊墨是给了我通行证的,加上也来过,又是警车,自然没费什么力气就到了机关楼。
因为着急,也没看到有人,在楼门口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忙道歉。
“什么人?”我这道歉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一个女人不悦的质问
抬头,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尉,长的很漂亮,就是眉宇间有点冷。不过,女军人嘛,大概也都少了社会上女人的那种柔和,就像我们做警察的女人,也都不会有那种娇滴滴的感觉。
“你哪来的,知道这是哪吗,谁让你进来的?”女人再次发出一连串的质问。
我咽了口吐沫,说实在的,这女人的气场很强,我倒不是怕,只是有点不习惯,这样审问似的语气跟我说话,真的挺别扭的。
“我找你们队长。”想了下我还是没有说伊墨的名字,在直属大队,我想还是叫他的职称吧,再说,我来,也是公事。
“找我们队长?”女人皱眉看我,“你谁啊?”
“我……”我想说我是他老婆,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既然是公事,别让人觉得我仗势欺人似的,再说这女人的态度我虽然不喜欢,可她盘问下也属正常吧,毕竟这里不是一般的部队。
“我是省公安局法医科的科长。”说着拿出证件,“我找你们队长有急事。”
女人的目光在我证件上扫了一眼,“省局法医?那又怎么样,我们队长不是谁说见就见的,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队长不在。”
这态度,对我似乎充满了敌意。
女人是很敏感的,这明显事故意难为我的意思。我虽然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但是她凭什么拦我啊,我既然进得来这苍蝇都飞不进一只的直属大队,就有一定的道理,这女人明摆着给我下马威呢。
“那你又是谁呢?你负责什么的?我凭什么跟你说?”本来不想跟她浪费口舌,但看这样子,我不想浪费也不行。
想给我下马威,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再说,这明显就是情敌的架势,我这正牌夫人也不能输了阵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