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低下头去,喃喃道:“这件事情都过去许多年了,爹不管你听谁说的,都与你无关,你是沐家的嫡长子,将来要接替沐家的一切,外面的风言风语不要轻信。”
莫寒风紧紧拽拳。
与他无关?沐恩陷害的是他的父亲,灭的是他的全家,更让他娘困在这个地方十二年,接替沐家的一切?他要毁了沐家的一切!
“既然右将军不想说,那我也不强求,我困了,回房睡觉。”说罢袍子一甩,大步而去,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道:“哦,我忘记了,现在你已经不是右将军,我以后该喊你什么呢?省得麻烦,我直接喊沐恩得了!”
沐恩老脸煞白。
……
莫寒风走在安静的回廊上,心情极好,刚刚沐恩那如同蒙了霜的表情,他想想就高兴,他要尽快找出证据来,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小绾身边。
想到这,他加快步子往书房去,那道圣旨他始终没机会拿起来看看,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穿过第三道半月门,便是隽献院,却要经过一小片竹林,此时微风吹拂,竹叶沙沙轻响,为这个寂静的府宅增添了几分热闹。
莫寒风一只脚踏进半月门,竹林后面却传来白氏的声音:“别说齐家的兵权,现在连沐家的兵权也丢了,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功成身退?”
“主子说了,他马上就要进攻圣颜,这么多年你都忍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估计四十岁左右。
莫寒风踏出半月门的脚立即收回,躲到门后。
白氏说什么功成身退,难道她也是有目的才嫁给沐恩的?那个男人口中的主子是谁?要攻打圣颜国,难道是异国之人?
白氏叹了口气:“我知道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这些年我奉命来到圣颜国嫁给沐恩,本想着三五年便能助主子成事,没想到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仍旧无法脱身,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回去。”
她的大女儿死了,小女儿疯了,儿子被夺了权,失了沐恩的心,这个地方没有一丝值得她留恋的了。
“怪只怪沐恩无用,废尽心机也得不到圣颜国完整的兵权,你再坚持一段时日,毕竟沐嫣还是太后,沐家还没到绝望的时候,等把兵权弄到手,沐家若愿意反东方皇室,我们便接纳,若不愿反,直接……”
莫寒风眸子一沉,他已经敢断定,白氏一定不是圣颜国的人,她是异国安排在圣颜国的细作,为了圣颜国的兵权所以才嫁给沐恩,一直怂恿沐恩夺齐家的一半兵权。
白氏究竟是哪个国家的细作?
她潜伏在沐恩身边十几年,沐恩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沐恩知道,这件事情就好玩多了,光沐恩勾结异国,图谋不轨一条罪,便可将沐府颠覆。
而且,莫家的冤案也不用再找证据了。
“我听你的便是,但我担心,沐家这次估计无法翻身了,东方傲并非等闲之辈,太后已经压不住他。”
“别担心,就算沐家倒了,齐家还有我们的人,齐语堂心机是很重,但毕竟年轻,到时候沐家靠不上了,我就用最后一步棋,从齐家下手!”
莫寒风心头一紧,齐家也有他们的人?是谁?
“既然齐家也有我们的人,我就放心了……说来最可恨的还是莫春暖,当年有个那么好的机会可以将齐家的兵权夺来,若不是莫春暖突然要杀沐恩,我们早已成事!”
“莫春暖的事不必再提,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好好劝服沐恩,寻找机会联络沐太后,反了东方皇室。”
“我知道,对了,安排在齐家的人是谁?”
“是……”
“有人来了,快走!”
男子快速飞身而去。
莫寒风一惊,有人来了?在哪?难道白氏察觉到他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来,莫寒风转头看去,见是沐月身边的大丫头青荷急匆匆而来。
他吃惊,白氏好厉害的耳力,人还在那么远她已经听到青荷的步子,若非他步下无声,估计也被她察觉了,原来白氏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难怪大白天也敢明目张胆的在这联络异国之人。
只可惜没听到齐家的细作是谁,也没抓住那个男人,否则昭雪莫家的冤案指日可待!
不一会儿,青荷跑了过来,一脸惨白地问:“公子,二小姐服毒自杀了,您有没有看到夫人?”
白氏正从竹林出来,听到青荷的话,脑中一阵轰隆,赶紧向前拽住青荷问:“你说什么?二小姐怎么会服毒自杀?怎么回事?”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二小姐刚刚还好好,奴婢去给二小姐拿水果,二小姐一个人跑去柴房偷食了药耗子的药……”青荷边说眼泪已经滚下来了。
白氏一脸煞白,顾不得什么,赶紧步子踉跄地朝柴房跑了。
青荷抹了把泪也跟着而去。
莫寒风负手站在阳光下,一脸冰冷地看着白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沐颜死了,沐月也死了,白氏一时间痛失两个爱女,三个孩子只剩一个,她估计很快便会行动,势必会再与那个人联络,到时,他布下天罗地网,定让那人插翅难飞。
莫家的大仇很快便可以得报!
他赶紧转身去书房,他有种直觉,密室里不止私藏了贡品那么简单!
走了几步,他突然顿了步子,白氏身上那种香味怎么那么熟悉?
是绝颜?!
【104】血魔魔尊
更新时间:2014-10-40:14:15本章字数:17847
“齐小姐,喜服的花色你喜欢哪一种?是鸳鸯戏水还是鸾凤和鸣?还有新娘的发饰,我都命人把样式画了下来,不用你亲自去挑,你看看喜欢哪种?我马上命人去定制。”孙如秉拿着几张图纸问齐语馨。
齐语馨坐在桌子前,心不在焉地答:“你决定吧,我觉得都差不多。”
她现在想的是怎么样完成齐语堂交给她的任务,什么喜服发髻她完全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