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有没有看到,”姚怀远羡声说道:“上官云鹰竟一扫之前孤傲的架子,弯身行礼向杜二少求教,若不是亲见得见,这种事情你能信么?”
“我寒山书院近年来最有望能进士及第的才子,竟然会向一个号称是‘长安四害’的纨绔子弟求教?”姚怀远道:“更离谱的是,这位纨绔少爷对人竟还是一副爱理不理之势,真是让人钦佩啊!”
“这有什么?”许佑山不以为意地轻撇了撇嘴,道:“相比于能通过书院上等院试的‘长安四害’,上官云鹰现在的表现,只是小场面而已,杜二少身上发生的事情,岂能用常理度之?”
自杜荷用一纸酒方换取了他们许氏的‘得月楼’及其他的那些大便宜之后,许佑山对这位杜二少就已经开始有了一点打心眼儿里崇拜佩服的念头。
要知道,从小到大,这位杜二少是唯一一个在老爷子手中占了大便宜却还能让老爷心甘情愿并欢喜满怀的主儿,若是杜二少已经成年或是有着不俗的阅历,许佑山或是还不会觉着意外,但是偏偏这位杜二少的年纪与自己相信,甚至还比自己要小上一两岁,这就不得不让许佑山觉着意外与钦佩了。
所以,自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对于杜荷许佑山已是有了充分的认识,所以对于上官云鹰面对杜荷时的态度,他并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上官云鹰能够如此,那只能说明上官云鹰是慧眼识才,看到了这位杜二少的不俗之处,并不值得自己大惊小怪。
“是吗?”姚怀远狐疑地看了身边的兄弟一眼,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对杜荷这般了解了?以前你不是ing不待见他的么?”
“呃?有吗?”许佑山厚着脸皮抵赖:“我怎么不记得了?”
“老实讲,”一把将许佑山搂近,姚怀远轻声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见这位杜二少有些本事,所以才想过去再抱一条大ui?有没有?”
知道许佑山之所以会呆在寒山书院的原因,所以见到许佑山对杜荷这般热心,姚怀远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许佑山可能的目的,拉拢,jia好,套近乎,书院里的那些大家子弟,可是没少被他这样给攀上关系。
“本少爷倒是想,”许佑山无奈地轻耸了耸肩,道:“可是你也看到了,人根本就不给本少爷机会,甚至连宋哥不也是屡次示好都被人给晾到了一边?”
“小声点,找死啊?!”轻在许佑山的脑袋上拍打了一下,姚怀远小心地看了眼前面的宋青山,见宋青山已经熟睡,似并未听到他们两人的言论,不由长出了口气。
“话说,”回过头来,姚怀远轻声向许佑山问道:“前两天杜二少不是拿了一个方子要与你们许氏做点生意吗?这么好的机会,你们家老爷子会不加把握?”
“一张酿酒的方子,就想换取我们家的‘得月楼’,你觉得我们家老爷子会为了巴结上他们杜氏而舍得送出这么一份大礼么?”
见姚怀远深以为然地点头称是,许佑山面不改e心不跳地接声说道:“所以,为了绝了杜氏的念想,且又不想太过得罪他们,早在杜二少给本少爷方子的当天,老爷子就以高价将‘得月楼’卖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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