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适用!”许茂财亦是满面通红地高声说道:“不分贵贱,所有的清酒经此一灼,全都变得更辣更烈,就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没有给许佑山答话的机会,许茂财ji声说道:“咱们许氏就好比是掌握了一种类似于点金术的奇术神术,不管是多差多劣的酒水,经咱们家的这些器具稍一烘烤,品质立即就能上提数倍甚至十数倍,转手一卖,那可就不止是一倍两倍的利润了。”
还有什么会比这种生意更好赚?所以,在知晓了这种方法的实用ing能与广阔‘钱’景之后,许茂财一直都处在一种类似于癫狂的亢奋状态,估计这两天怕是都不能再安然入睡了。
“确实不错,”许佑山看了正处在兴奋状态之中的老爹一眼,忍不住给其浇了一瓢冷水,道:“如果这个方法直如爹之前所说那般实用,那杜荷为何还会以一座‘得月楼’这般廉价的价格卖给咱们许氏?难道他自己或是他们杜氏不会利用吗?”
“这个问题,为父自然也曾想过,”见儿子并没有被眼前的这些巨额利益给冲昏头脑,反而在一边冷静地分析起了其中的利弊之处,许茂财止住笑声,颇为赞赏地看了儿子一眼,道:“不过所能想到的也就不外乎两种可能。”
“一是杜荷没有酿酒售酒的经验与渠道,就如其他那些没落的酒师一样,空有酒方而无力酿制出售,就算手有余钱,没有两三年的jing心经营,怕是也很难在整个大唐打出声名,赚取大把的银钱。”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他就直接找上了像是咱们许氏这种轻车熟路jing通各种渠道的百年老店作为合作对象。”
“至于另一个原因嘛,”许茂财轻声说道:“同第一个差不多,那就是杜荷有心亲自经营或是让杜楚客接手经营,毕竟这终是一条稳赚不赔的men路,只要有时间,发财只是早晚之事。”
“爹的意思是,”许佑山接过话头儿,抬头看了老爹一眼,道:“杜荷之所以会将这个方子廉价让与咱们许氏,不是他不想经营,而是他近期内急需银钱,是因为他等不起那个打开各方渠道将酒水售往大唐各处的时间?”
“这个可能ing最大。”许茂财轻点了点头,道:“至于你说的廉价,在老夫看来,倒不至于。”
“杜荷的这个方子虽好,但是却也不是不需要一点成本,”许茂财指着眼前这个制酒器具,道:“知道想要制出一坛品质上等的‘醉三乡’,需要用去多少普通‘醉三乡’吗?”
“三坛!”许茂财伸出三根手指,道:“其他的酒水亦是一样,基本上都是三换其一,劣质酒水甚至需要更多,虽然其中的差价依然不低,但是若想大量酿制,所需的成本亦不是一笔小数。”
“而他们杜氏现有的那些酒店客栈,还有长安的‘得月楼’,每日只要在店中坐着不动,就能白白地坐享其成,等着咱们将制好的定量烈酒送上men去,而且一送还是接连十年。”许茂财道:“与这十年份额的免费烈酒相比,‘得月楼’只不过是个小头儿而已。”
“当然,这还不包括那个每年百分之十的纯利分取,”许茂财道:“若是将这些要求全都算上,相比于一文钱不出的杜荷来说,其实咱们许氏并不会赚取太多,嗯,最起码前几年确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