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哥,行不行啊?这绳子这么细,不会断吧?”凉师爷问道:“你看,这简直比米面还细,您可别乱来啊。”
“国外登山杂志上是这么说的,总不会骗我们。”
我将绳子外面的单织外网层撸起来,抽出一条非常细的尼龙绳,自己也咽了口唾沫,真他娘的太细了,按照常识来说,这么细的绳子肯定没办法承受我们的重量,不过国外的资料上确实是这么说的,八毫米直径的这种加强尼龙纤维,已经可以用来做登山的副绳,只要不发生大强度的坠落,是不会轻易断的,当然,使用这种绳子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一般都是两条一起用,我们只有一条,还要请上帝多保佑。
还是相信高科技吧,我想到,总不会这么倒霉。
我将接好的绳子递给老痒,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只水壶,用一种水手结绑好,用来当做重物体,用力甩向对面,失败了好几次后,终于绕住了对面的一根石笋,一拉,绳子绷紧,固定得非常结实。
“行了“老痒说道:“他妈的总算搞定了,老吴,这绳子不去说它,对面这些石头靠不靠得住?”
“我不知道。”我说道,一边想着如果石头靠不住会怎么样,我大概会给荡回到青铜树这一边,运气好一点撞到树干上,撞个半死,运气不好就直接给树上的枝桠插成筛子。
绳子的这一边也给绑在一根青铜枝桠上,老痒打了有个比较特殊的结,好让我们过去的时候,可以在对面将这个结解开,这个结非常复杂,看得我眼花缭乱,我问他哪里学来的这种本事,他说是牢里。
一切准备就绪,我最后扯了绳子,确认两边都已经结实了,就招呼他们开爬,结果他们两个人都没劲,我看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正用一种打死也不第一个爬的眼神看着我,显然第一个上这么细的绳子,需要非常大的勇气,我又叫了两声,两个人都摇了摇头,我只好暗骂一声,硬着头皮自己先上去。
上去之前,我将身上的拍子撩,背包分别转交给老痒和凉师爷,尽量减少自己的重量,这些东西可以绑在绳子的那一头,等一下老痒隔空解绳子的时候,将它们一起荡到下头,再拉上来就行了,老痒对对面的那些山洞也不太放心,就将他的手枪塞给我,如果碰到什么突发情况,也好挡一挡。
我感叹一声,大有烈士赴死的感觉,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就转头向绳子爬去。
脚离开绳子的一刹那。我的神经几乎和这根绳子绷得一样紧。眼一闭牙一咬,就准备听绳子断掉的那一声脆响,结果这绳子竟然支持住了,只是发出了一声让人非常不舒服的“咯吱”声,那是两边的结突然收紧发出的声音。
我心里念着别往下看,可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向下瞟了一眼,我的天。我呻吟了一声,马上转过头,闭上眼睛,念阿弥陀佛。
老痒叫道:“喂,老吴,你磨蹭什么?快爬啊。你呆在上面更危险。”
我问候了老痒的祖宗一声,深吸了一口起,移动手脚,开始向对面爬去。这种绳子有一定的弹性,每走一步,都会发生非常剧烈的抖动,我爬得万分惊险。加上绳子实在太细,非常抠手,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爬到后来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连自己的怎么踩到实地,我的脚马上一软,抱住那石笋就摊成一团,在那里大喘。
火把在我这里。我点起来插到一边,看了看老痒他们,看见凉师爷正抖抖梭梭地爬到绳子上去,老痒拉住他,让他先别爬。叫我先看看这边的情况如何,如果不适合攀爬,或者有别的危险,可以省点力气。
我看了看四周几个岩洞,都只有半人高,人工开凿出来的,不过经过千年雨水渗透,上面也出现了不少刚开成型的钟乳,里面很潮湿,这些岩洞开在这里,可能和当年铸造这根庞然大树的工程有关系。
往上看去,这些岩洞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四尺,虽然爬起来不会太连贯,但是也不至于很困难,岩洞里面空无一物,没有什么危险,刚才在树上,看到洞里有什么东西,大概是光影变化造成的错觉,在这样幽暗的地方,神经难免会有点过敏。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爬出山洞,抬手给老痒打招呼。
老痒拍了拍凉师爷,让他先走,后者用里揉了揉自己的脸,爬上了绳子,向我移动过来。
最后就是老痒。他深吸了口气,将手电绑在自己手上,又把那边的结检查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绳子,他爬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绳子的中段,这个时候,我这里缚绳子的石笋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声。三个人同时不动,老痒一脸惊恐地看了我一眼,我回过头一看,心里咯噔一声--石笋上面出现了一道裂痕。
要倒霉了!我转头大叫:“快爬!这里顶不住了!”
我叫了几声,老痒却一动不动,直勾勾看着我,然后竟然开始后退,一边退还一边打手势,好像让我也回去。
干什么?我心里想到,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老痒拼命的指着我们头顶,一边小声叫道:“快跑……”
gu903();凉师爷和我奇怪的抬头一看,我一下就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