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之后两人没再碰到其他人。到达传山住处后,依传山的意思只把有用的东西收拾了,庚二那里有的就不带。但庚二不同意,把凡是能搬走的,全都放到了箩筐里。
传山看他那意思,如果不是当桌子的石块太重,他可能连那个都想搬。
也懒得再跟他争辩,传山只管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往铺盖里一卷,抗上肩就走。庚二还在那儿拆煤炉。
虽有争议,但东西少,搬起来自然也快。一趟头,两人就搬完了。
结果进屋的时候,庚二死活要传山脱鞋,说他鞋子太脏。
传山嫌他烦,推开他就走了进去。
庚二气得在他背后跺脚骂。
传山把自己的床铺到庚二床的对面,两人中间就隔了一条过道。
庚二不肯,传山非要。
两人心中正好都窝了不少火,得!又打了一架。后来实在饿得受不了,只好不了了之。
打过架,传山大方地把自己换到的一点粮食都给了庚二,庚二就青着眼眶高高兴兴地做饭去了。
传山摇摇头,这不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嘛?看庚二在做饭,趁他不注意,偷偷从他床铺下面扯了些干稻草,铺到了自己床铺下面。
等传山顺利把地盘一一侵占下来,那边庚二也烧好了饭菜。
传山伸个懒腰站起身,就看庚二皱着一张脸,站在他身后很不高兴地看着他。
“又咋了?”
“你东西怎么乱放?工具要放到这里,吃饭的东西放在那边的架子上,还有谁让你动我东西了?你看你都把它们弄乱了。”
“我不就移了一点位置?哪里乱了?”
“哪里不乱?让开让开!”
庚二可能受不了了,挤开传山,重新动手收拾。收拾完自己的,看了看传山的东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忍不住就一起收拾了。
“东西总要用,摆那么整齐干什么?”
传山终于感到怪异了。哪有人放东西放得这么整整齐齐的?而且你说放好不就行了?他还非要调整好几次才满意,让他在旁边看得都痛苦。
庚二也不理他,一直到把所有东西都放得满意,这才拍拍手表示完工。
传山后悔了,他应该直接杀人夺屋才对。看起来他像是占了庚二大便宜,但看这同居人的个性和为人,以后他的麻烦恐怕不会少……这人不会真的脑子有病吧?
“吃饭。”庚二一说到吃饭这两个字眼就显得特别高兴,笑眯眯地坐到石桌前。
传山早就饿得不行,不用他招呼,坐下就端碗。
几种杂粮混在一起煮的粥,配上庚二前两天蒸的窝窝头,一盆庚二自己发的炒豆芽,就这么多,没了。
两个饿极了的大男人,把锅里剩下的米粒都舔干净了,仍旧没觉得饱腹。
“你怎么不多煮点?不是还有米面吗?”
“以后不吃啦?”庚二恶狠狠地道。这人还说他贪吃,抢起菜来比他还要凶。
“明天就把那几筐煤全部拿去换吃食。”传山本来想存着换工具,但现在有了辛一三四的东西,就想着要好好吃一顿。可怜他进来后就没吃过饱饭。
“好!”庚二一听全部拿去换吃食,顿时眉开眼笑。一下就觉得辛二七九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吃完,两人收拾好东西,熄了烛火,各自睡下。
传山发现庚二并没有把炉火熄灭,还加了一些新煤,然后封边,只留了个眼。
传山讪笑,心想怪不得这屋里比他那儿暖和得多。像他,没常识,为了省煤,每晚灭、每早点,费时费力,晚上还冷,屋子里也一直潮潮的。他没病倒,还真多亏他身体底子牢。不过他现在的身体还能熬多久?
“咦?我的床你是不是动过了?”
“呼……”
庚二捏紧拳头再捏紧拳头,最后……愤怒地翻过身一把把被褥拉过头顶。
洞穴里总算安静下来。
半夜,庚二被旁边翻来覆去的声音、还有压抑的呻/吟吵醒了。
舍不得点灯,庚二摸黑探出头去喊:“你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对面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抗议就安静下来。
传山也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他在赌,赌这个庚二心肠不坏,不会真的趁他微弱之际砸死他。
如果赌赢了,他就在这个黑狱里多了一个伙伴。如果输了,反正他疼起来时也想死,只不过没有勇气自裁而已。又想死又不想死,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矛盾。唉,还不都是那该死的骷髅果整的!
一想到骷髅果,就想到了他的仇人们。这下传山不但*痛苦,心更像是被揪起来一样。
“喂,你到底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
传山的呻/吟声控制不住,也不想再控制,疼得满床打滚,嘴里也发出类似野兽的嚎叫。
庚二听着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沉默了。
庚二默默地坐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
“卡嚓、卡嚓。”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