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你大哥外表显得有些单薄,好似身子极为柔弱,”杜如晦道:“而实则是,君子六艺之中,你大哥尤jing骑e,寻常汉子,根本就难近其身。”
“呃?”杜荷神情一愣,之前他还真没看出来,莫不成大哥他还真是一高手?
“而且,这一路,构儿也并非是独自一人前行。”没有理会杜荷面上的惊诧之e,杜如晦接声说道:“除了府上的两个心腹下人与随行的两位衙役护卫外,出了长安城后,你房伯父当是还会另有安排,至少还会有一支百人府军在暗中随同护卫,有这些人在,足可保得你大哥一路的周全。”
“至于到了登州之后,能不能稳住局面,快速地平定海患,”杜如晦微闭上眼睛,淡声说道:“那就要看构儿自身的才能与造化了,成,则定匪有功,既堵了朝中幽幽之口,皇上亦会趁机将其调回重用,日后仕途亦会是坦途一片;败,亦是ing命无忧,但是,至少十年之内,都莫要再想着离开登州了。”
该做的都已做完,能争取的也都已为其争取到位,至于长子杜构最终能不能取得相应的成绩,那就不是杜如晦所能掌控得了的了。
“这,”杜荷张了张嘴,最后只得轻叹了一句:“但愿大哥能够早日平定海患,早些回来长安。”
连老爹都是再没更好的办法,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半调子则是更不用提,正所谓凶险与机遇并存,就看大哥他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行了,”杜如晦轻摆了摆手,道:“有空的话就去多劝劝你娘亲,莫要整日哭哭啼啼地做那小nv儿之态,于事无补不说,若是让构儿见了,也是徒惹构儿难过烦心而已。”
“知道了,爹。”先是应了一声,杜荷之后亦是轻声回了一句:“儿行母忧,人之常情,爹也莫要太过责难娘亲。”
“嗯。”杜如晦轻点了点头,夫人心中忧挂儿子,他这个当爹的又何偿不是如此?只是有些事情藏在心中也就是了,又何必非要特意表现出来,惹得儿子便是走也走得不甚安心。
“如此,那荷儿就且先告退了,爹也早点休息!”见老爷似有些乏累,杜荷遂起身行礼离去。
“少爷,这就回去歇息吗?”见他们家少爷出来卧房,一直守在men外的杜荒轻身上前请示。
“可知老夫人现在何处?”轻摇了摇头,杜荷淡声向杜荒询问。
“在大少爷的院子里,”杜荒躬身回道:“大少爷明日就要远行,夫人心中不舍,晚饭后便一直都在大少爷屋里为大少爷收拾东西,多作叮嘱……”
“嗯,”杜荷轻点了点头,而后抬步移身,轻声向杜荒言道:“咱们也过去看看,过了今夜,日后若是再想与大哥叙话,怕就是有些难了。”
“是,少爷!”好似早有预料他们家少爷会有此一举,所以杜荒面上并无太多意外之e,轻应了一声之后,忙抬着步子紧跟在他们家二少爷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