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小个子,从一开始就在不停地扫着他们三家的面子,嚣张跋扈,不可一世,非但想要将杜楚客当初收下的银钱全部赖下,现在便是连一个座位一杯茶水都是懒得准备,就这样任由他们三人傻傻的在厅中站着,看着他与张继初二人坐在那里相变甚欢,实在是,实在是无耻至极!
“今日倒真是开了眼界,”王政一还算是有些城俯,虽然心中早已是怒不可支,但是脸上的表情倒还相对冷静,斜眼看了杜荷一眼,轻声冷讽道:“没想到一向以书香men弟自居的杜府,竟还有这般待客的道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原来三位还在啊?”正低着头与张继初闲唠的杜荷闻言扭过头来,颇为诧异地看了王政一三人一眼,忙着起身拱手报歉道:“失礼,真是失礼,还以为三位已经离去,不想竟都还在。”
“杜荒,你个小崽子有点眼e行不行?”杜荷回头故作气愤地向杜荒喝斥道:“没见着还有客人没座儿吗?还不快去旁边的屋里搬些凳子过来?”
“是,少爷!”杜荒明了的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去了厅后的厢房,那里面,有他们家少爷早就为王政一他们三位家主准备好的座椅板凳。
“这两日府内整修,大半家具都要重新置换,所以桌椅一时有些短缺,真是对不住几位了,”将杜荒打发下去,杜荷拱手向几人客套道:“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哼!”见杜荷像是服了软,王政一与赵三阳等人皆是一声冷哼,毫不领情。
“少爷,家中能坐的东西就只有这些了,不知?”不一会儿的功夫,杜荒便抱着三只不过膝盖的小木墩儿从里厢返回,轻声向他们家少爷请示。
“废什么话,没见三位老爷都站累了吗?”一屁股坐在正首的方椅之上,杜荷一本正经地开声吩咐道:“还不快i候三位贵客坐下?不然的话,人还真以为咱们杜府不有礼数,吝啬得连坐的地方都不给呢?”
“是,少爷!”应了一声,杜荒抱着木墩儿走至三人身边,缓将矮小的木墩儿放在地上,轻声向王、钱、赵三人说道:“三位老爷,请吧?!”
“欺人太甚!”一脚将地上的木墩儿踢至一边,王政一终是不堪忍受杜荷的如此羞辱,直接拂袖而去,临走前还不忘高声向杜荷说道:“待杜楚客回来,老夫必会再来拜访,想要赖帐不还,men儿都没有!哼!”
见王政一如此,赵三阳与钱万忠亦是有样学样,气呼呼地出了杜府,不告而别。
“行了,走了更好,省得在这里碍本少爷的眼。”不以为意地端起茶碗儿小呷一口,杜荷满带着笑意地抬头看了对面的张继初一眼,道:“正好,有一些事情,小子也想单独向张大人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