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如此,她有些怒了,“死到临头你还装出这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不搭理人,还是看不起我?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在你心里我是坏人,所以你不屑跟我说话,可是我告诉你,你的命,就在我的手里。别跟我装淡定,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欧阳涵,至始至终我都没有装,装的人是你。”我淡淡的说:“死,谁都怕,但我国自古有句话,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我陆心悠不才,但求一死。”
“嗤!”她足足看了我三秒钟,露出一个鄙夷的微笑,“放心,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情分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保证不让你痛苦。”说着,拉长了声音,拔高了语调,“不过,我会让那个冷阎王眼睁睁的看着你死而无能为力,让他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你尽管试试。”我不卑不亢,“欧阳涵,我们华夏军中有一句话,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不管是家仇国恨,你都活不长久,或许今天你可以杀死我,但你逃不出华夏两百万士兵的追杀,不是因为我是叶铭澈的老婆,而是因为我,是一名华夏公民。”
“你就仅管说漂亮话,就算有那么一天,你也看不到了,而我却可以看到你的死亡,看到你和心爱的男人阴阳两隔,这种滋味,他叶铭澈该好好尝尝。”
我皱了皱眉,从她的话里,似乎听到了某种信息,不过,那都不重要,也不是我现在要在意的事。
我们两个就这样彼此对站了有一分钟的时间,她一扬手,“都警惕着点,前面就是边界线,冲过去我们就安全了。”说着从腰间拔了枪,与此同时,我看到其他人也都拔了枪,做出警戒的样子。
欧阳涵转身,朝着前面大步走去。
我的唇角,微微上扬。
“心悠。”这时候,聂真真有些紧张的叫了我一声,我偏头看她,“心悠,这怎么办,按照她说的,那今晚她肯定穿过边境线了,要不,咱们跟她拼了。”
我又惊又好笑的看着她,“怎么拼?”
“你不是法医吗?那你肯定也会点功夫吧,要不咱俩把后面这俩人枪夺了?”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摇摇头,且不说她这话是不是天真,就这份勇气和心意就值得人佩服,起码她有一颗赤诚之心。
“你觉得你夺得下他们手里的枪吗?”我笑问。
聂真真尴尬的扯了扯唇,“我,不确定,但试一试总比这样坐以待毙强,这女人不上当,真要是越过边境线那就麻烦了,我们俩及时夺不下枪,那也能闹出点动静来,那不是也能给咱们的战士报个警,她不是说咱们的人埋伏在别的地方吗,我想也不会太远,听到动静赶过来兴许还能把她拦截在边境线内。”
“谁说咱们的人埋伏在别处了。”我悄声说。
“那?”
“听我说。”我贴着她的耳朵道:“她能想到的我老公自然能想到,这叫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