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过去的事情莫要再提,”宋青山的眼中一黯,轻摆了摆手,借机将话茬儿移向一边,道:“有件事情虽然不大,但是却还是有必要提醒贤弟一下。”
“宋兄请直言!”
“王晟的伤势已然好了大半,且今日也来了书院。”宋青山道:“你们之间有仇,而王晟在寒山书院亦不是什么善人,贤弟这几日进出学院之时,还是小心一些为上。”
“当然,”说完,宋青山特别抬头看了杜荷一眼,道:“若是需要的话,为兄亦可出面替贤弟摆平此事,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一只跳梁小丑而已,怎敢劳得宋兄大驾?”看出宋青山似有意在试探自己,或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杜荷不以为意地摇头轻笑,道:“小弟能揍他一次,就能再揍他两次、三次、四次,总有能将他治服的一天。”
“如此,那为兄就拭目以待了。”淡笑着轻点了点头,宋青山转身离去。许佑山与姚怀远拱手向杜荷一礼,也随之转身跟上。
“许兄且留步,”眼见着几人即将离去,杜荷冲着后面的许佑山轻唤了一声,客气道:“有一桩i事想与许兄详谈,不知许兄可能行个方便?”
许佑山闻言,一脸uo然地转身而回,而宋青山与姚怀远两人,因为杜荷的一句‘i事’而直接远走,并没有掺合进来。
“不知杜二少有什么吩咐?”回过身来,拱手与杜荷一礼,许佑山直声而问。
“听闻许兄府上是以酿酒为生,且已传承数代,在整个京兆尹都有着不小的名气,甚至连长安城内的那座‘得月楼’亦是许兄府上的产业之一,可对?”没有回答许佑山的问话,杜荷缓坐下身,示意许佑山也在旁边坐下,并轻声向其问道。
“这并算不得是什么隐秘,不知二少问此,是为何意?”没有否认,许佑山再次轻声询问,不知道杜荷安的什么心思。
“我这里有一酿酒的方子,”说着,杜荷从方才所书之中ou出一张纸来,递向许佑山,没有再绕什么弯子,直声说道:“有劳许兄拿于令尊观瞧,就说杜某人有意用此方换取贵府在长安城的一处产业,看看令尊以为值不值得?”
“你想要‘得月楼’?”见杜荷点头,许佑山面e一变,猛地站起身来,冷然道:“这不可能!‘得月楼’是我许氏在长安的主要产业,家父定不会同意二少此议!”
“稍安勿躁,”轻笑着冲许佑山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杜荷轻声道:“令尊会不会同意,还是等令尊看过杜某的这张方子再言不迟,若是到时,令尊真个不愿,杜某也绝不会勉强。”
“生意不成仁意在,”杜荷淡声说道:“再怎么说咱们现在也是同窗,且又有青山兄在旁边看着,若是杜某用强,夺了许兄府上的产业,不说衙men如何,就是青山兄也不会愿意不是?”
“这……”知道杜荷说得有理,且又不想太过得罪杜氏,所以许佑山稍作思量,这才伸手将方子接过,道:“若是家父看后,以为不值,还望二少能够信守承诺,不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