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人生的大事,莫天涵早早的就订了吹打的人和轿子,虽然他的婚礼也许不盛大,但起码的东西他还是预备了,从喜郎到轿夫,都是他雇佣的,希望他未来的夫郎不会嫌弃他的婚礼简陋才好。
他没有长辈也没有亲朋好友,孤家寡人的,最后请了唯一处得来的李大夫夫夫做为证婚人来参加他的婚礼。
而作为证婚人的李大夫夫夫,也跟着队伍走,他换了身喜服,骑着他那匹马,走在队伍的前端,他曾偷偷去过尚湖村,但没见到他未来的夫郎,只是去认了认路,未婚的夫夫虽然不忌讳见面,但是据说他夫郎的叔叔很不是个东西,未免麻烦,他也就没执意见到人。
众人一路喜气洋洋吹吹打打的到了尚湖村的祠堂,里面只有几个人在等,一个同样是一身喜服盖着盖头的新夫郎,还有两个红红的小包袱放在他身边,一个是官家的红么么,还有村长和村里的一个老人。
而他们热闹的迎亲队伍,反而是在一进村里,就被人发现了,队伍不大,但在这里也不常见,尤其是花轿,一般只有大户人家娶夫郎时,才会用大红花轿抬进门的,而平时成亲,最多是驾一辆马车或牛车来接新夫郎,那已经是顶顶好的人家了,所以他们的队伍进了村子后,后面就跟了很多看稀奇的村民,纷纷猜测这是谁家的迎亲队伍。
莫天涵对这些八卦的村民不感兴趣,他一边往祠堂走一边回忆这段时间恶补的这里的婚礼程序和夫夫相处之道,争取不犯错误的将新夫郎迎回去。
第一卷见龙在田008大婚进行时
等到了祠堂,莫天涵下马,带来的喜郎立即上前,身后跟了四个抬箱子的人,进了祠堂未出声先报喜:“恭喜恭喜!新夫郎好福气,新郎官给新夫郎的聘礼,请新夫郎的长辈别嫌弃。”红手绢一挥,四个人将箱子放到了祠堂里。
“同喜同喜,这是我们新夫郎的嫁妆,东西不多,别嫌弃我们家寒微。”官家的红么么也同样出来,和喜郎一唱一和,俩人说了几句过场话,就由喜郎过去扶一直站在一边的新夫郎。
莫天涵看到在喜郎扶着新夫郎的时候,盖着盖头的新夫郎哆嗦了一下,难道他和我一样,也被这两个人的对话恶心到了?想到这里,不仅笑了些。
同时也看到了他新夫郎的“嫁妆”,两个小小的红色包袱,眸子沉了沉,新夫郎被人扶着走到门口,莫天涵看出来了,这人的腿脚真的不好,走路都是一瘸一瘸的,身形消瘦,一身大红喜服,愣是穿出了飘逸的感觉。
“新郎官来,抱着你的新夫郎出门喽!”喜郎一声喜气洋洋的喊,莫天涵立即高声应:“来啦!”惹得四周跟来看热闹的人哄笑。
走到新夫郎跟前,低声道:“我抱你出门,别怕。”说罢将人抱了起来,跨过祠堂的门槛,走到花轿前,小心的将人放到里面坐好。
出来时不仅回味了一下,抱人时的感觉,小小的人儿并不重,纤细的身量,一直有些发抖,估计是害怕吧,好有意思啊。
回头将怀里的婚书交给村长,并且在祠堂里拜见了一下这里看守祠堂的老人,老人很和蔼,并且和他说:“妍哥儿是个好孩子,小时候吃苦了,希望今后你能好好和他过日子,别再、再让他吃苦了就好。”老人最后还是流了眼泪,莫天涵给老人磕了三个响头:“老人家放心,小子一定照顾好他。”
他一向敬重老人,尤其是这个老人最后流泪的样子,可以想见他的这位新夫郎是多么招人疼的一个人了。
由于新夫郎没有家,也没有长辈,所以是在祠堂出嫁,而没有长辈,便会由看守祠堂德高望重的老人充当长辈。
有人会问他不是有叔父和叔叔么?有是有,可人家不让他在家里出嫁,那样岂不是还要花一份嫁妆钱和喜宴的钱么。
“妍哥儿命苦,希望你以后好好照顾他。”村长一直紧绷着脸,他生气于秋妍的叔父和叔叔的做法,秋妍再如何是官配,也是他们的亲侄儿,出嫁竟然不在家里,而是要到祠堂来,亏他看在秋妍生活在他们家,让他们接手秋妍的土地和房子,现在可好,房子土地的主人出嫁,竟然不是在自家。
“是,小子记下了。”再给村长鞠了一躬,莫天涵才翻身上马,带着花轿回去。
热闹的回到家,李大夫早早的就在小楼的大厅里坐着了,他可是长辈呢,老头儿美滋滋的等着新人拜堂。
将轿门踢开,弯腰将他的新夫郎抱了出来,放到地上,喜郎递来红绸缎,一人一头的牵着,踏过火盆迈过门槛,拜堂成了亲。
第一卷见龙在田009好乖好乖新夫郎
最后送新夫郎入洞房,莫天涵留下喜郎照顾人,自己出去招呼客人,因他已经和本村的村长递了名帖,他新夫郎已经入了户籍,村里人也都知道了他今日成亲,不管怎么说,莫天涵现在也是半个村里人,所以村长还是组织了大家来给他帮忙兼捧场,人不多,不过也算一份热闹。
吃吃喝喝够了,送走了村里人,莫天涵又给了他雇佣来抬轿和吹打的人们工钱和赏钱,又很礼貌的谢了众人,大家又是恭喜一阵之后就回去了。
然后莫天涵换下喜服,到厨房将准备好的东西端了出来,给前来的李大夫和他老伴儿吃,两个老人都不是第一次吃喜宴,自然知道这是莫天涵真正的喜宴,菜肴很丰盛,都是莫天涵前一天做好了的,只要热一下就可以吃了。