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承乾问起这个问题,杜荷站在一边会心一笑,知道这位太爷还是舍不得他东宫的位置易主,还是舍不得将自己将来的帝位他让。
只要不甘心,那就一切好办。
想要教一个人一心向善、清净无为是为不易,但是若想教一个人恶从心起,野心勃勃,那却是再简单不过。
只要方法得当,便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在一定的情况下也能亮出它的獠牙,撕咬挡在它面前的一切猎物,哪怕那只猎物是一头狼或是一只老虎。
“吏部的问题,其实并不难解决。”杜荷勾起嘴角,两只外lu的虎牙闪现出一丝寒光,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太爷,温声说道:“从张继初那里得来的吏部公文,还有那个从吏部过来的官吏,殿下并没有让人一同带回长安吧?”
李承乾微摇了摇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让杜荒捎话,想要强留那道公文与那个吏部的小厮衙役,但是孤王还是为你留了下来,并没有让赵宽带回长安。”
“皇上那边呢?”杜荷道:“殿下递给皇上的折里,当是也没有提及这些东西吧?”
“那是自然,”李承乾点头道:“只是简单地禀报了一下你入狱的前后经过,还有蔡国公近来的身体状况,其他的则都是一笔带过,少有提及。”
“不过,”稍微停顿一下,李承乾接声说道:“老三老四他们现在也在杜陵,衙men前的事情他们两个不可能会没有耳闻,孤王担心,他们会向父皇上疏,将这件事情泄lu出去。”
“蜀王与魏王?”杜荷摇头轻笑,不以为意地出声说道:“向皇上回报本少爷入狱之事或是可能,但是本少爷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会提及吏部的全体事端。”
李恪与李泰明知道自己与太之间的亲密关系,明知道他们不可能会有拉得动自己的机会,可是却还是巴巴地跑了过来,为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探清虚实,为了阻止太再次凭添助力的可能?
所以,杜荷知道,他这一次的牢狱之灾,对李恪与李泰他们来说,那是恰到好处的再好不过,是他们求都求不来的拖延机会。
所以,在明知道吏部有人想要对付杜荷的这档事情之后,他们不在一边加油助威出手帮忙就已是谢天谢地,又怎么会大发善心地将这件事情向皇上挑明,帮着杜荷摆脱这场被人陷害的牢狱之灾呢?
再说,吏部是为六部之首,掌管着全国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等等实务,对于朝堂上的官员与宫里宫外的诸位皇来说,那就是一块谁也mo不得的老虎屁股,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位皇或是官员会去愿意招惹于他。
所以,就是为了免于惹火烧身,李恪与李泰也都会谨慎行事,断然不敢冒然将吏部的事情捅到李世民那里去。
“或许吧。”李承乾怅然若失地轻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想到了其中的可能ing。知道老三老四他们,现在指不定正躲在哪个地方,等着看自己的笑话,看自己与吏部死掐呢。
“还是说说你的建议吧?”不愿再去多想,李承乾直声向杜荷问道。
“顺藤mo瓜,恩威并济”这一次,杜荷倒是不再东绕西绕,直接开声回道:“必要的时候,不妨再用一些栽赃抹黑的手段,总之,搞掉一些看着不顺眼的官吏,想办法换上殿下的心腹,想来,想要做到这些,对殿下来说,当是不难。”
“将吏部的水搅浑,不难。恩威并施,搏得吏部大半官吏的好感,也是不难。栽赃陷害,搞掉一些在职官吏,是简直至极。”话锋一转,李承乾凝眉说道:“但是,若是想要在父皇的眼皮底下在吏部安a孤王的心腹,却是有些不大可能。”
“在孤王的记忆当中,想要这么做并且已经这么做过的官员或是皇并不在少数,”李承乾道:“但是他们后的结果,却无一不是以父皇的严惩而止。孤可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恶了孤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那样,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殿下此言差矣”早就预料到李承乾会有这般反应,杜荷不以为意地开声劝道:“别人是别人,殿下是殿下。别人做了这样逾越的事情皇上或是会大发雷霆,或是严惩不贷,但是殿下你这位太爷这么做了,说不定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与惊喜。”
“事实上,”杜荷自信满满、信誓旦旦地高声向李承乾蛊uo道:“这一次,殿下此次行事,除了是为得到一些即实的好处之外,重要的,是要做给皇上去看”
“呃?”李承乾闻言,惊诧地张大嘴巴,怔怔地看着杜荷,异声问道:“你确定,你现在没有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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